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陆仁:“令君请稍安勿燥!请听下官把话说完!实际上这伙贼人下官原本是根本就拿不下来的……”
“屁话!拿不下来?这不都让你关到牢里去了吗?”
乡长见陆仁如此就差没急得马上给陆仁跪下了:“令君请听下官说啊!这伙贼人是县中豪族的宾客,自倚其势欺凌乡里兼之人多势众,而下官与乡中吏卒少且多为老弱之众,非为其敌手故无可奈何……”
陆仁怔住,他作为许昌令兼典农中郎将,主理着许昌一带的屯田政事,为了保证屯田政令的通畅无阻曾有意的调查过许昌周边乡县的豪族情况,尽可能的不与这些个豪族碰上。现在听这乡长提起,陆仁仔细的思索了一阵也明白过来:“这一带本无甚豪族,只有不久前自迁居于此的……这些人是谏议大夫曹子廉(曹洪)的宗族宾客?”
乡长用力点头。
“我靠!这个人精!”陆仁心中暗骂了一声,哑然中打晾了一阵这个年纪大出他许多的乡长,暗自心道:“难怪他会这么急着找我来这里!因为这些人他根本就吃罪不起,若是真的惹毛了曹洪家里的这帮子人,搞不好他们会把这个小地头搅得天翻地覆,他丢官罢职的事小,小命保不住才是大事……哎?不过他又是怎么把这些人抓住的?按他所说的,他应该根本就不敢,而且没实力去碰这帮子人啊!”
一念至此自然开口询问,乡长小小心心的解释道:“令君有所不知,三日前有一支行商客旅至本县暂歇,其众有数百人,财货亦颇多……”
陆仁再次哑然:“行了,不用多说了。是不是子廉宾客见财起意,结果就两方人打了起来而且打了个两败俱伤,最后就让你逮了个正着?”
“正是如此。不然仅以小乡的那点乡吏,哪里能抓捕到这些人?”
陆仁道:“子廉宗室的损失应该不小吧?不然在我到这里之前,你这小小乡署不被他们闹得乱成一团才怪了。”
“昨天还来过一趟,威逼下官将客商的人全数处斩以泄其愤。”
陆仁怀抱起了双手冷眼望定了这个乡长,心中暗道:“这个家伙看这样子就知道是根墙头草,按说以他的这种性格,既然得罪不起曹洪的族人那应该直接就会把那队客旅全杀了,然后上报的时候只说是斩杀了一队流寇就能搪塞过去,顺便还能讨好曹洪的,怎么会非把我给叫过来?难道说那队客旅也颇有来头,让他不敢下手?”
一念至此陆仁便问道:“客商主事之人何在?”
“现亦被下官暂押在牢中……令君,此人被下官收押之时,具言乃是令君、令君的……”
“我的什么啊?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乡长犹豫的片刻才道:“此人具言,乃是令君的……旧识。”
“啊!?”陆仁被闹了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在汉末已经混了四年,但除了曹营中的少数几个人之外似乎就没和谁有交情。但如果都是曹营中人,彼此一通名号就不太可能会打起来的。因为这种事一但让曹操知道,管你是谁一样照罚不误,而且还会是加倍的重罚。
另外还有这位客商的主事者,若真是自己的旧识,怎么不在打起来的时候就报出自己的名号?要是报出来了的话,说不定根本就打不起来呢?亦或许是曹洪的人见对方钱多就直接动手开抢的结果?
“我的旧识?没理由的啊!我不记得我还认识谁的……”莫明其妙中曲指自弹了几下脑门,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让乡长带他去牢房看看再说。等到了牢房,陆仁一看这场面却乐了:“哟!?怎么这么热闹?你这小小的牢室居然关了这么多的人啊?”
每间牢室都严重满员。想想也是,一支有数百人商旅队伍与一支欺凌乡间的豪族宾客,打了一场两败俱伤的大架下来,怎么说也得剩下个两、三百人吧?而一个小乡的牢室哪里能关得下这么多的人?
乡长哭笑不得的道:“令君莫要嬉闹了,这边请!”
七弯八拐的,陆仁跟着乡长来到了某间“高级牢室”,所谓的高级是指远比一般的牢室要干净清洁得多,一般是花了钱的人才会关在这里。
等到得近前,陆仁就明显的感觉到关在这里的人有些不太一般,因为他的牢室里不但有两个侍女在侧,里面居然还拉上了两层的布幔当作是屏风!
陆仁哑然中指了指牢室向乡长问道:“这怎么回事?这人居然这么讲究?我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排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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