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泓自然认得朱氏,见朱氏进门,忙上前欠了欠身子向朱氏作了一个长揖。
“侄儿给姑姑问好。”
“呃。”朱氏顿时尴尬起来了。
她刚刚斥责朱泓是“谁家的孩子没大没小的在这顶撞长辈”,谁知转眼这小子就喊她一声“姑姑”,这岂不是打了她自己的脸?
可朱泓的这声“姑姑”叫的也没毛病,朱氏也是宗室之后,他们是同一个高祖下来的。
“你既叫我一声‘姑姑’,我少不得就花些力气教教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束发之年,不能再像小的时候那样贪玩胡闹了,要知道,我们朱家乃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别人都会争相效仿的,因此,你更应该对自己严加束缚。就算你不为你父亲着想,难道你也不为你死去的母亲着想,要知道你母亲是出自真正的诗礼世家,夏家是做过几代帝师的。”朱氏开始了长篇大套的劝说。
“姑姑教训得对,侄儿如今长大了,也知道收心了,这不,侄儿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学好了,特地跟皇上叔叔申请上了战场,侄儿没有胡闹,前些日子还立了一功呢。”朱泓一本正经地回道。
“还说你没有胡闹,我且问你,昨儿的求娶是怎么回事?”朱氏懒得跟他周旋,直接问道。
“哦,这件事啊,这件事事关侄儿一辈子的幸福,侄儿更不敢胡闹了,侄儿是真心爱慕谢姑娘的才华和美貌,也是真心地求娶她,姑姑也是读过书的人,想必也读过那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吧?既然皇后举办赏荷会的目的就是为我们这些皇亲贵胄挑选合适的女子,而侄儿又早就爱慕谢姑娘的才华,侄儿为什么不可以当众求娶?再说了,当众求娶的又不是只有侄儿一个人,你们家的三姑太太当时也站了起来,她还是第一个站出来求娶的呢,只是她没有侄儿心诚罢了。”
“这不一样,婚姻本来就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老身的女儿是作为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求娶的,何错之有?可你自己为自己求娶就不对了,你看看你身边,不对,不是你身边,你看看我朝自从开国以来,可有自己为自己求娶的先例?说句不好听的,自己求娶叫私定终身!”秦氏半天总算插进了一句话,也自认为可以把他将住,可以一吐刚才的浊气。
“老人家,你说笑呢?自古以来便是君如父后如母,有皇上和皇后在,还有太后在,我们奉的就是父母之命!这怎么叫私定终身?难道你老人家的意思是皇上、皇后还有太后都是摆设?”
“老身的意思不是皇上皇后做主的问题,老身说的是你自己求娶的问题,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意义也大不一样,如果是皇上和皇后主动把老身的外孙女许配给你,老身绝无二话。”秦氏断然回道。
差点她就上朱泓的当被朱泓混淆过去了,幸好关键时候她反应过来了,这些年的米可不是白吃的。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