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鼓劲儿。
见抢捧花的宾客都已经就位,司仪示意新娘可以转过身,背对宾客抛出手捧花了。
“大家准备,我要扔了哦,三,二,一!”新娘脆生生的话音一落,捧花在空中划过一道划线,向等待争夺的人群中央落下去。
我一看心凉了半截,岑舟和大江去得晚,没能挤到前面,两个人几乎站在最后,铁定没什么希望了。
在所有人目光的聚焦下,这束花的下落仿佛被拉成了慢镜头,它沿着既定弧线缓缓到达了能被触碰的高度。几只手同时抓去,不知谁用力一扫,捧花向后飞去,正是岑舟和大江的方向。
我又燃起了希望。
两兄弟谁也不让着谁,都跳起来试图先碰到捧花,到底是大江更幸运,电光火石间已经牢牢抓住捧花的底座,迅速收到胸前,得意的笑起来。
游戏到这里已经算是尘埃落定了,岑舟耍赖,趁大江没防备,一伸手要从他手里把捧花再抢过来,大江反应也快,闪身避开了,但还是被岑舟拔下两朵玫瑰。
“我就猜到大家一哄抢,肯定谁也拿不到,站在后面反而更有机会。”大江回到席上,得意洋洋的炫耀。
“媳妇儿,我没抢过他,只拿到了两朵花。”岑舟歉意的看着我,把手里的两朵粉色玫瑰递过来。
“没关系,是这小子太狡猾。”岑舟的目光融化了我心头的一丝别扭,我接过花,闻了闻,“还有香味呢,拿到两朵,也是好兆头。”
他扬起嘴角。
喜宴其乐融融,宾主尽欢。岑舟和大江喝了不少酒,离开饭桌时走路都是飘的,回到大姨家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整个下午都没醒过来。我和大姨嫂子她们在客厅聊天,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大姨让我去隔壁叫醒岑舟。
我推开房门时,发现岑舟已经醒了,他倚着床头,怔怔的看向窗外的火烧云,见我进来,转过头看向我,目光渐渐有了焦距。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起来呢,我们还以为你还睡着呢。”
“晓泉,过来。”
我依言走到床边坐下来。他的脸颊还有些泛红,双眸也染上窗外的霞光。
“快起床洗把脸吧,大姨还等着我们吃饭去呢。”
他置若罔闻,直起身,把我抱在怀里,滚烫的呼吸拂在我的脖子上。
我抚了抚他的背,“是不是酒没醒,还难受呀?”
“唔,没有。”他嘟囔,下巴在我的肩窝里蹭了蹭。
“那是怎么啦?”
“我刚醒的时候脑子好像锈住了,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往外一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似的,心里发堵。后来你进来了,我才感觉一切又恢复原样了。”
“哎呀,这几句话说的,太文艺了,不像你风格呀,请问你还是岑舟吗?不会喝了点酒脑子被酒精刺激了吧?”我轻轻离开他的怀抱,把手按在他脑门上试温度。
他把我的手从额边拿下来,放在手心里。
“好啦,快点起来,别让大家等。”
“好吧。”他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把鞋子套在脚上。
大海哥婚礼结束的第二天,我和岑舟踏上了返程的列车。
“我还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的家人呢。”路上,我对岑舟说。
“早晚的事儿,再说,也不算早了。”
“诶,大姨他们对我的印象怎么样?有没有偷偷跟你说呀?”
“这个嘛,有。”岑舟认真的点了点头。
“真有啊,快跟我说说呀,大姨是怎么评价我的?”
“我心里有数就行了,你不用知道。”
“那怎么行?给长辈留下的第一印象很重要的,快说!”我拽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
“好吧,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岑舟!”我眼睛一瞪。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不在的时候大姨确实跟我提过几句,她说你双眉间距大,眼睛黑白分明,一看就是善良正直的孩子,又知书达理,她挺喜欢你的。”
“不是你编出来哄我的吧?”
“这事我骗你干嘛?”
我得意起来,“大姨眼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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