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吗?
这是无意的巧合还是有意的暗示?
正寻思时,只见朱如松推了她一下,“贤弟,换你了,我背了这么多句诗他都说不对。”
听了这话,谢涵笑了笑,“费这个脑子做什么?我们直接买下它们吧。”
“这位公子,这对鲤鱼灯是小老儿花了不少心思做来当镇店之宝的,只送给有缘人,不卖,真是对不住了,两位公子,本店还有很多别的品种的花灯,你们看上了什么都可以猜,猜不中的话可以花钱买。”男子半弓着身子,谦卑地说道。
“什么叫有缘人?本公子看上了就是有缘,你开个价吧。”朱如松不耐烦了。
“还请这位公子不要为难小老儿。”男子依旧弓着身子陪着笑。
可谦卑归谦卑,但谢涵看出了这个男子并没有妥协的意思,否则的话他不会连价都没问一下就拒绝了。
这可真是新鲜了。
谢涵再次细细打量起对方来,男子的长相很普通,放到人堆里绝对不显山不露水,衣着也很普通,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略显寒酸,一件黑色的棉布旧长袍,袖口处已经磨破了,外面套了件羊皮的褂子,连个里和面都没有,不像是一个掌柜的,倒像是个走街串巷的。
走街串巷的?
谢涵又想起“可汗”两个字来。
一句古诗,难道是可汗大点兵?
谢涵扯了扯朱如松的手,朱如松见谢涵有话要说,便把头低了下来,谢涵对他说了这五个字。
朱如松听了这句诗,脸上微微变了变颜色,并摇了摇头,饶是如此,他仍旧看着老板说道:“掌柜的,我小弟说是不是‘可汗大点兵’?他怕猜错了,不好意思问,非得让我问。”
“这位公子说笑呢,小老儿再不济,也知道这句诗不应景,哪有大过节的找这个晦气?”男子愣了一下神,随后看了谢涵一眼,又陪笑道。
谢涵把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更觉这人不像是商人,倒像是一个细作。
细作?
对了,既然顾霖的人可以扮作商人去鞑靼刺探军情,鞑靼人也一样可以扮作商人来大夏这边刺探军情。
“老板,我们真的非常喜欢这对鲤鱼灯,你看,我们猜了这么久也没放弃,这样还不算是有缘人?要不这样吧,老板,我们出十两银子买下它们。”谢涵开口了。
十两银子算是天价了,一般的花灯是十文钱一个,再好一些的是二三十文,最贵的拿着羊皮做的宫灯也不过是几百文,所以谢涵开出十两的银子天价委实太离谱。
旁边有人听见了这话,笑道:“掌柜的,你碰上贵人了,十两银子能买下你这家所有的花灯。”
更有甚者道:“小兄弟,前面也有鲤鱼灯,我带你去,你给我十文钱跑腿费就成。”
“用不了十文,五文我就带你去。”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掌柜的脸上变了变,最后叹了口气,“好吧。”
谢涵见他搬了一张高凳来取花灯,心念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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