了。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差一层!但看胡丁氏,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李沁不得不佩服了,她还重活一世呢,也还没有胡丁氏的这份儿淡定,难怪她能笑到最后。
李沁依言给兑好了,胡锦儿又把劈菜叶的活儿交给了李沁,自己则慢悠悠地洗起酸菜来。以前真是没看出来,这小姑娘一得志起来,也还是挺会折腾人的。
等她洗好了酸菜,就又对李沁道,“我剁酸菜,你去剁锅台上的肉,快点,娘说后天一早就包呢,明天早上就得开始炒馅儿,别耽误了时间。”
胡元和于斐都在院子里推磨,一人推,一人负责往里面舀泡好的粘苞米,顺便往磨上添水,保证碾碎的粘苞米能顺着小小的水流流到磨下的水桶里。
而胡章氏和胡翠儿,都在屋里面缝制嫁妆,所有人都忙着干活,所以这剁肉馅儿的活儿,也的确没有别人能干了。
人在屋檐下,胡丁氏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她,于氏就按胡锦儿指挥,开始剁肉馅儿。
其实肉也没多少,胡丁氏也舍不得放太多的肉,基本都是李沁之前拿回来还没吃完的咸腊肉。
剁完肉,胡锦儿的酸菜一半还没剁出来,便又只能帮着她继续剁,结果一见胡章氏出来,又听她嘟哝了一句“还没剁完。”胡锦儿立刻道:“快了,就小琴剩下这点儿了,我帮她弄弄,两个人干得快!”
李沁侧目,实在是对这胡锦儿有些无语。当然,越是这样,她越肯定胡锦儿前世在她家里的时候一定不是只投奔那么简单。这只是在家,她就懂得顺杆爬了,要是到了京里,有更厉害的人物做靠山,她不就更有可能去依附吗?
都弄好了,天儿也不早了。北方的冬天天短,申时二刻基本天就下黑影了,所以申时之前,大家就要吃饭了。
晚间没什么可吃的东西,冬天夜长,白天又没什么活儿,所以吃的都是稀的。晚上女的一人一碗苞米粥,男的一人两碗,也就差不多了。再有剩下的,基本就都给胡大山和胡仲了。给胡大山是因为他最为年长,给胡仲则是说他年纪还小,必须多吃才能长大个儿。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家都睡的鼾声此起彼伏了,李沁反倒睡不着了。大抵是这两天太累,身上有些许的酸痛。可是正想翻身,就听到了头上依稀有啜泣声。
再听一会儿,果然是睡在南炕的胡丁氏在哭。也是,好好的姑娘家,来到和胡家是受罪的么?只知道自己的女儿宝贝,就不知道人家的女儿也是人了吗?
胡丁氏越哭越是伤心。由不得她不伤心。她这次也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她错在太看得起自己,也自信胡章氏不敢把她怎么样。可是,伤的是她女儿,再听别人一挑拨,她能不对付自己么?只是,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胡丁氏在被窝里的手慢慢握起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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