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落雨寒秋惟爱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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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来了就去看雪，夏天来了就去看海，人潮拥挤，只是这偌大的城里，再也没了那个让我心动的身影。天堂那边，愿安好。

    阿成端着喝酒的大碗，盯着我好一会，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他…不会是个gay吧…他推了推眼镜，说“韩，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段了很久不更的文，正好缺素材，我从他的半包玉溪里掏出一根，叼进了嘴里"讲吧，我听着。"

    “几年前”他喝了一口酒沉思了一会，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给我讲着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故事“具体多少年，我也忘了。也许六年，也许七年，八年……”

    “我父亲出轨了…”我叼着还没点着的烟楞了楞，不知道该去说什么。阿成把我嘴上叼的烟拿去，放到了自己嘴里，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又放回了我嘴里“没事，你是我兄弟。”说完又端起了那半碗酒，一饮而尽。

    “我爸出轨那段时间，只能说我真的觉得绝望，自己都觉得特别丢脸。”

    “我妈那会没日没夜的哭，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挺多余的。只是爱情这东西，说不明白，有时候在想，实在不行就离了吧。"阿成自己也点上一根烟，熟练的吞云吐雾。两个人，一盘花生，几个小菜，喝着喝着，像是醉了。我摇摇头，以为今晚得到的故事就只是一个烦琐家庭伦理故事。而事实上，故事才刚刚开始。

    她是我邻居，也是我好朋友。不懂感情，不懂爱的年纪，只是觉得在一起很舒服，那种单纯的喜欢。我俩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吧。那段时间，也幸亏有她。

    我不确定爱能用什么来定义。什么年纪的喜欢才能算爱。我常常在想，如果没发生那件事……。

    我低着头喝着酒，一言不发。

    阿成摘下眼镜，叹了一口气。又把自己眼前空荡荡的碗倒满了啤酒。"因为是邻居，又从小长大，所以我爸妈和他爸妈关系也特别好。有时候"讲着讲着他自己傻笑了起来，我像是看傻子一样抬起头盯着他看，他尴尬的收了收笑"哈，有点晕，没事我继续讲。"筷子错开，一样长的筷子让他用的一长一短。夹起一块红烧肉塞进嘴里"有时候他爸和我爸喝大了，就在那商量长大让我俩结婚算了。那时候我就是这样，做着作业，假装听不见，却在哪里傻傻的笑……他这个"不正经"的老爸倒也是挺喜欢我。"

    小村落，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没啥大梦想。一辈子，就那么长，拼了命挣一辈子钱，带不走的，留不下的。金钱，给关系镀上了一层看不清，说不透的膜。

    "每一年生日，我都会陪她过，她也会陪我过……"

    "每一年生日，我都会陪她过……"

    "每一年生日……"

    我一头雾水，还没缓过神来，他端起那大碗酒，一口气喝了下去，眼镜在阿迪t恤上蹭了蹭，然后戴上，一脸释然。"小时候，比较天真，或者说是比较幼稚。过家家，我是爸爸她是妈妈，某一年生日，我妈妈送给她一只棕色的大熊，那就成了我俩的"孩子" 。后来她家搬走了，那只熊，也不知道丢在了哪。丢进了回忆？还是被她带走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都说晚上的人是感性的，喝醉的人也是这样。"她肯定带走了，你俩的回忆，咋可能因为她搬家就丢了啊！"

    他下一句话，让我楞了剩下的后半夜，"若是带走了还好，只是……"后面的几个字他还是犹豫的说了出来，像是不愿承认的一个事实"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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