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些在说话的,都觉得脊背一寒,看到了那个一脸忠义的副将,都是一脸的丧气,却是无从辩驳,个个称是,领罚去了。副将等他们走后,捋了捋胡子,才露出一副八卦脸,笑着走向了临天所在的主帐,他倒要看看,能让这位不近女色的少年将军宽衣的到底是谁?
“你这地方,还不错啊。”江恒是个自来熟一般,左右打量着临天的军帐,堂上设了一张虎皮椅,一张案几,堂下也有几张案几,是宴客的摆设。地上铺着的是一张厚实的毛毡,在每张案几下面都有一张花纹繁复的方毯,整个设计简洁明了又低调奢华。
临天的眉头微不可微的皱了皱:“军帐标配罢了。”等饭菜陆陆续续的上来,说不上是山珍海味,但也算得上是美味珍馐。只是这宴席间却没有酒。江恒像是摆明了故意挑临天的刺:“不是说好了要请我们喝一杯,怎么连酒都没有?”
临天这时候似乎也油嘴滑舌了起来:“我又没说是酒。横秋,把我的陈年茶拿出来,给几位尝尝。”江恒揉了揉鼻子,哼了一声。江山掩嘴轻笑。
“江山今日在水中受了惊吓了,横秋,你带她去沐浴更衣。”临天看着江山仍旧头发散乱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疼,便唤道。
一直等江山来这儿才开席,临天看了看江山那案几上摆的食物,似是不满意一般,又唤道:“横秋,去把拿盘葡萄给江山姑娘开胃。”
拿完了葡萄,临天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够好的地方,又唤:“横秋……”
于是副将便笑意盈盈的捋着胡子看横秋在主帐之中几进几出,果然,这木头将军也有动情的时候啊。
“好了,我又不是猪,一顿也吃不下这么多,别再送了。”江山有些羞赧,别人的案几上就八样,可是她的桌上却堆成了个小山包。临天似有所指的问道:“真的吃不下了吗?”江山突然想起她小时候在临府,被他随手解救下之后,吃的那叫一个……于是她轻咳一声,想避开这个话题。但是临天却是一脸的正色,仿佛不是故意让江山难堪似的,只是关切她的胃口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索性这屋子里坐的也没什么外人,于是江山也就给临天翻了个白眼:“能!”众人哄堂大笑,临天这才发现,他好像戳到了江山的痛处了。也只得带上了点点轻笑。横秋有些痴痴的看着自家少爷,他笑了,他竟然笑了。
江恒说话可是冲得很,他动了下筷子,笑道:“好东西,不知临兄你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临天笑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军将士自己种植养殖,以及其他军队之间的互相交换,不用民脂民膏。”扬州的驻军都是常驻军,一旦参军,没个一二十年是走不了的。所以在闲暇休战的时候,官兵们就会种些蔬菜,瓜果够自己食用,虽然灵师们需要的食物随着灵力等级的提高而减少,但是看着这些植物成长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甚至到现在,已经有专门的木灵师在打理菜园了。
江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她一脸正色:“对了,既然你是驻扎边防的将军,那我有重要情报要向你汇报。”她这么一开口,原本轻松的氛围立马紧张了起来。临天的神情也更加严肃了,他看向江山:“请讲。”仿佛此时,他们不是旧友,而是在交接情报的上下级一般。江山徐徐道来:“我和江恒,臣良师兄等人授书院命令到扬州清理赤鱬,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临天听到此却是心中一顿,原来如此吗,怪不得听探子回报说扬州内地的赤鱬已经被一队非军人员给清理干净了。临天嘴角一动,“什么现象?”
“越靠近海域的赤鱬,长得就越像那个东西。”鱼妖是禁词,所以只能用那个东西来代替。“而且越向海边,数量也就越庞大,力量也就越强,所以我猜测,他们可能不是开阳书院惹的祸事了,或许是从海域那边来的。”江山仔细回想着每一次鱼妖的模样,这些情况,都是她亲眼见到的。她没什么救济苍生的宏伟志向,只不过是想解开内心的疑惑罢了。
临天的嘴角动了动:“嗯,这些,和我军派出的探子得到的情报是相吻合的。”所以临天也猜测,赤鱬和鱼妖的关系。“将军,我也有一事要报。”郑臣良叹了口气,起身抱拳道。临天对他抱拳道:“臣良兄不必拘礼,请讲。”
“说起来,这也算是我的一件过错。”郑臣良说到此,临天已经隐隐猜到是关于今天那个突然出现在水中的女子的了。“我一直以为她是我的翡然,直到我半夜梦醒,她仍未睡,手中结印,口中在念着什么复杂的咒语,浑身发出青绿的光,看起来着实可怖。”郑臣良顿了顿,又接着道:“所以我也就留了个心眼,后来在翻阅古籍时,却发现,被神魂草救治的人,并不会失去记忆……”
江山倒并不意外,因为郑臣良能看到那古籍,其中还有她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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