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可见,还是很容易能够吃到的。但‘肉’质野生的跟家养的就没法比了,又粗又少香味,除了特别稀少的一些物种,平常的野‘鸡’野兔之类可上不了正经的席面。人类家养畜禽,总是让它们向着‘肉’质细嫩的方向人工选择,跟自然选择正好相反,野生的如何能比?
见崔在平为难,张二郎又道:“若是想让酒菜像些样子,只好跑远一点。五六里外有一处比较大的村子,村里有一户大户人家,家资丰饶,他家里定然有好酒好菜。”
崔在平听了,眼睛一亮道:“那还等什么?五六里也远不到哪里去,你带几个人骑上快马,眨眼间就回来了!”
张二郎叹了口气:“官人说的对,不过却有一桩难处。”
“你说来听听,有我在这里,什么事情做不了主!”
张二郎道:“那户大户人家有个儿子在县里当差,好死不死,正在来的我们这些人里。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我怎么好带人上他家里‘骚’扰?”
“县里当差的是哪个?”
“衙前陈都,他是去年到县里服役的。”
崔在平一听,大出了一口气:“你怎么不早说!有这么个人在这里,我们还瞎‘操’什么心?这顿饭菜,就着落在这个衙前身上了!”
衙前是在衙‘门’里应付杂事的差役,向来都是乡村里的一二等户轮差。宋人常说重役无过于里正衙前,便是指这针对乡村上等户的差役。里正的重役之重表现在他事实上是治下人户赋税的保主,衙前的重役之重则表现在要应付各种官差,动不动就要自己破财。有这么个人在这里,这一路上的‘花’费自然是他家里出了,崔在平还‘操’什么心。
太阳带着无数金光,从东方冉冉升起。天空中还弥漫着薄雾,阳光照在上面透着光怪陆游的奇异‘色’彩。空气中满是草木的清新气息,让人神清气爽。
徐平骑在马上,缓缓地在雾气里前行,享受着这清晨的美好时光。
突然,一阵急骤和马蹄声传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徐平猛地转过头,勒住马缰,看着浓雾里快速向自己奔来的身影。
几乎片刻之间,飞驰而来的马便就到了面前,马上的陈优中翻身下马,向徐平拱手道:“待制,县里急事!知县已经到了前边不远处,要立即求见!”
徐平见陈优中跑得面‘色’发红,急忙道:“你喘口气,我让人前去回话。”
说完,对身边的鲁芳道:“你到前边带张知县过来,我便在这里等。”
鲁芳应诺,一提马缰,纵马向前驰去。
徐平想来想去也想不出这个时候汜水县里能有什么大事,而且还让张大有急匆匆地来找自己。如果是县里的事务,应该找不到自己对上才是,难道是京里来人了?
想来想去不得要领,便干脆不想,静静等在那里。
过了不多时候,张大有和鲁芳并骑前来。
到了徐平马前,张大有翻身下马,拱手道:“下官冒昧前来打扰,待制莫怪!”
徐平忙从马上下来,扶住张大有道:“损之何必多礼?不知有什么事如此焦急?”
张大有叹了口气:“回待制,王副使在县里惹出事情来了,下官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特来向待制讨个主意。”
徐平一怔:“王副使?他不是沿着汜水河上去勘查了吗?”
“不错,昨天王副使与待制一起出了县城,便就带人向着汜水河的上游去了。却不想路上因为中午在地方吃饭,惹出了一桩大事,实在是让我为难。”
徐平越听越奇:“路上吃顿饭而已,又能惹出什么事来?难不成还能是强拿民间百姓食物,而没有付钱?还能有什么大事?”
张大有苦笑着摇了摇头:“待制所言,虽不中也不远矣,就是为了百姓的两只‘鸡’。”
“什么?就为了两只‘鸡’!这王沿也太没出息!不过,就为了两只‘鸡’还不至于有人告到县里来吧?就是告来,你好言抚慰,替王副使把‘鸡’钱算了也就是了。”
张大有不断地摇头叹气:“徐待制,若事情这么好办我哪里还要巴巴地跑这么远来请教?王副使吃两只‘鸡’不打紧,就是差人让我给他送去也没有什么,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吃两只‘鸡’惹出人命官司来啊!我一个小小汜水知县,该如何做?”
徐平听了大吃一惊,一时也怔在那里,喃喃道:“这个王沿,为了吃两‘鸡’,竟然惹出如此大的事来?这——”
<div class="adread"><script>show_read();</script></div>
<div align="center"><script src="/Ads/txtend.js"></script></div>
</div>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