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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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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我的朋友是圣诞老爷爷, 他要给我儿子送三万块的拼图,友尽还是暴打一顿, 在线等, 挺急的!

    …………

    章俟海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如此的充满神异色彩,从自己的生母到挚爱的恋人到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没有一个是普通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不过, 脱掉了披着的神话外皮,大家还是生活在芸芸大众中的一员、是个普通人。

    约翰脱掉身上红色滚白色绒边的上衣, 到卫生间脱掉了那条同款的裤子,脚上的皮靴换成了家居鞋。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已经与圣诞老公公的形象相差很远,白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更显他体格壮硕,肩宽窄腰, 典型的西方倒梯形身材,衬衣的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露出来的小臂上肌肉线条鲜明。与《美女与野兽》里面的加斯顿形象有几分相似,不过约翰是善良的。

    约翰换衣服的时候,他那九只身姿高大、矫健灵动的麋鹿被牵了进来, 用两个小时跨越半个地球、跨过十几个时区, 不见任何疲态的麋鹿却被东洲市湿冷的天气打倒了。

    能够抗住华夏南方湿冷天气的都是英雄啊。

    受不住湿冷的麋鹿进了客栈, 人性化地长吁了一口气,翻动厚实的嘴唇, 发出“啾啾”的声音。

    “我可爱的麋鹿们就吃生长在优质草原上月光下沾着露水的牧草, 嘴巴挑剔得很, 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吃。你们不用喂它们了, 不用费……”换了衣服出来的约翰看到自己娇贵任性的麋鹿埋头吃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叶子,把剩下的话给吞进了肚子里。他无奈地耸肩,“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它们啊,亲爱的海,你们喂的是什么?”

    “萝卜缨子。”章俟海也不知道,就去看秦深,秦深回答的约翰。

    约翰问号脸,他会说华夏语不假,但真没有精通到什么都会。

    “radish leaves,萝卜的叶子。”章俟海做进一步的解释。

    “哇哦,真是有趣,可爱的小家伙们喜欢吃你们这边的萝卜……缨子。”发这个音的时候,约翰说的有些古怪,舌头撸不直一样,不过不妨碍大家听懂,“我终于不用费尽心思给他们找月光下生长、沾着露水的牧草了。海,可以每天给我空运这个吗?”

    约翰和章俟海说话,看的却是秦深,因为他知道客栈的主人是秦深,这种事儿当然和老板商量更好。

    秦深遗憾地砸砸嘴巴,为自己好长时间没有使用的外语口语遗憾,感觉不用的时间再长点,他就可以把所有字母还给老师了。遗憾归遗憾,创收的机会不容错过,更何况是章俟海最好的兄弟,理应好好招待。不过……“客栈种的萝卜不多,适逢冬季,作物生长又少,每天供应是不可能的。”

    “那太可惜了,现在环境不一样,麋鹿们想吃的牧草越来越难找到。”约翰走到院子里,摸着自己的麋鹿,其轻柔的动作如同抚摸自己的孩子,双眼中满含爱意,“唉,环境不好哦,为了它们的安全,我现在已经很少动用它们了。”

    “约翰先生要是愿意,来年春天我可以提供,不仅仅是萝卜缨子,还有其他,比如新鲜的胡萝卜、牧草。”

    “那太好了。”约翰激动地握住秦深的手,“海的爱人,非常感谢你,我的爷爷曾经告诉我,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神奇的客栈,那边生长出来的牧草麋鹿吃了更加健康。不瞒你说,我发现海的定位很奇怪,冥冥中有什么指引着我,让我过来。果然,上天眷顾我们的友情,让我找到了这个神奇的地方。亲爱的,我和海是最好的朋友,请不要称呼我为先生,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秦深嘴角抽抽,如此热情还真是吃不消,果然他还是更喜欢东方的含蓄,“直接喊我秦深就好。”

    “太好了亲爱的秦深,那现在我们也是朋友了。”

    约翰张开双臂,要给秦深一个熊抱,他比秦深高出一个头来,身板壮实,抱上了,秦深就要埋在他胸口上了……这种场面不是章俟海想要看见的,他揽住秦深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身边,约翰抱了一个空。

    约翰眼露遗憾,控诉章俟海将爱人藏得太紧,自己又不会吃了他,“玛丽和你拥抱的时候,我就从来不阻止。”玛丽是约翰的妻子,两人十年前就结婚了,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和一个帅气的儿子。

    章俟海直白了当地说:“我小心眼儿。”

    约翰惊讶,“海,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这是你头一次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绪,让我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应该是刮目相看。”秦深轻轻挣脱了一下,章俟海松手之后他说道:“我看到孩子要爬树,我去看看。你们聊。”

    章俟海点点头,约翰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伸出手挥挥,“亲爱的深你去吧,你的海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的。”

    “哈哈,那就麻烦你了。”秦深搓着胳臂上的鸡皮疙瘩,赶紧离开走到水松底下,被还算是陌生人的约翰口口声声喊着“亲爱的”他浑身发毛啊,再次感叹,自己果然是喜欢东方的含蓄,就像是章俟海那种。→ →虽然现在某人也不怎么含蓄。

    龙龙手脚灵活扒在树干上像是小猴子,一溜烟爬到了离地最近的一根树枝上,踩在枝头上又是跳又是蹦,朝着树下的丢丢欢呼、招手,“丢丢加油,按照我刚才教你的,脚蹬着树皮、手上用力,屁股撅一下,爬树非常容易的,你试个几次就会了。”

    丢丢像只小青蛙一样趴在树上,一只脚勾着树干、一只脚在地上蹬,闭着嘴巴憋气使力,“嗯嗯嗯——”嘴巴里发出用力的声音,可就是在地上纹丝不动,他上不去啊。

    秦深先是被龙龙在树枝上蹦跶的样子吓得不敢作声,又被儿子憋气使力的小摸样逗得不敢笑,“冰火两重天”,怕自己一出声树上的那个掉下来、树下的那个会气馁。

    当个家长要装个心脏起搏器,太难了。

    “丢丢使力啊,你要向上蹦。”龙龙在树枝上用力地跳了几下示范给丢丢看。

    二十米的水松啊,距离地面最近的树枝也有三四米高,树枝粗壮,有成人大腿那么粗,站个孩子刚刚合适,却经不起孩子这么折腾。

    就在秦深想着怎么温和地让两个孩子消停下来,惊险的一幕发生了,龙龙一脚踩空,跌落下来。

    秦深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本能地冲了出去……没有接到孩子。

    秦深抬头去看,提着的心放下,松了一口气扶着树干,身体放松下来之后双腿控制不住的发抖,刚才那一幕真是太吓人了。

    “爹爹你放我下来。”龙龙在空中挣扎,不高兴地大喊着:“我还要教丢丢爬树呢,别让我飞着啊。”

    托着龙龙的那股力量缓缓移动,贴着地面浮动,龙龙从上面跳了下来,把扯上去的上衣下摆往下拉拉,遮住肉鼓鼓的小肚皮。“哒哒哒”跑到丢丢身边,扶着丢丢的肩膀推他上树,小家伙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嘿哟嘿哟,丢丢你自己加把劲儿啊。”

    丢丢扒在树上努力地向上蹬,却始终上去不去,急得都要哭了,“龙龙我上不去,爬树我学不来。”

    “你加油啊,男孩子怎么可以不会爬树!”

    “为什么一定要会?”丢丢伸手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使不上力气了,他已经悄悄地松开了搭在树上的腿。

    “你不知道吗,男人行走江湖难免遇上敌手,当打不过的时候就要学会撤退,刷刷刷地爬到树上可以躲避很多人敌人的。”龙龙说的煞有其事,小手扶着下巴、皱着小眉头用力地想,“好像是什么撤退,啊啊,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什么撤退啊。”

    丢丢松开的腿重新用力地搭在了树上,很显然他有点儿被龙龙说服了。

    缓过来的秦深真是服了两个孩子了,走到丢丢的身后,抓着孩子的腋下,从身后将孩子提了起来,按在树干的更高处让他感受一把爬树是什么感觉,“那是战略性撤退,但是现在江湖不好混,好孩子更应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文化混江湖只会被人卖到山里面种地。”

    世间的险恶秦深不想一下子灌给孩子们,但适当的危险教育很有必要,免得胆儿养肥了,什么事情都敢做。

    龙龙恍然大悟,右手握拳在摊开的左手上打了一下,“哦,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词,就是一下子想不来呢,现在记住了。”

    树下的用心记着词儿,可比他平时做作业用功多了,树上的这个被爸爸高高地举着,因为支撑自己的只有腋窝下的那两只手,感觉不是很安全的丢丢用力地抱着树干,头一次体会到了“爬树”的感觉。

    站得高、望的远,实在是太赞了。

    “爸爸,可不可以再高点儿?”丢丢因为兴奋的小脸儿变得红扑扑,扭头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爸爸,眼睛里都是渴望。

    很遗憾,秦深要当一个“不留情面”的严厉家长了,他把儿子抱了下来,让丢丢站在地上,“今天就到这儿,大晚上爬树太危险,这棵水松就在这边、不会走,等你感冒彻底好了,白天爸爸有空的时候就教你怎么爬树。”

    被抱下来有些小失落的丢丢立刻恢复了精神,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好的,爸爸,我们说话算话。”

    “爸爸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

    “嗯!”

    教爬树,这是秦深和丢丢之间男人般的承诺。

    将父子间的互动看在眼里的约翰笑了起来,由衷地为找到另一半的好友高兴。他双手插兜,收起了耍活宝似的热情笑容,也是个正正经经、严肃认真的成功男士呢,“海,我还以为你会独身一辈子。”

    章俟海笑了起来,柔和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秦深和丢丢,“原先,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以为自己到死也是孤零零一人,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现在不一样了,他的生命很重要,因为他要看着丢丢长大、要和秦深长长久久。

    约翰的严肃正经是假象,很快就破功了,果然逗比风更加适合他,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热烈极了,手舞足蹈地说:“这样的你才好嘛,看着像是个活人呢。同样令我惊讶的是,你竟然会在客栈,真是神奇,这可是我爷爷口中神秘的东方力量。按照你们华夏人的说法,你应该是客栈的女婿。”

    章俟海失笑,“你这话可千万别让秦深听到。”

    “为什么?”约翰疑惑,华夏人的规矩他不是很明白。

    章俟海看秦深为了转移两个孩子对爬树的兴趣,拉着他们去看麋鹿了,他说:“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女婿在华夏是女人的丈夫。”

    约翰恍然,揶揄地看着章俟海,“难不成我们的海是下面那一个。”两人是最好的朋友,章俟海的性向约翰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么问打趣的成分更加多,并没有其他意思,圣诞“老公公”视一切平等。

    上下有什么好计较,为了秦深他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他笑而不语,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温情而柔和,与约翰记忆中那个行止优雅、礼貌却疏离的人完全不一样了。

    在他的记忆中,章俟海总是嘴角勾起挂着浅浅的笑意,但笑不及眼底,只是礼貌优雅的一种外在表现而已。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约翰发自内心地赞叹。

    约翰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秦深才有温和的章俟海,秦深不在,章俟海还是他记忆中的摸样。

    约翰惊讶于章俟海会出现在望乡客栈内,而章俟海对约翰圣诞老人这事儿也很惊奇。

    约翰耸肩无奈地说:“家族事业,我更想当个橄榄球明星,但我的父亲认为个我更适合带着麋鹿们在平安夜的冷风中给孩子们送礼物。”

    约翰的祖先是尼古拉一世,那个传说中的圣诞老爷爷。老祖宗行善积德感动了上帝,赋予了老尼古拉“圣诞老人”的神格,自此“圣诞老人”这个职业就在他们家族中一代一代地流传了下来,给孩子们送去礼物、为人世间带来欢笑声。

    约翰抱怨,“现在礼物不好送了,烟囱都没有几个的,怎么爬进屋子里,害我小时候被爷爷逼着学习怎么才能够更好的爬烟囱而不会让自己沾上一身的烟灰。”约翰摊手,“都白学了。”

    章俟海点头表示理解,就圣诞老人这项业务,在华夏更是开展不开,约翰的“生意”也就止步于信仰这个的大洲了。

    好友见面,当促膝长谈、把酒言欢,但约翰是忙里偷闲飞到华夏给丢丢带来礼物,稍作停留就要离开,他要筹备另一半球的夜晚。现代社会,送礼物早就不是圣诞老爷爷架着雪橇车漫天飞地送,而是换了更加方便快捷的方式,送快递之类的,约翰家经营着全球最大的玩具公司,一夜派发上亿的礼物并不是难事。

    如果他们那边快递行业和华夏一样给力的话。

    今夜无风天上亦无明月,云层厚而低沉,看起来像是要下雪了。客栈众人看着约翰驾着雪橇车飞上天空,如流星一般消失在天际,圣诞老爷爷回去了,不过留下了一袋子的礼物摆放在了水松树下,明天一早起来就可以拆开礼物,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约翰走的时候也带着许多客栈特产,瓜果蔬菜等等,有给人吃的、也有给麋鹿们准备的,他已经和秦深商定等来年开春,为他供应牧草和胡萝卜等。

    今天过节,丢丢玩的兴奋了一些,已经过了他睡觉的时间。

    “今晚索性带着孩子睡,身体还没有好,就玩这么疯,别晚上睡觉的时候感冒有个反复。”妈妈秦静叮嘱儿子,让他好好带着丢丢,别像之前放纵孩子玩水结果感冒了。

    秦深弱弱点头,可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放纵孩子玩水是他不对。

    “早点去睡吧。”看儿子这幅摸样秦静想要继续说教都说不下去了,摆摆手回了房间,让秦深也早点儿睡。

    听了一耳朵妈妈的叮嘱,秦深推开门回了房间,却看到章俟海和丢丢不睡觉站在窗边,丢丢更是整个人趴在窗户上,小手“痒痒”很想推开窗户到外面去看看。

    秦深凑过去,跟着往外面看,“怎么了?”

    露台上的灯到了晚上也不会关,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灯泡上装了个铁帽子一样的灯罩,自从接手客栈之后秦深就没有找到过这盏灯的开光在哪儿,它如同院门外的那盏使用鲛人鱼油当灯油的灯一样,日落而亮、日出则暗,不需要人为控制。

    灯光偏黄暗淡,照亮的地方有限,借着这一点点光亮可以看见,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飘荡,轻盈、洁白,冰凉、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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