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我认为她是妄心发作,现在属于神智狂躁状态,这种情况下说任何伤人的话我都当风吹过。
“想点其他方法吧。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们努力练功,到时一定能踏入筑基的境界。现在只要把精力放在杀掉昂山宝焰和食尘虫上好了。事成后花点心机,不会让舜水镇的几个金丹夺掉我们的洞府的。”
“在血祭前,尽我们的全力也只能达到筑基下层的实力,你有什么自信从几个金丹中分一杯羹?无论另一方先倒下,我们就要承受单独一方金丹的正面压力所以,让他们之间一直打到死才好。实话与你说,当时初登岛上,听真是肤浅讲三十年两方斗得势均力敌,我心里不知道有多少欢喜,这样的局面才方便我们混水摸鱼。现在王启年先出局了,然后让其他的金丹互相杀光,才是最好的结局。到时岛上有哪个筑基挡得住我们?若我爹爹在世,一定也会这么合纵连横。”
如果从最坏的角度考量人心,慕容芷的想法并不算太错。
我本来就不该指望她会被世俗间的道义束缚。所谓信任这种东西,不就是被阴谋家拿来利用的吗?
每当慕容芷说出这种儒门君子听来齿冷的有条有理的分析,我反而不会愤怒。
这种情况下,我恰恰很奇怪地油然生出对她的欣赏。
我和她的性情不同:能不用大脑的时候,我会和父亲一样尽量只靠拳头解决问题;只有实力不足或者情况复杂的才迫不得已地动上一动脑子。
遇到这种一直用头脑在想坏主意的人,我反而有种观赏艺术品的感受。我既喜欢她的颜色之美,也喜欢她才智上的邪恶。
父亲能够容忍慕容子陵的暗中活动,是否也是类似的心情呢?
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他人也没有真正善恶之见,只有个人的好恶。
我是个海盗,确定无疑。即使日后成为修真者,也会是一个海盗那样的修真者世界上有海盗那样的修真者吗?
“我们有办法更快地提升实力。用那种方法,到了血祭之前,不仅能到筑基上层,甚至有希望冲击金丹足够在两方间游刃有余了。”
我说。
“是那种方法吗?”
她问。
“恩,和食尘虫给土着的精英武士灌顶那样,我们也可以请王祥符为我们灌顶。对我们而言能生还的几率绝对高于一成,可以赌上一赌。那些长老只会当我们急于为王启年报仇,我求得紧点,王祥符必然答应。”
“明明我刚才的建议是更好的方案,我不会去赌命,你也无须为我赌命。”
慕容芷的脑子里一定是在想她个人背负大燕兴亡的命运,这种死亡几率太高的事情她绝对会掂量再三。
我则全无顾虑。
我们两人还是冷冷僵持着。
“扑通、扑通。”
洞窟潭中的溅起水花的声音,真是肤浅顶着蹴鞠球跃出水面,打破了我和慕容芷之间的沉默。
“大姐姐,找我做什么啊。喂,你也在啊!”
“恩,好多月不见你了,很想念。”
慕容芷口不应心地答复她犹豫了。
“其实我们是来找你玩球的,练习得怎么样?”
我灿烂地笑着抚摸白海豚,假得不能再假地扯谎。
“咦,原来你这个人类还不算健忘。我其实找过你好多次了,大姐姐说你去圣山玩了,我还以为你被山神吃掉了呢放心,我已经把球练得所心所欲地和身体粘在一起,不会败给你的!快、快点开始玩吧,我迫不及待啦!”
我和真是肤浅在南岛一个隐蔽的小沙滩玩了一个午后的球。
慕容芷欲言又止了几次,终究没有提出北岛的金沙滩。
“最近几个月我们搬到南岛的华夏人镇子上住了,安顿下来花了一阵时间,所以一直没空找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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