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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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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秦老板说了,只要购买满80%, 就可以享受客栈vvip服务呢~  从早上蹲到下午, 从下午蹲到晚上, 牛大和黄三尾都收工了,他们还撑着下巴蹲在那儿,成了望爷石。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人参精的蹲功就是厉害, 一整天了都不挪窝的。”牛大经过人参精的时候砸吧了一下嘴巴, 感叹宝宝们的执着, “这种精神值得学习,我爱娘子的心也是坚如磐石的,回去后娘子要是不原谅我,我就站在屋外守着,要当望媳石。”

    累了一天快要成脱水狐狸的黄三尾流着口水看人身宝宝们,他化形之后是个一米六过了一点点的瘦小男子,长及腰迹的头发枯黄就和他不健康的毛色一样,法力低微,他化形之后脑袋上还留着狐耳、身后还拖着狐尾, 三条尾巴无精打采地托在地上,就和它们的主人一样蔫吧。

    牛大在黄三尾背上拍了一把,“当年我都没有看清你娘的长相, 就知道她和一只赤狐在幽会,奶奶的, 就这么被赖上了, 你家闹家变干嘛扯上我啊, 害得娘子误会。”

    老实人其实也不老实,牛大当年进了狐狸洞就在洞口撞见了和赤狐幽会的九尾狐,也就是黄三尾的爹妈,他没咋看清楚对方的长相,那两只狐狸却将他看了个全。

    这事儿他闷在肚里面,他没说。

    九尾狐和赤狐的爱情没有走到底,爱情的结晶过的也挺惨,瘦吧得跟秋天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儿的,还是个闷葫芦性子,一巴掌打不出个屁来。

    九尾狐家里为了丁点儿家产闹个不休,急需要将边缘狐黄三尾给踢出去,好少一只狐狸分羹,牛大夫妻两回老家探亲凑钱赶上了这出闹剧。

    牛大就被赖上了,黄三尾老娘张口瞎说黄三尾是牛大和赤狐的种……呃,尚且不说牛和狐狸的种族隔离问题,也不谈公牛和公狐狸的繁殖可能性,就说牛大夜宿狐狸洞的情感史很多人都是晓得的,一下子怀疑的目光就上来了。

    牛大那是两眼懵逼,天上掉下一个大儿子,不是自己的种。

    等反应过来,娘子跑了;等他再将蛮不讲理的黄三尾老娘搞定,娘子上天了。

    心累。

    黄三尾被牛大的铁砂掌拍在背上差点儿归西,心特别特别累,很想蹲到三途河边幽幽地叹息一声天道不公,为啥他没有继承九尾狐的优秀基因或者干脆就是一只赤狐,杂交品种就是不行,三条尾巴的杂毛狐狸没有狐权。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进了客栈吃晚饭,等日落西山天彻底黑了,等着坐船的客人就到了院外聊天打发时间,等待发船那一刻的到来。

    前天晚上戌时三刻渡船靠岸,停留两天两夜,今日戌时三刻起航出发,售出去船票若干,发船时间一到,买了船票却没有上船的客人一律不等,即刻起航。下次靠岸时间不定,也许一星期之后又来一趟,也许这个月都不会再靠岸,端看船主的心情。

    至于这回买的船票下回能不能用,船上的水手会笑眯眯的说,不行。敢闹事,那就列位渡船拒绝往来户,以后别想坐船了。

    霸气是有原因的,就和望乡客栈在三界中的地位一样,渡船在三途河上也是有绝对的话语权的,做的就是垄断生意。

    小凉也要走了,初来时她穿一身青黑色纱裙,幽怨哀婉,从骨子里透出阴郁之气。现在,她换了一身颜色鲜亮的衣衫,粉嫩娇艳,腰间系了一条红绳,红绳的末端有彩蝶飞舞,一头青丝挽了垂鬟分肖髻,簪着金色点翠步摇,白得透明的脸上抹了胭脂、涂了口脂,双眼明亮,整个人都变得神采奕奕、跃跃欲试。

    现在的她是俏丽明媚的,活波可爱的,这才符合十六七岁的年纪。

    捧着骨灰坛,小凉对着秦深笑,秦深也被她的笑容感染,嘴角弯起,“一直看着我干嘛,要离开去见情郎了很高兴对不对,祝你到了幽冥界之后一路顺风,一下子就见到你的公子。”

    “谢老板吉言,这个给你。”小凉将手中的骨灰坛送到秦深面前。

    秦深疑惑,“这个可是你的宝贝,是你的栖身之地、魂牵之所。”骨灰坛子就不用随便送人了吧,送给他也没有什么用,别人用过的他以后也不想用……

    小凉俏皮地眨眼吐舌,“不好意思了啦老板,奴家之前是骗你的,这个不是奴家的骨灰坛子,奴家的骨灰坛子已经随公子的尸身入殓,这个是他生前用来喝酒的酒坛,用来酿酒最好不过了。”

    “呔!洒家就说女鬼的话最不能够相信,果不其然,果真是骗人的。”缘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丈八长的禅杖重有千斤,他拿在手中轻如鸿毛,这样一柄重量级法器为他开辟道路,拥挤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路,等他走过了又自动合拢。

    小凉皱了皱鼻子,“臭和尚,就你话多,要不是奴家带你去妈妈那儿找到藏宝之地,你还没有钱住店咧,哪里赶得上渡船去幽冥界。”

    缘法嗤了一声,“说的你有钱一样,还不是各取所需。”

    这两个一开始不对付,到离开客栈的时候照样一言不合就吵起来,感情嘛,吵着吵着就出来了,要是真不想理会,缘法也不会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小凉也不会让出了岸边的大好位置站在靠外的地方等候。

    螺号声悠长悠长,船要开了。

    人群骚动起来,争先恐后地想要早点儿登船。

    船上“噔噔噔”脚步声整齐划一地下来一群穿着红马甲、灯笼裤的力士,也不知道船主是啥审美,让员工都用这幅打扮,红衫配绿裤,人群中最瞩目嘛?

    高大威猛的力士下来维持现场秩序,所有人都被推搡着要求排队,胆敢不从,扔下三途河,没有商量的余地。

    啥时候秩序恢复了,啥时候检票上船,没的商量。

    无论有没有让所有持票人都上船,到了时间船就会起航,所以不好好排队浪费的就是自己的时间,很快人群就秩序井然,开始检票登船了。

    力士在侧,所有想蒙混过关,企图没有船票就上船的家伙全都被扔了出去,运气好的扔到地上晕头晕脑半天,运气不好直接扔到三途河中,三途河水表面看起来平静没有多少波澜,其实水面以下暗潮涌动、漩涡遍布,还有凶猛的大鱼虎视眈眈,下去后十有八九上不来。

    就算是如此,依然有不怕死的想要挑战一下力士的眼力和渡船的权威。

    “再见,祝你们一路平安。”

    “老板再见。”小凉朝着秦深挥手。

    缘法在侧双手合十致别,他说:“贫僧在宝塔寺坐化,法身也留在那边舍利塔中受世人供奉,听闻宝塔寺要翻修重盖,恐伤到舍利塔,烦老板帮贫僧留意一二。”

    小凉瞥了他一眼,“心有挂念,你还去幽冥鬼界?”

    “只是一点儿微末的念想罢了,法身只不过是皮囊躯壳,毁了没了也不妨事。”

    “切,口是心非的男人。”

    缘法没有反驳小凉,而是对秦深作揖,“烦劳老板了。”

    “我会留意,大师放心。”

    螺号再响,渡船离岸,秦深看着他渐渐远去,从三层楼船变成了“巴掌大”又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

    秦深始终没有收回目光。

    “有没有看见刚才渡船三楼上有个黑衣服的人?”

    吃完了饭溜达着走到院子里的黄三尾摇头,他是个闷葫芦的性子,很少说话。

    “我看见了,为什么我对他那么在意?真是奇怪。”

    这份在意来的毫无缘由,秦深琢磨不透,只能够将答案交给缘分,有缘自然会知道的。

    他走到“望爷石”人参宝宝他们那儿,盘腿坐到大宝宝旁边,摸着他脑袋上的小揪揪,“明天才是第三天,你们爷爷会来的。”

    大宝宝用力地点点头,其他宝宝也跟着点,“嗯,爷爷会来的。”是说给秦深听,更是说给自己听。

    “对,要有信心嘛。”秦深突然深吸一口气,冲着茫茫虚度原大吼:“人参爷爷你快来啊,宝宝们想你啦。”

    眼睛里面滚着泪水却倔强地没有落下的宝宝们得到了灵感,也跟着大喊着,“爷爷,快来啊,宝宝在等你。”

    “吧嗒吧嗒”人参宝宝们抽抽鼻子,绝对不承认自己哭了,这是激动的泪水。

    秦深安慰地摸摸他们的脑袋,低头一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地上靖人顶着碗在接宝宝们的泪水,一滴都没有浪费。

    这可是人参精华,绝对不能够浪费的。

    等宝宝们哭完了,情绪稳定之后,这一队靖人的头领还跟宝宝们说话,他们不能够白拿人参精的眼泪。

    所以宝宝们得到了安慰的糖果,糖果是用天青米做的米糖,小小的、甜甜的,抚慰了宝宝们焦虑的心。

    回到房间睡一觉,明天爷爷说不定就到了呢。

    一定是这样的。

    “那好呀,谢谢了姐。水果坚果,什么好就帮我带一些回来吧,我儿子喜欢吃葡萄干,这个多买一些。”还可以做点儿甜食什么的丰富一下客人的餐桌。

    秦深把钱递给罗氏女,罗氏女不要,“就这些,简单的很,我们回去手底下那些肯定会有供奉送来,不值当什么。”

    牛大双手环抱于胸前,虎着眼看秦深,要是秦深再和罗氏女多聊几句,十有八九要进牛腹,向罗氏女道了谢又道了别,进了里头到厨房给自己打了一碗红豆年糕汤,夹了几张饼子出来,站在吧台那儿吃早饭。

    陆陆续续有客人退房,三途河上的渡船来了,他们要赶着坐船呢。

    “船来了没有?”一身狼狈的小凉抱着自己的骨灰坛子拦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客人问。

    客人也忙着呢,买了船票又怎么样,在开船之前不上船,照样开走,渡船可不会等人。“早来了,都快开了。”

    望乡客栈的鞭炮一响,就跟昭告三界一样,三界交汇处又可以去了,渡船昨晚就停靠到岸售票,第二天清早起航,绝对的卖方市场,不讨价还价、不礼貌待客、错过不退票不等人。

    有着一系列霸王条款的渡船,让秦深咋舌,就差喊上两声奸商了。

    “呜呜呜,等待二十几载,就这么错过了,奴家的命怎么这么苦。”小凉靠在吧台边默默垂泪。

    被拦住的客人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也仅仅如此,他赶时间,错过了这一趟不知道下一班船何时会来。

    “哭啥,听说以前渡船一个月就会来三四趟,我们在客栈住着,哪里有上不了船的道理。”同样狼狈的和尚粗声地说着,虽然看不上小凉整天愁苦哀怨的样子,但昨晚两人并肩作战也培养出来一咪咪小感情,看小凉痛哭,和尚出言宽慰了几句。

    小凉伸手抹眼泪,“道理奴家都懂,几十年都等过来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时间。”泪水朦胧的双眼看向和尚,眨一下,就有晶莹的泪珠顺着洁白细腻的肌肤滑下,“妈妈知道我两盗了宝库,肯定不会罢休,她要追过来的呀。”

    和尚大掌一挥,混不在乎,“怕啥,她还敢在客栈撒野,是吧老板。”

    秦深,被饼子噎了一下……

    和尚就当秦深默认了,他气恨地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禅杖重重地拍在桌上,“那老鸨子不来到罢了,来了洒家一定打的她哭爹喊娘。娘希匹的,恁大一个宝库里头就那么仨瓜俩枣的宝贝,洒家被那千足虫追的撒丫子跑就带回来这么几个玩意儿,真是亏。”

    小凉哀怨地坐到和尚身边,“没有想到妈妈爱好如此独特,藏的都是男子干尸,吓坏奴家了。”

    和尚从腰间解下个大布袋子,“哐当”一声砸到了吧台上,“老板看看撒,够咱二人住上多久?”

    “稍等片刻。”秦深解开布袋,顿时闭上眼睛,这也太辣眼睛了。

    “洒家看过,都是真金白银,造型是不好看了点儿。”

    何止是不好看啊,就那丁丁、蛋蛋的奇葩造型,送到那忄生展里头都能够博得头条关注,真金白银的秦深都嫌弃磕碜。

    拿出手机打开天网app,里面有个等价计算的功能,用摄像头对着丁丁、蛋蛋就能够自动帮他算出价值如何,可以住上多久的客栈。

    “两单间,一个星期。”秦深无语地系紧了袋子,想着把金银融了、玉器砸碎了应该可以变现,“我给二位登记?”

    和尚和小凉商量,叽叽咕咕一阵子之后和尚抬头说,“老板,先开三天的房,船没来就续,来了就退钱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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