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多大的重力势能啊。”
“好啦,想学会,又什么都不想付出,怎么可能?有我这么专业的老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好吧,岑老师,周末见。”
我的冰刀是大一刚开学不久在大四学姐那里淘到的二手货,那个学姐估计和我一样没什么运动天分,冰刀几乎是全新的,价格却十分公道,颜色也是我很钟爱的紫色。当时买的时候还畅想能穿着它驰骋冰场,没想到整整一年被束之高阁。周六,岑舟到之前,我把它从床底的角落翻出来,胡乱擦了一遍,装进书包里。
中午的时候岑舟到了,我兴冲冲的背起冰刀就往楼下跑。
在食堂草草解决了午饭,我拉着岑舟火急火燎的往冰场赶。
“急什么呀,冰场一直都在,又不会跑。”他看着被我拉出褶的袖子,无奈的说。
“学习热情高嘛。”
因为周末的缘故,冰场上的人着实不少。初学者居多,很多人战战兢兢的站在冰上,鼓起勇气迈出一步,结果掌握不了平衡,摔得惨惨的,引来周围一片善意的笑声。滑得好些的,就灵活的在这些随时可能出事故的菜鸟中间穿行,偶尔炫炫技,吸引无数羡慕的目光。
岑舟在场上扫了两眼,轻轻摇了摇头。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看不起我们这些外行啊?”
他大概察觉此言不善,马上神色一正,“怎么可能瞧不起,术业有专攻嘛,不过,的确挺外行的。”
“这么多人,没一个能入你法眼的?你看那个男生,滑的挺潇洒呀,简直如鱼得水,我瞧着没比你差哪儿去。”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只看了两眼,就摇摇头说:“他的动作很不规范,滑行的时候重心没有落在支撑腿上,转弯时蹬冰的方向也不对……”
我赶紧打断了他,“岑老师,专业术语我听不懂,别掉书袋了,您能把我教成这个水平就成,又不是参加奥运会,动作那么标准干嘛?”
他恨铁不成的看了我一眼,“换鞋!把你冰刀拿出来我看看。”
“嗯。”我打开书包,把冰刀递给他。
“还行,挺会挑的。”
“嗯,我也觉得这颜色很好看。”我美滋滋。
他叹了口气,“我是说,你挑的冰刀种类挺好,要是不适合,颜色好看有什么用?”
“我哪里懂这些,去年入学的时候随便在学姐那淘的。这刀是什么种类呀?”
“是球刀,还算比较适合初学者。”
我接过冰刀仔细看了看,当然看不出什么名堂。“为什么说它适合初学者呢?”
他一边拿出自己的冰刀,一边耐心的解释,“冰刀分三种,跑刀,花刀,球刀,你这种是球刀,刀身短,刀刃厚,比较灵活,最重要的是鞋帮硬,初学者穿着不容易崴脚,而我这种,是跑刀,刀刃薄,刀体长,”他把冰刀翻过来,“你看,左右脚的刀体都偏左,重心不好掌握,对专业性要求高,要是新手还是不要尝试了。”
“还真是,看着怪怪的,逼死强迫症啊。”我从来不知道一双冰鞋也有这么多讲究,听岑舟一说,来了兴趣。
他从书包里掏出件滑雪服,铺在看台边的水泥台上。“坐下换上吧。”
“真贴心。”我坐下来,三下两下就穿好了。
“站起来试试。”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感觉十分别扭。“不太舒服,不知道怎么使劲儿。”
“先坐下。”
他蹲下来,把我的鞋带解开,又重新勒紧系好,“是鞋带太松了,脚腕在鞋里晃动,不好发力。”他站起身,“现在再试试。”
“唔,好多了。”
帮我系好鞋带,岑舟也坐下来换鞋。他的冰刀是黑色的,皮质,跟冰场上花里胡哨的冰刀一比,特低调,但是刀身极长,倒是独一无二,蛮有声势的。
“上冰试试?”
“好呀,你得拉着我。”我把手递给他。
走了几步,我们俩在冰场的边缘站好。
“我就不教你什么标准技术动作了,那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也肯定不爱学。只要能滑起来,会掌握平衡,不经常摔跤,也就行了。”
“太对了,我就是这意思。”我笑眯眯。
“但有几个动作要领,一定要记住,”他边说边做,“站立不动的时候两脚分开,和肩膀同宽,两个脚尖像这样,形成八字,双腿弯曲,身体向前倾。”
我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动作。
“对,膝盖再弯一点,重心再低些。嗯,这回行了。开始滑的时候,用冰刀的内刃蹬冰,蹬冰时腿伸直,收回的速度要快,像这样,两只脚拢在一个平面滑行,将重心落在支撑的那条腿上,不要像刚才看到的那个男生那样,骑着重心滑。速度下降时再用另一只脚蹬冰,交替进行。”
我看着他的动作分解,头都大了,“这么复杂啊?”
“你以为像走路那么简单呢?记得滑行的时候也要俯身弯腿,重心向前,千万不要直着身体滑。我在你前面,放心,摔不着你。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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