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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踢开被子,也不披衣服,仅着内衣直接趴到窗台上见路远,不是激动,不是兴奋,不是小情人见面的欣喜,而是怒发冲冠,杀气腾腾:“路远!大清早的,不睡觉,敲什么窗户?我一宿没睡,你知道不知道?”
是挺早,路远抬头看一眼尚未西下的弦月,马莉亚养的大公鸡还没打鸣,但也不比昨天早啊,至于夸张到声称一宿未睡吗。“昨天早晨也是这个时候,所以……”
“报复我是吧?”杜鹃打个哈欠。这么早起,而且是连续两天早起,极度瞌睡。
是报应!路远嬉皮笑脸地道歉道:“哪儿敢啊!要不你先睡会儿,我去把弓箭收了,不然被别人抢到前头去,被捡走了,也没处说理去。”
弓箭!杜鹃的面色一滞,睡觉前还念叨这茬重要,要早起,要早出园区,要早点寻回弓箭,可睡着了,记忆就被抹掉了。“那也不用起这么早啊!困死人了。”
理屈词穷却依旧嘴硬,站着干等她认错根本不可能。“我腿脚不利索,走路慢,得早点出发免得误事。你睡吧,我先走了。”他煞有介事地慢吞吞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杜鹃叫道,“我们马上就来。”
我们?杜松也去?
路远站在门口,听屋里杜松跟杜鹃起床、洗漱、准备行装。
听得出来,杜松的动作比较利索,收拾完就在等杜鹃,但路远还是感觉两个人花费了杜鹃平常两倍的时间。
这是个错觉。
自从得出李约翰所指最值钱的东西是飞行摩托的结论之后,想到森林里原来有那么大的一块宝藏,改变人生的时刻到了,他恨不得马上据为己有,在半睡半醒之间辗转反侧,一夜幻想,捱到天色将亮。
所以杜鹃吼他来早了,他不是很确定地看了看天,进行确认。
“真一起去啊?”路远问推门而出的杜松道。他们以前配合过打猎,路远玩的是强弓佩刀,而杜松喜欢短刀长矛,路远熟悉他的全副武装,更知道他的厉害,十米的距离投出长枪能搠倒一头野猪,这可是路远亲眼所见。
“不欢迎!怕我碍事?”杜松长枪顿地,昂首挺胸,像一株值得信赖,足以遮风挡雨的青松。
他比路远大三个月,但个子比一米八零的路远高半个头,而且从十三岁开始下煤坑,艰苦的劳作锻炼他的手臂肌肉鼓鼓囊囊,两只胳膊和左右胸口分别趴了一只小老鼠,站在哪儿跟一棵粗壮的树一样,让人很有安全感,而且皮肤黝黑,如同淋了煤油,给人一种值得托付的稳重感。
他的体型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安德鲁,但他有一张英俊中透着和善,和善中包含蓬勃朝气的脸,而安德鲁的那张凶神恶煞的面孔一看就应该被抓去蹲监。
“有人自愿做保镖,当然求之不得。”路远道。
“我哥昨天晚上请假休息,为了保……护我们白天去找回弓箭。”杜鹃边锁门边跟路远解释,但保护两个字加了重音,拖长了强调。
“保护我……用挖煤铲吗?”路远不示弱地强调狩猎权威,“森林里的野兽都怕我的弓箭。”
“丢弓弃箭的瘸腿猎人也怕?”杜松道,“甚至连安德鲁也怕你?”
路远准备顶回去,杜鹃挤到两人中间道:“路远,别不知道好歹!”
果然兄妹比较亲。路远马上换了一副态度,“我是担心杜松丢掉挖煤的黑饭碗,据我这个从来没钻过黑了吧叽的煤坑的人所知,一人请假全组都得放工,他们是不会允许你不上工的,除非你狠心放弃……”
这不是危言耸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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