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同,”钱谦益摇摇头,对史可法道:“国事如火如荼,自然应该立一位贤明的君王,福王贪婪、****、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以藩王之位干预有司,其恶名众所周知。我大明国事如此之艰,正是君王奋发之时,而潞王虽然伦序稍远,可其贤明,坚毅,正是我大明中兴之主。”
听了钱谦益的话,史可法半响无语。钱谦益嘴上说的漂亮,却无法掩饰其私心。因为东林党人和福藩有仇。想当初,正是东林党人的力争,福王的父亲老福王朱常洵图谋太子的位子化为泡影,现在东林党人害怕福王朱由崧记仇,千方百计阻止福王继位。
虽然知道钱谦益及东林党的私心,史可法却无法宣之出口,作为南京文臣之首,他此时和首辅无疑,自然需要调和各方的意见。
双方沉默了半响,还是史可法先开口,为了缓和气氛,说了一件小事。
“牧斋兄,北方沦陷,南方也不太平,前些日兵部得到奏报,海盗顾荣悍然攻打舟山岛,围城数日,幸亏有岱山巡检任某,率领属下弓兵往缘,于舟山城下击破海盗,生擒匪首顾荣。”史可法说这话的意思是,现在国事都这样了,咱们作为朝廷的官员就不要在进行党争了,和衷共济共赴国事才对。
谁知钱谦益听到此事,一下子打断了史可法的话。
“道临兄得到的奏报恐怕有误。”
“额!”史可法惊讶的看着钱谦益,兵部得到的奏报是下面传送而来,并且有锦衣卫的递报为凭,怎么会有误。
“对于这个岱山巡检任某,谦益听到另外一种说法,说是这任某勾结的海盗攻打舟山,肆掠百姓,然后任某趁机为舟山解围,藉此立功图谋舟山参将之位。”
“牧斋兄的说法是从何而来?”史可法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看着钱谦益,兵部是史可法的地盘,他不喜欢有人对兵部的事务指手划脚。
“谦益的一位远亲在舟山经商,他经历了舟山的乱事,我说的事是他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听了钱谦益的话,一股怒火从史可法的胸中涌起,以钱谦益的名声人品,自然不会说谎。他上午看到递报时,还为姓任的巡检叫好,以区区一个巡检司的数百弓兵,击破数千海盗,可谓人才,况且任某还是秀才出身,可谓文武双全,出了如此人才真是大明之幸。可谁知这姓任的巡检竟敢悍然勾结海盗,攻打舟山,荼毒百姓。不行,我得下令彻底调查此事,把这姓任的抓起来审问。
钱谦益走后,史可法让人立刻调来所有有关舟山战事的公文,重新看了一遍,越看疑点越多。早在一个多月前,舟山参将就上报剿灭了曾经攻打崇明的海盗顾荣,并且把顾荣生擒活捉。可是不久,顾荣余部竟然又杀上了舟山,围城数日,舟山参将吓得弃城而逃,幸亏岱山巡检任某及时带兵赶到,击破了海盗大军,才保住舟山不失,据任某所报,顾荣其实是他擒获,却被舟山参将以职位强行索去。
史可法越看越觉得疑点重重,当即就取出纸笔,要写下彻查此事的命令。可是毛笔提起,却迟迟无法落下。
国事已然如此,江南再也不能出现动乱。任某勾结海盗也好,没有勾结也罢,其实力摆在那里,若是自己下令彻查,逼得任某铤而走险,则东南不稳矣。
罢了罢了,索性装一回糊涂吧,既然任某处心积虑想谋取个官职,索性就满足了他,希望他能顾念国恩,精忠报国。
寻思了许久,史可法写下了任命任思齐为海防游击的命令。至于那舟山参将黄斌卿,被海盗打上舟山围城数日,吓得弃城而逃,实在是无胆无能之人。若在往日,史可法肯定会罢了他的官职,可是现在姑且留下他吧,也可以牵制一下任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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