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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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北岛《波兰来客》

    路边，我双手插兜，裹紧了衣服，路灯亮着，要非给灯光加个形容词的话，脑子里只浮现了苍白二字。车来车往，冷冰冰的，没一点感情。路人背着吉他，行色匆匆……想象着自己挺酷的样子，戴上耳机，戴上帽子，满不在乎。公车停下、开走。绿化带窜过一只野猫，六神无主，失魂落魄。匆匆忙忙，到后来发现自己只是这座冰冷的城池里一个不知名的过客。搭上黑车，关上窗子。

    梦想，有吗？

    有啊。

    问是什么？跟他说怎么做？我们好像都没有资格对着别人的梦想指指点点。活的不像是某节目的所谓大咖，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指着别人问他们的梦想是什么，该怎么做。

    好多次，躺在宿舍床上，问丕晨哥你梦想是什么，说过想做演员，说过想做主播，说过想打职业……说想成为跟胡歌一样的大明星，说想做一个英雄联盟主播跟骚男大司马一样，说想打职业，做一个继承uzi ad的男人……说了好多，好像只是没想做自己。

    小黑车司机吸着烟，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盯着我的草稿看了好久……冷清的街，没多少人，空荡荡的响着吉他那沉闷和冷落，司机点了点烟灰，笑着，像是在跟我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呵，歌手……

    初中，语文老师布置了一个作文题目：森林深处。要求，充分发挥自己想象力，两节课期限，我写了人生中，第一篇所谓小说。

    作文上交，全班五十四个，交了五十三份，只少了我。五张作文纸，写了满满当当，第六张才刚开始……语文老师笑着夸了夸这个唯一一个没交作业的孩子，说不要着急，好好写……

    喜欢文字，好像是因为那些年……好多时候不理解的东西，大了才发现，那曾经的逼迫，真的是为了自己好。一星期两次作文课，一星期四天练字，四年……背地里把语文老师骂了无数次……

    一本书放在床头柜，是老书了，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好多年，没怎么翻。老师说，这书很好，那几年，好像是翻过几次，写的乱七八糟，一眼就不想看了。过了好久，扔了手机再翻一翻，才发现这真是本好书。

    没动笔前，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动笔写点东西，动笔后，无数次想着今天要不不更文了，今天要不休息一天……惰性，真是梦想最大的敌人。

    信纸泛黄，好多年前的东西翻出来，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那时候，对着那个姑娘说，我们在一起一辈子都不分开，写了的情书，夹在厚厚的小说《平凡的世界》里。没有华丽的字眼词赋。简简单单，只是那句我爱你重复了不知多少次。我没想过给你全世界，只是想尽我所能，给你我认为的最好。字还在，只是人都散了，我跟她也只是陌生人，没有牵连。

    没有什么不会变，图书馆里，阿成似懂非懂的给我讲着他从《时间简史》里看到的东西，说什么质子反质子，讲什么宇宙大爆炸……万物如此。

    想了好久的梦想先生，写了删，删了写。反反复复。像是前面写的，计划跟变化的关系，梦想，还在，只是时间推移，那些关于梦想的话题都死在了酒里。

    小黑车到了目的地，付过钱之后，跟司机应该就再无联系，路灯还是，苍白……无力……有些地方，一生只会去一次，有些人，一生只见一次。

    雨停了又落，风歇了又起。关上电脑，丢了手机，泡一杯茶，加点枸杞。书翻了几页，圈圈画画，写了好多，走出去，吹吹风，散散步，聊会天，希望没啥烦恼。走过一段路，经历点什么，会发现每个人的在乎跟活法都不相同。或倔强或随性。天真或不单纯。一天天长大。又或者说一天天变老。变了好多，好的、坏的。理想中的朝九晚五。体验一下。理想中的浪迹天涯。也不想放过。没有故事。没有酒。是个活的开心的普通人。

    梦想，还在坚持。茶淡了，看了看时间，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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