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猖狂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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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红叶镇的镇口在沿湖路的路口, 沿着沿湖路往里开车见到岔路转进去就是和平路,和平路的尽头便是狮头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沿湖路一边是镇子、一边是大片荒芜的土地, 现在这些地都在秦深的手上, 种了大片的果树之外还修建了小公园和一个室内游泳馆。

    小公园基础设施弄好了,花木会在开春之后陆续栽种, 游泳馆外墙立面做好了,内部装修进行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年后继续,预计五一劳动节前会对外开放。

    原本沿湖路路两边光秃秃一片,章俟海买下了土地之后顺带在两边种植了行道树,最普通的香樟树,“砍了”脑袋包着塑料布的四五年生成树, 待来年春天萌芽生枝,这儿就会大变摸样。香樟树长得很快的,不出几年这边就会绿树成荫。

    镇口有着三棵大槐树,树下立着一块石头,石头上苍劲有力的三个字——红叶镇。

    每到过年, 各家各户会将自己家多余的东西拿到镇口进行售卖, 换几个钱好过年, 久而久之这边就形成了一个露天集市,以前无组织无纪律, 发生过事故和打架斗殴, 后来镇政府出面进行了规划, 警察进行秩序维护, 就好了许多。

    如今,红叶镇镇口的露天集市成了特色,集市的规模在变大,吸引了来自十里八乡的人过来买东西。

    人多了,各种消息就在众人嘴边流传。

    “我听说已经被偷了十个孩子,最大的十二了,最小的几个月大。丧天良哦,丢了孩子的爹妈该多着急。”

    “可不是,我最近都不让孩子一个人单独上下学了,不是我,就是他爸爸接送。”

    “警察不给力,怎么还没有把人贩子抓到!”

    “唉,丢了孩子的人家这个年怎么过哦。”

    秦深曾经在《生命的价格——七分钱》里面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人贩子,老鸨,以至近来的绑票土匪,都就他们的所有物,标上参差的价格,出卖于人。”拐卖人口,特别是拐带出卖儿童,在父母的心头上剜肉,简直可恨。

    接手客栈,接触到神神奇奇的事情,秦深逐渐接受了因果报应的说法,相信那么人贩子不会得到好死、死后会下地狱。可是他们造成的伤痛不是地狱修罗可以弥补的,那些丢了孩子的家庭该多么痛苦。

    熙熙攘攘的人从身边走过,秦深扭头去找,已经找不到刚才说话的两个女人。

    “小哥是看中我这边的豆腐了?我家的豆腐可是接了山上的泉水慢慢用石磨磨出来的,要不要来两块尝尝,一块钱一块,不好吃不要你的钱。”

    秦深低头看,发现自己正好站在一个豆腐摊位前,桌子上摆放了好几板的豆腐,还有豆腐干、豆腐皮之类的豆制品。

    把手上拎着的袋子给摊主看,秦深说:“我已经买过了。”

    摊主也不恼,笑呵呵地继续推荐自家的其他豆制品,“豆腐干和豆腐两个味儿,要不要买点儿豆腐干尝尝,一块五两块。我家的豆子好、水好,做出来的豆腐干沾了酱油吃都行,配配粥你肯定喜欢。要不来两块儿?”

    秦深见摊主那么热情,扯了袋子豆腐干都给他装好了,再看看豆腐干的确不错,就买了,“来个十块,我那边人多,两块给谁吃啊。”

    “好咧。”做成了一笔大生意,摊主的牙花子都笑出来了,“给你装好,你回家吃吃看,不好吃可以拎着豆腐干到我店里面找我,我家的店就在菜市场里头,很好找的。”

    秦深接过豆腐干,笑着说:“哈哈,有你这句话,这豆腐干肯定差不了。”

    “那是那是。”摊主收了钱,手机响了一下,他瞥了一眼,脸上的笑容消失,叹了一声,“造孽哦,我亲戚家的孩子被人偷了,奶奶推着小推车带着在外面逛街的,她就低着头看了一眼东西,小推车里的小孙子就不见了,才十个月大。现在发动全家人在找,等会儿我收了摊也去帮忙。”

    “最近人贩子活动很活跃?”秦深的活动地点很局限,消息就有些滞后,要不是今天在集市里面走走,还真不知道附近发生了大事儿。

    “可不是,还非常猖獗,周边的镇子一个月里面已经丢了十个孩子。”摊主把找的零钱给秦深,继续说:“人贩子不敢来我们红叶镇,我们可是有山神庇佑的,不过家里面有孩子的还是要注意喽。”

    红叶镇流传的传说,保护这一方水土的英雄最后成了山神,就住在他们镇子旁边的山上,所以说有山神庇佑。

    秦深赞同摊主的说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等丢丢放学回家了,他要和孩子就安全问题再好好说说。

    送猪肉的给秦深打了电话,人来了,秦深穿过人群走了过去,确定两头猪全须全尾,下水、血一样不缺之后,在订货单上签了字,开着车回了客栈。

    客栈内,仇宝成已经带着王乐彬和五娘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老板带着两头猪回来。

    不用自己杀猪省了许多麻烦,仇宝成只要按照食材的要求分解一下猪肉就好,中午就用筒子骨做汤,吃杀猪菜。

    他们这边不好血肠这一口,所有猪血做成了血豆腐,可以下火锅也可以单独做菜。

    四条前腿的蹄髈肉灌了香肠,按照七分瘦、三分肥的比列添加肥肉,有仇宝成秘制口味的、有秦深家老口味的、有川味麻辣口的……不仅仅是灌了香肠,还切了肋条肉做腊肉。

    到了傍晚,郭跃去山上砍了一些柏树枝回来堆放在客栈前院的空地上,仇宝成将自己调制好的香辛料倒在柏树枝上,“小王,从炉子上抽一根柴火来点火。”

    柏树枝旁做了个两个架子挂肉。

    “好的宝成哥,我这就去。”把肉挂上去的王乐彬赶忙去简易灶台那儿抽了一根燃着火的柴火出来,按照仇宝成说的在柏树下点燃。

    柏树枝上燃烧不净的油脂会随着烟雾上升,熏染在腌制过的香肠、肉条、鸡鸭身上,熏上一个晚上之后悬挂风干,就是本地口味的烟熏肉。

    当然,也有直接风干不熏制的香肠和腊肉,客栈做的口味多多的,总有一款会让人爱上。

    把橘子肉吃掉,仇宝成把橘子皮扔进了柏树枝里头,撑着大腿站了起来,“小王你不用看着,这个火不会灭。”

    “嗯嗯。”王乐彬满口包着橘子不方便说话,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仇宝成进去做晚饭,王乐彬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又剥了一个橘子把橘子皮扔进柏树堆里,喊黄三尾过来吃果肉,“三尾,天晚了,草明天再除,我们进屋。”

    黄三尾像是受惊的兔子蹿到了王乐彬的身后,抓着王乐彬身后的衣服指着天上说:“天上有只怪鸟。”

    王乐彬抬头望去,渐渐黑沉的天上盘旋着一只通体黑色的大鸟,翅膀展开有两米多,更令人的惊讶的是,那只鸟脑袋的地方簇拥着八个头,这是一只鬼车鸟。

    “噶,噶——”鬼车鸟粗粝的叫声从上空传来。

    随着叫声,有黑色的血液滴落,“啪嗒”落在王乐彬的身前,“呲”一声,附着其上的黑气消散于空气中。

    鬼车鸟也就是九头鸟血液滴落的地方会有灾祸,它们会出没在难产的妇人身边、会拐走落单的孩子,是不祥之物。

    天空中的鬼车鸟盘旋了一会儿,渐渐飞远,王乐彬抓住黄三尾的手将人半搂进怀里面,拍着他的背安抚着说:“不怕不怕,鬼车鸟飞走了。”

    黄三尾鼓着腮帮子给自己打气,“不怕不怕,在客栈里面不怕。”

    “哈哈,在我身边也不用害怕。”

    黄三尾认真地点头,“对,在你身边就不会觉得害怕。”

    腻腻歪歪、成天撒狗粮的两个家伙走进了屋内,有浓郁的香味从厨房内飘出来,王乐彬用力地吸了两口气,“好香啊。”

    “宝成哥在做鹅呢,里面可是放了老板我买的老豆腐,肯定香。”坐在桌边陪着儿子做作业的秦深大言不惭,将老灶鹅的香味都归功于自己。

    还是有人捧场的,丢丢说:“难怪这么香,晚上我要多吃几块豆腐。”

    秦深揉着儿子的脸,“爸爸的小可爱,你最好了。”

    丢丢的小脸儿被揉的变形,说话走音,“爸爸也最好了。”

    秦深在儿子的脑袋上撸了一把,动作看似粗鲁其实非常轻柔地按着丢丢的脑袋让他继续写作业,做完了就可以玩一会儿了。

    “老板,俺要住店,带着六个小娃娃。”不知何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中年妇女,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厚实的红色碎花大棉袄、头上裹着一块蓝色的头巾,头巾挡住了鼻子以下的部位,她伸出粗糙、红肿的手拉下头巾露出干裂的唇。

    她的手上抱着个孩子,用一块柔软的鹅黄色抓绒毯子盖着,毯子上不知道蹭了什么污迹,灰一条黑一条的。她的身旁跟着五个大小不一的小朋友,大的看起来八(九)岁,小的也就三四岁,穿着不是很统一。

    不是说有的看起来很洋气、有的有些土,而是时代感,大的那个孩子穿着打扮和秦深小时候差不多,小的那个和丢丢小时候差不多,风格差异还是蛮大的。

    来者是客,秦深不会赶人,让六娘招呼孩子们坐下,自己领着中年妇人做登记。

    “姓名。”

    “鬼妇。”

    “地址。”

    “酆都。”

    秦深刷刷几笔将信息录入,露出一个亲和的笑容柔声地说:“我们这边有标间、大床房、套房,价钱分别是……请问需要什么规格的?”

    局促不安地鬼妇在秦深的笑容中逐渐安定了下来,她抓着自己的衣角,露出一个拘谨却纯善的质朴笑容,“要个套房,再苦也不能够苦孩子,俺有钱,攒了好久,就住两天,够了够了。”

    抱着孩子的鬼妇单手解开自己碎花棉袄的下摆,露出里面翠绿的厚衣服,从翠绿色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个鼓鼓囊囊的手绢。手绢放在吧台的边缘,用手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揭开,露出里面的几张整钱和一堆零碎的钞票。

    毛票折叠的痕迹很严重,但鬼妇一张一张的平整开来叠放在一起,一整包钱拿出大半给了秦深付了房钱,“攒了好久,终于有用处了。”

    “大姐不容易,为了孩子辛苦了。”秦深也没有数,将这堆带着体温的钱放进了抽屉内,他问鬼妇:“大姐,这些都是你的孩子。”

    鬼妇怀里面的小娃娃不舒服地哼唧了两声,鬼妇慈爱地拍抚了几下,“宝宝乖,宝宝乖,阿娘给你弄吃的,很快就有吃的了。”

    客栈内温度高,盖着孩子的抓绒毯子鬼妇拿掉了放到桌子上,露出里面十个月大小的孩子,孩子脸上挂着泪痕,小手抵在鬼妇的棉袄上抗拒地想要离开这个怀抱,他不安地抽抽着哭。

    鬼妇轻轻柔柔地拍打着孩子,有些粗粝的声音唱起了童谣,“千里草、青青苗,妈妈背着个小宝宝……”

    她的声音明明不是温柔轻缓的,唱着曲调奇怪的童谣却格外地安抚人心,抽嗒嗒的小孩子平静了下来。

    鬼妇长吁了一口气,不安地对着秦深笑笑,“不好意思,孩子还小,不舒服总是哭。”

    “没什么的,小孩子不舒服就是这样。”秦深笑笑,对鬼妇回避了他的问题并没有继续问。“孩子哪里不舒服?我们这里有一些适合小孩子用的药,还可以请大夫过来。”

    鬼妇拍拍孩子,“就是肚子饿了,吃点儿东西就好。”

    “客栈里没有奶粉,给孩子炖个鸡蛋吧,很快就好了,你等等。”秦深扭头对里面的仇宝成说:“宝成哥,炖个鸡蛋,给小宝宝吃的。”

    “知道了。”仇宝成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鬼妇感激地躬身,连连说:“谢谢,谢谢。”

    “不值当什么,大姐别弯腰了,小心伤到孩子。”

    鬼妇带着孩子们过来的时间刚刚好,差不多是客栈开饭的时候,她带来的孩子们很懂事,大的照顾小的、小的也不用哄着就会吃饭,吃完了还会帮忙收拾碗筷。

    晚饭吃好了休息半个小时丢丢继续做作业,还有一点儿收尾的内容没有完成,写上几行就好。鬼妇带来的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羡慕地盯着丢丢的作业看,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渴望,实在是按捺不住,孩子靠近了丢丢小声地问:“可以给我一本书看看吗?”

    丢丢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龄稍微小点儿的孩子,纯真的眼睛里没有拒绝,他点点头,“好的呀,可以给语文书吗,我正在做数学。”

    小孩子激动地握住小手,“可以的,可以的,谢谢。”

    从丢丢的手里面接过书,小孩子在桌边坐了下来,郑重地翻开书页,沮丧地发现上面有很多字自己不认识,在一篇有关于李子的课文上停了下来,小手指在“李”上磨搓,眼睛里流露出不符合年纪的追忆神情,这个字他认识。

    “小朋友吃水果吧,冰糖心的苹果,挺甜的。”秦深给另一桌的孩子送了果盘之后给丢丢这边送来,坐下之后让小孩子也吃。

    小孩子又是想吃又是不敢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摸样有些胆怯,侧头偷偷打量秦深,发现对方脸上没有嫌弃,只有鼓励,提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又有鬼妈妈冲他点点头,小孩儿拿了一块苹果像是一只容易受到惊吓的小松鼠一样吃着。

    秦深笑着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几岁了?”

    “我叫李晓明,死的时候五岁。”张开手指茫然地计算了一下,小手指一弹一弹的,他说:“有二十年了,加起来我就是二十五岁。”

    “……哈哈,那不能跟喊你小朋友,你和我差不多大。”

    李晓明穿着深咖色的灯芯绒裤子,蓝色的灯芯绒外套,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脚上很时髦的穿着方口的皮鞋。这一身打扮,在二十多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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