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来展开。
村子里有专门的医馆,对于小病小痛还是可以很好的医治的。
大夫叫福伯,是个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大夫。
他是独居,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只知道这个人十年前从镇上来了之后,便留在了村子里。
他的医术很不错,村子里的人有什么大病小痛,来找他的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药到病除的。
今夜是除夕,福伯早早就关了医馆。
好在他家就在医馆后面的院子里。
罗宇方似乎与福伯的关系很好,径直便进了福伯的院子:“福伯!”
福伯本坐在院子中对月独酌,听到罗宇方的声音,回过头来:“老四,你怎么来了?”
今日是除夕,往年的时候,老四都是跟齐家那几口子在一起过除夕的呀!
“福伯,你帮我看看,笑儿的手受伤了。”罗宇方抱着张笑笑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一脸的焦急紧张,将张笑笑的手递到福伯的面前。
看着张笑笑手上的动作,福伯意味深长地看了张笑笑一眼:“姑娘懂医术?”
这位姑娘,他是见过的。
是罗老四昨天才从山上带回来的女子,她身上的伤还是他给开的药呢!
张笑笑一愣,顺着福伯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明白了福伯的意思,随即摇了摇头:“不太懂,不过是以前听人说过这法子罢了。”
罗宇方一脸焦急,却不敢催促福伯。
先不说福伯的医术本就十分高明,他如今是有求于人。而且,他也相信福伯,他有功夫坐在这里说话,说明张笑笑的问题不大。
果然,福伯得到张笑笑给的答案之后,便抬脚从后门进了医馆,手中拿了瓷瓶和纱布过来,放在石桌上。
“去打盆水来。”他毫不客气地吩咐罗宇方。
罗宇方“诶”了一声,便扭身去打了水来。
福伯也不动手,只是坐在旁边指挥:“把伤口处清洗干净,然后上药,包扎。”说到这里,福伯看了一眼罗宇方,“这种事情你也做过不少次了,不用我再自己动手了吧?”
罗宇方点了点头,便动作利落地动起手来,给张笑笑处理伤口。
福伯又重新坐在旁边,开始饮起了酒。
张笑笑耸了耸鼻子,眼睛顿时一亮:“陈年桃花酿!”她惊呼一声,眼睛中闪烁着晶亮的光。
罗宇方的手一顿,抬眼看一眼张笑笑。
福伯却顿时来了兴趣,将酒壶拿下来:“姑娘懂酒?”
张笑笑摇摇头:“说不上懂,不过是爱好罢了。”
那些年,她好不容易接任务攒起来的那笔钱,大部分可都是被她给吃喝玩乐了。
为了满足自己这一嗜好,她可还是专门在家里建了个酒窖呢!
里面什么酒都有,却没有这种纯正口味的东西,叫她着实嘴馋的紧。
张笑笑说着,便忍不住咂了咂嘴,那一脸贪嘴猫的小模样,看得罗宇方一阵好笑:“你如今受了伤,不能饮酒。”
听到这话,张笑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没事儿。我以前受伤了,也照样喝酒的。”
她说着,就伸手想要去拿福伯手边的酒壶。
对于嗜酒的人来说,只要闻到好酒,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想要倒进嘴里,好好品尝一番的。
看到张笑笑的动作,福伯只是眸底含笑。
许久没有见过这样嗜酒如命的人了。
所谓的“嗜酒如命”并不是指酒鬼,而是指懂酒,又乐于饮酒之人。
就如同喜爱绘画或者书法的人,能够沉溺于其中一般。
真正懂酒嗜酒的人,大多是心胸豁达之人。
所以在这一刻,福伯的心中便将张笑笑当做了一个可以交往的好友。
罗宇方却不乐意了。
就在张笑笑的指尖终于触碰到贪恋的冰凉的时候,一只宽大的手掌便附在了她的手上:“笑儿,听话。等你伤好了,我保管你喝个够,如何?”
强制地制止是行不通的,只能利诱。
张笑笑扁了扁嘴,一脸的不情愿,眼睛还不时地偷瞄一眼福伯手中的酒壶:“好吧!不过,你要说话算话啊!福伯可也听着呢!”
“嗯!我听着呢!不过,笑丫头,是不是听者有份呢?”福伯也是一脸馋嘴猫的表情看着张笑笑。
罗宇方只觉得无奈。
张笑笑立马点头:“自然!这喝酒,当然要跟懂酒的人一起喝才有意思的!独饮独酌,对月畅饮,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吴刚、嫦娥并不是好的酒伴!”
听张笑笑这话,福伯立马一拍大腿:“好!我老头子记住你这句话了!”福伯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他畅快的饮酒,一双眼睛里折射出的光华让人不由一愣。
一个孤独的人,当遇到一个对脾气的人的时候,大多都是如此吧?
那种激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和表达的。
罗宇方无奈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人,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若不是福伯的年纪都能当张笑笑的爷爷了,就冲这两人这份一见如故的酒痴模样,他不知道要打翻几坛子的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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