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照顾?什么叫照顾?教练是想撮合你们两个吗?”
“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怕她一个小姑娘在外地遇到困难,让我这个做学长的多帮帮她。”
“小帆?她就是你到我学校给我送早餐那天,在楼下等你的那个女生吧。既然没什么,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说晚上和男生一起刷夜?”
岑舟的目光冷了下来,“那你呢?你明明看见她了,又为什么不直接问我她是谁,而是要故意试探我呢?”
“呵!”我怒极反笑,“明明是你骗了我,怎么说来说去,有理的反而是你了呢?”
“我没告诉你只是怕你胡思乱想,我敢说我岑舟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该解释的我也解释了,你还想我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想你从此和她断绝来往,你舍得答应吗?”
他盯着我,冷笑着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小帆吗?今晚我有事,不去刷夜了,以后刷夜也别再找我了。”说完这些,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可以了吗?”
我看着他,眼眶涨得发酸,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
“如果可以了,我送你回学校。”他又站起身。
我倔强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那好,我先回宿舍了。”他没再迟疑,转身离开了。
我趴在餐桌上,终于哭了出来。
整整一周过去了,我和岑舟没有任何联系。
那天我以为他会去而复返,在体大的食堂里枯坐许久。直到打扫卫生的阿姨来提醒我,食堂已经停止营业。我这才相信,他不会回来了。
这次的争吵让我对自己的爱情观产生了怀疑。
我理想中的爱情,就是一泓清泉,清澈见底。彼此忠贞不二,没有秘密,背叛和欺骗。如果有一点点的杂质,我都宁愿不要。
如今我的感情里出现杂质了,我却完全不愿意放弃它。这个发现令我既愤怒又恐惧,我斥责自己背弃了对爱情的信念,又害怕自己迷失其中,不得不祭出更多不愿失去的东西。
我在内心的挣扎和焦灼中迎来了今年的初雪。
那天我泡在图书馆查资料,出来时已经很晚了。推开图书馆的大门,发现天地间已被白色修饰得干干净净,雪花簌簌的飘落在每一束扇形的路灯灯光中。
我搓了搓手,踩着雪往宿舍走。
手机震了一下,我一阵莫名的心悸。拿出手机一看,是岑舟发来的短信。
“晓泉,下雪了,我很想你。”
我站在黄色的灯光下,心绪乱到无法理清。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穿着银色运动裤的岑舟,那个抱着玩具狗站在喷泉边的岑舟……无法舍弃。
我试图劝说自己,算了吧,就这样原谅他吧。
那个被秦木修笑称为有烈女潜质的人,在岁月的流淌中,已经刚性尽失。
仿佛印证了否极泰来,像寒流能催出梅花一样,这次冲突后,我和岑舟倒显得比从前更相敬如宾了。天气冷了,他也不再出去刷夜,晚上就窝在宿舍打游戏。我仍然忙着写论文,参加各种宣讲会,我们的生活都恢复了常态。
当然,人在没有经历真正的别离前,总会天真的认为裂痕可以恢复如初。
寒假时,我和妈妈进行了一场很严肃的谈话。
“晓泉,眼看你就毕业了,工作的事你是怎么考虑的?”
“没怎么考虑呀,就近找呗,暂时还没遇见太中意的。”
“我和你大姨通过几次电话,她让我问问你想不想去上海。你大姐现在在上海发展得不错,你要是想去,工作方面不用太操心,她能帮你安排。”
“上海?不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大城市了。”
“只是因为不喜欢大城市?还是有别的原因?”
“还能有什么原因啊?”我有点心虚。
“晓泉,你说实话,是不是在学校有男朋友了?”
“嗨,您怎么看出来的啊?”我想了一下,决定不再隐瞒下去了。
“你是我女儿,你心里想什么,我还能看不出来吗?”
“老妈,您太英明了。”我上前搂住妈妈的脖子。
“别闹。你不想去上海,是为了那个男孩吧?他是哪里人?找到工作了吗?”
“也不全是因为他。他是h市人,比我晚毕业一年,还没到找工作的时候呢。我要真去上海投奔我姐,那不成寄人篱下了嘛,我才不干呢。”
“晚毕业一年?他比你小吗?”
“不是了,他大学是五年制,比我多读一年。”
“你也是大孩子了,工作的事我和你爸不想干预你,但做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慎重,该抓住的机会一定要牢牢抓住,多为将来的发展考虑,好吗?”
“老妈,别弄得这么沉重行不?”我晃了晃她的胳膊。
“好了,不谈工作的事了,那就跟我说说你那个小朋友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