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骂“奔丧”二字时的反应,谢涵突然明白了,这少年目前这样的打扮可能正是因为在守丧,所以才会在听到司书骂“奔丧”时二话不说挥鞭子,因为司书踩到了他的底线。
谢涵正揣测对方的身份时,张氏等人赶到了,见新月和人起了争执,吓了一跳,以为是新月惹事了,忙问缘由。
“祖母,你看,他们把小,小弟伤成这样了,还怪我们骂他了,差点甩了司书一鞭子,刚刚,就刚刚他们还说要教训我一顿呢。”新月见自己这边人多了,底气顿时足了,忿忿说道。
陈武和文福一听谢涵受伤了,自然也不乐意,不过陈武毕竟年近三十了,不像几个小的这么莽撞冲动,他先向那个拿鞭子的少年抱拳行了个礼。
“这位公子,骂人是我们不对,可你也不能动不动就甩鞭子打人吧?再说了,要说错,也是你错在先,你把我们的人撞倒了也该赔个礼吧?”
陈武话音刚落,又一个二十来岁小厮模样的人挡在了他面前,也向陈武抱拳,“这位大哥,我们公子也是因为淋雨了心气有点不顺,这事不如大家各退让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何?我代我们公子向这位小弟陪个不是,大家出来一趟都不容易。”
对方估计是看出了陈武也是一个练家子的,真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陈武见对方道歉了,看向了谢涵。
谢涵刚要开口,这时,从她后面上来一个十三四的少年,少年虽然也穿一身葛布衣衫,可一看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只见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走到了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面前,一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二弟,你是不是又闹事了?”
令谢涵惊讶的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见到那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眼中立刻浮现一股戾气,说戾气还不全对,似乎还有悲愤,对,就是悲愤,因为谢涵看见少年拿着鞭子的手抖了抖。
“原来你是他哥哥呀,正好,你来教训教训他吧,你看他把我弟弟撞成什么样了?”新月一看这哥哥面相比那个弟弟不知温和多少倍,忙拉着谢涵的手告起状来。
“好了,二姐,我没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一点小伤,要怪就怪这天不好,好好的非要下起雨来,那位公子想来也不是故意的,下雨天走路看不清道也是情有可原的。”谢涵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她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容易被一些表象的东西欺瞒。虽然她也不满那个小少年的蛮横不讲理,可她不想落井下石。
因为她看出来了,这哥俩的感情并不好,做哥哥的城府太深,做弟弟的显然是在他手上吃了不少亏,所以见到他才会有那种神情。
而且,这做哥哥明显是在挑事,虽然是一副关切的口吻问发生了什么,可说出来的却是什么“二弟,你是不是又闹事了?”一个“又”字无疑在告诉旁人,这个二弟经常闹事,经常不服管教。
果然,一见谢涵没有按照他的套路走,那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眼睛眯了眯,看向谢涵时带了点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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