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队副拍了拍王学斋的肩膀:“天有不测风云,万事向前看,不要放在心上。只要是真有才学,到了这里也还可以应举,怕的什么?对了,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一个老母,已经年迈,因为老弱分开,在另外一边。”
“好,好,等一会你吃饱了,自然会与母亲团聚。还有,告诉你一件事,凡是会读书写字的,吃完饭后全都一起到转运司衙门,会有专人考你们。如果考中了,便就做这队里的书手。你是耕读传家,要应举的人,想来必定会过的,到时我们合力做事。”
王学斋不知道队副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随口应着。
走不多远,到了一处大棚子下,里面用竹排搭了简单的台子,一众灾民正趴在台子上狼吞虎咽。一个碗口大的馒头,没几口就塞进了肚子里。
每条竹排搭成的桌子头上,都立了个木牌,上面写着数家。
队副指着一块写有“洪”的木牌道:“那里是我们‘洪’字队的位置,过去坐下。”
王学斋嘴里应着,随着队副到了那一排桌前,坐在下面也用竹排搭起来的凳子上。
队副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点吃吧,慢一点,不要噎着。”
王学斋点了点头,拿起碗里的馒头。上面沾了肉的汁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看看周围的人都狼吞虎咽,王学斋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一时竟不知从哪里下口。
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在王学斋这一排的桌子边不断走来走去,不断对正在吃饭的人说着:“不要急,慢慢吃,小心噎着!都漕官人说了,要让你们吃饱吃好!”
这个时候,哪里有人听他说话,都吃顾埋头吃饭吃肉,全部精力都在食物上。
队副拿着字纸,到了那汉子跟前,与他一起看了,最后指了指王学斋。
这人正是王学斋这一队的队长,与队副一样都是从河南府及临近州县招募来的,粗识几个大字。这些人招来后,都经过了一个月以上的培训,徐平还亲自讲过很多课呢。
众多人力从事的大工程,最怕的是组织不力,这是徐平自到洛阳城后便就亲自抓的头等大事。几万人的灾民,壮年五十人分为一队,五队为一都,五都为一指挥,实行半军事化的管理,需要的管理人员不过一两千人,还是能够招募来的,培训也容易组织。至于其他的老弱妇孺,全部都配进这些壮年的组织中,其实是按户划分的。不过这户分家不按照这个年代的规矩来,只要是青壮年,不管是父子还是兄弟,都要单独出来立户头。而孤寡鳏独则与青壮年组织新的家庭,这个时候不能全都按照血缘来了。
在清理河道的时候,这些人便就按照这种组织进行作业。等到河道清理结束,不管是进在洛阳城里新开的场务,还是进王拱辰的营田务,也依然保持组织形式。
通过这种办法,让这些名义上的厢军真正有了军队的架构。虽然不打仗,但军队的架构不管是开垦荒地营田,还是在场务里工作,都比一盘散沙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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