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涵也算不上说谎,父亲当年的确没有提到那笔银子,只是给了几页经书告诉她他有东西寄放在明远大师那,同时也告诉她只有在何昶的案子牵连到他的时候才让谢涵去取那东西为他脱罪,否则的话谢涵不用去理会,并说十年之后明远大师会为他处理这些东西的。
因此,父亲隐藏在字画里的那些秘密完全是谢涵自己参详出来的,还有母亲牌位里的那笔银子也是她机缘巧合发现的,跟父亲半点关系没有。
“当年的你才六岁,你父亲不说也是为你好。”童槐信了谢涵的话。
毕竟当年的谢涵才六岁,谁敢把关乎身家性命的东西交付给一个六岁的孩子?
“对了,我今天找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前些日子扬州发生了一件大事,瘦西湖边的芦苇荡子被人清理了,重新疏通了,如今和整个瘦西湖连成一片了,你听说了吗?”童槐问道。
“啊?还有这事?”谢涵摇头,来扬州的这些时日她一心扑在找谢澜的线索上,还真没有听说外面有什么新鲜事。
不过惊讶之后她倒是了然了,皇上见徐王妃都开口要这幅画了,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仅仅只是一幅画?
“这件事跟你有关联?”童槐看明白了谢涵脸上的惊讶和了然,微微有点吃惊。
见谢涵迟疑不语,童槐更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也因此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皇上和顾家到现在还没有放弃逼迫谢涵,还在寻找那笔银子。
“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芦苇荡子吗?”童槐着实有几分好奇,同时也有几分担心。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什么也没有找到,童槐担心皇上会迁怒到谢涵身上。
见谢涵低头不语,童槐意识到自己交浅言深了,略一寻思,换了一个话题,“小姐,皇上和顾家对你好吗?”
“顾家对我一点都不好,皇上对我倒不错,我的亲事就是皇上做主的,但皇上也没有完全信任我,他在我身边安插了暗卫,所以我。。。”后面的话谢涵没有说完,扯了扯嘴角。
“难怪如此。”童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明白谢涵为什么会把他带到这里来了,因为这亭子是没有墙的,方圆两丈之内有没有人出现一目了然。
“童叔叔,你是我父亲的故交,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交底的准话,那些银子是否真在我父亲手里,到底是多大的一笔银子?”谢涵试探道。
她猜想童槐作为两淮盐会的会长,又是父亲的故交,这些年身边肯定也没断了人查他,可他能安然无恙地坐在这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确实什么都不知情,经得起拷问;而另一种可能就是他和谢涵一样,瞒过了世人的眼睛。
而谢涵显然是倾向后一种可能的。
果然,童槐听了谢涵的话先是一愣,继而冲谢涵善意一笑,“我想你父亲应该做了妥善的安排,有些事情知道太多了对你未必是好事,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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