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
他看到了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正在与父母嬉闹,缠着父母撒娇,他发了疯似的冲向了那个孩童,对着他就是狠狠一脚,只是他被官差打的伤势未愈,这一脚也没多大力道,那孩童被摔倒在地,倒也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受了惊吓,哇哇的哭了起来。
孩童父亲护子心切,大喝一声,高举右手,正要向何复泉打去,何复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高举的手,也并不躲闪,就这么看着他打下来。
倒是那孩童母亲,双手一拦,又叫住了他,看了看何复泉道:“我近日去邻居阿婆家闲谈,听过这孩子一些事情,他年纪轻轻刚刚失了父母,又莫名地挨了官差一顿毒打,挺可怜的,他见我们孩子嬉闹,想是想起了他故去不久的父母,才怒从中来,咱们走吧,不要再难为他了。”
不料何复泉听了她为自己辩解,却冲她高喊:“谁要你来可怜,他要打便来打我,你为什么拦住他,多管闲事!”
那孩童父亲听了更加愤怒:“嘿,你这小子还不识好人心。”
说罢又想向他打来,那孩童母亲晃了晃男人的手,轻轻摇了摇头,拉着孩子与丈夫走开了。
金陵街市上的人大多都听说了何复泉近日的遭遇,又亲眼见他这付疯疯癫癫的模样,除了心生可怜之外都毫无办法,路上行人见了他大多都躲得远远地,不愿意招惹他,也不忍心欺负他。
他听得别人将他当做神志有问题的疯子,心中暗想:“被人当成疯子又如何?难道这些人都是正常人吗,我看不见得,我想看到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时候还是不是他们所谓的正常人,我忽然很同情那些疯掉的人,英雄各有见,何必问出处!破落各有根,何必苦苦问!”
晚上,他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家中待着,纹丝不动,没有一点生气,他的脸上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但是这平静却太过可怕,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下一刻就要灭亡。
痛,被撕裂的心,一寸寸相思被一寸寸地捏断。
夜,最黑暗的天,在黑暗中不知沉寂了多久,更不知还要多久。
雨,冰凉凉的雨水,滴滴答答,沾湿衣裳,不知何时才能入睡。
泪,想流却流不出来,留下的只有一脸哀愁,更徒加伤悲。
乱,不知道要去想些什么,不知如何排解忧愁,越想越乱,让何复泉的内心几欲疯狂。
痛苦使人成长,当心中被痛苦一寸一寸撕裂时能使人更加清醒,不至于沉睡。
痛苦是一剂毒药,能立刻摧毁一个人,让他灭亡。
痛苦更是一笔珍贵的财富,能让何复泉更清醒的看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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