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离奇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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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晏低眉闻了闻，随口道：“不知道，可能是周利发家中的熏香吧。”

    三人讨论了好一会儿，仍然理不出什么头绪，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同衙门打听点线索，只是他们进过几回大牢，想来不好问出线索。

    三人只好又去了酒楼，希望能从中得到些线索。

    酒楼的小二一眼就认出了辰良，也听说了辰良被怀阳放出来的消息，晓得辰良是被冤枉的，加上自己先前的一些行为，对辰良谦恭有礼，还赔笑了好半会儿。

    辰良也问：“你们老板死前，可有什么异常？”

    小二愣了愣，摇摇头。

    “那你们老板生前可有什么冤家仇人？”

    “也没有。”

    辰良又问：“近期有跟什么人起过争执吗？”

    小二傻眼了，看着辰良的眼也不自觉瞪大了，眼前人的气势，简直跟之前来他这里调查凶杀案的捕快如出一辙，不，比那些捕快还要敏锐和严苛。

    而三人早已习惯这样的问话模式，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现在可没有杭郁撑腰。

    于是当小二困惑地问三人为什么打探这个时，三人凝噎相望，委实找不到合适的由头，最后还是晏晏反应机智，说：“城主知道了这件事，所以特许我们自证清白。”

    小二“嘿嘿”笑了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晏晏，显然是没想到他如此机灵，“如今的小孩儿都这么人小鬼大呢。”说罢，就要伸手去摸晏晏的头，被他眼明手快地躲开了。

    云旗忙问：“周老板到底有没有跟人吵过架？哪怕一次也好。”

    “有啊。”小二实诚地指了指辰良，“可不就是这位公子，当初那群捕爷也是这么问的，所以才闹了乌龙，让你们受了牢狱之灾。”

    辰良瘪嘴无语，正巧这时，外头进来几个客人，小二忙着去招呼，也就没再招待他们。

    辰良寻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同云旗、晏晏一起坐下。

    “这里的视野，确实能看清周利发的家。”云旗探了探头，估算了下，道：“若是有轻功极佳的人，只怕翻越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岂止啊。”辰良抬头间，指了指上头，“要是待在酒楼的屋顶，看得更仔细、更清晰。”

    晏晏也十分认同他的话，二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云旗被他们弄得有些发懵，“怎么了？”

    晏晏自豪地笑了起来，“兴许还真能被咱们发现点什么。”

    为了不引人注目，辰良和晏晏假意说去茅房，云旗也叫了几道菜，撑着下巴静静地等着他们。

    二人很快就回来了，面色平静，完全看不出是去过屋顶的人。

    “有发现吗？”云旗小声问。

    二人动了会儿筷子，十分故弄玄虚。

    云旗急了，“再这样，今天的饭钱你们自己负责付。”

    “别别。”辰良有些得意，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这一桌，这才将左手伸给她看，“这是什么？”

    云旗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放鼻子下一闻，敛眉道：“这不是油吗？”

    “对，就是油。”辰良喟叹一声，“我就说么，绝对是熟人犯案，跟这楼里的人呐，逃不开干系。”

    “可仅仅只是油，为什么你就能确定，跟这起案子有关呢？”

    辰良边吃菜，边压低声音说：“咱们在来商州城的前一天，天气怎么样？”

    云旗老实答：“下雨了……啊，我明白了！下雨过后的第二天，周利发遇害身亡，而现在离案发也不过几日的时间，如果凶手是早有预谋的，那么屋顶是他监视周利发在家行程的最好地点。而屋顶有油……说明这个爬屋顶的人，长期与柴米油盐打交道，必然是酒楼里的人！”

    她越说越兴奋，忍不住称赞辰良道：“你居然能一下子就发现屋顶有油，真了不起。”

    辰良笑意更浓，得意洋洋的又夹了口菜。

    “瞧这臭屁样。”晏晏看不下去了，直接道：“还不是因为他刚刚上去时，没发现有油，生生滑了一跤，这才误打误撞的。”

    云旗闻声，再去看辰良，他已经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埋头扒着饭，自言自语道：“这饭真不错啊……”

    有了这么一个重要的线索，三人几乎可以确定，杀人凶手就是酒楼里的人，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厨房的师傅，上面的油渍明显，说明这个杀人凶手在犯案后，还上过几回屋顶，想来也是在监视衙门的一举一动，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刚刚去周利发的家，是否也被凶手发现了？

    还有，因为酒楼和周利发的家离得很近，倘若凶手白天在屋顶上监视，或许会被陈金凤发现，所以这个凶手要么身手很好，要么就是晚上的时候匍匐在这里。这么一来，嫌疑犯的年龄绝不会太高，身形也不能太胖。

    凭着这些条件，他们筛选了一下酒楼的六位师傅，只有原先的王师傅和新来的刘师傅有犯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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