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给分了开来。
此时的唐靳禹哄着一双眼睛,愤怒的就好似一个暴怒的狮子。
做着困兽之斗。
“唐叔叔,我看着他怎么感觉不对劲啊?”
要说以前的唐靳禹会为了沈星羽而疯狂,也不至于像现在这幅样子吧。
唐海渊眉头紧皱着。
看着这样的唐靳禹也直觉有些不对劲。
他咬了咬牙:“走,去医院。”
“怎么说的?”
“精神恐怕有些错乱,失忆后的精神状态恐怕不听话,想要再造一个人格。”
精神分裂?
不,准确的说是人格分裂。
乔蛰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严肃了起来,虽然他不太喜欢唐靳禹,但毕竟没失忆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算得上是兄弟了,如果唐靳禹真的得了这个病。
不行……绝对不行……
乔蛰眉色一凝,拉着唐靳禹就往车上跑。
唐靳禹有些疯狂,所以力气也不小。
废了很大的力气,两个人才将唐靳禹给压进了车子里面,用最快的速度往医院赶去。
自从杜衡离开了医院后,唐海渊对医院的掌控力就下降了许多,但是毕竟是医院的特约主任医师,而且还是能做大型手术的老师,自然要一个病房是很快的。
很快,唐靳禹就被摁在了顶楼的病房的病床上。、
唐海渊很快的给他注射了一管镇定剂。
过了大约几分钟,唐靳禹才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时间,乔蛰和唐海渊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一个人站在窗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
两个人一人一只香烟叼在嘴上。
远远的望去,就会发现,两个人抽烟的姿势是那么的如出一辙。
“接下来怎么办?”
乔蛰哑着嗓子问道。
他是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经想好了,再过几天就带沈星羽回来和唐靳禹见面,可是唐靳禹现在这个精神状态,他还真的有些不敢告诉沈星羽,因为沈星羽的身体实在是有些不好。
实在受不了大的刺激了。
“只能做心理干预了。”
唐海渊疲惫的伸手揉揉额角,一夜未睡的后遗症这会儿涌了上来。
他的太阳穴突突的疼。
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乔蛰一侧头就看见他的动作,精致的脸上一瞬间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复杂来。
至少有时候,他的习惯性动作,还真的和这位亲生父亲有些相似。
难道这就是血缘割舍不下的关联么?
“或者催眠。”唐海渊的大脑告诉的运转着:“我可以催眠他,将记忆恢复到他刚刚醒过来的模样。”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催眠的话,唐靳禹将会再一次的遗忘掉沈星羽。
“他的记忆经得起这么三番两次的运作么?”
唐海渊的脸色一下子有些发苦,摇摇头:“正常人都受不了的,一旦催眠,沈星羽就再也不能出现了,我可能真的要动一点大手笔,将他身边所有知道沈星羽踪迹的人,给彻底的替换掉。”
“不行……”
乔蛰立刻站直了身子。
他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好友居然遗忘掉自己心爱的女人。
现在失忆了还好,若是真的有招一日真的恢复记忆了,那恐怕离死去也不愿了。
那种被擅自篡改的记忆,不是每个人都接受的了的。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唐海渊叹了口气,神色中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灼灼的看向乔蛰:“我不知道你和沈星羽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杜衡为什么愿意让沈星羽跟你走,但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沈星羽回来,陪在靳禹的身边,刺激他的记忆。”
乔蛰抽着烟,烟雾缭绕,氤氲了他的眉眼。
神色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寂寥。
过了好一会儿,才苦涩的勾了勾唇:“我本来就没有想要将沈星羽禁锢在身边。”
只是沈星羽太苦了。
看着她明明那么痛,却还在坚持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想要让唐靳禹也尝尝这种感觉。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将她送回来的。”
乔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只是不知道他的情况……半个月后就是他的婚礼了。”
“不会有婚礼的,你放心吧。”
“呵呵,其实有婚礼也无所谓,我觉得沈星羽如果在婚礼那天出现的话,反而更容易激起唐靳禹恢复记忆的可能不是么?况且,我看你也需要好好的安抚沈宏德吧。”
提到沈宏德,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厌恶。
“那就是一条毒蛇,这次我们要将他彻底的摁死在地上,打蛇打七寸,行动就在婚礼那天吧。”
唐海渊的眸色猛地一闪。
赞赏的看向乔蛰。
随即眼底就是铺天盖地的心痛,这是宁宁的儿子,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多希望,眼前这个男孩是宁宁为他生的儿子啊。
突然,他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猛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乔蛰的面前,猛地倾下身子,目光灼灼的对上他的眼睛。
乔蛰有些发懵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连嘴巴里的香烟什么时候掉落得都不知道。
唐海渊心中惊疑不定,惯来拿惯了手术刀的收轻轻的抚摸上他的眼角:“你的眼睛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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