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边境的下场。”
卢俊义道:“这样恐怕会激起西夏人报复,不断犯边吧?西夏兵马虽然不足虑,但是我朝也无力和西夏纠缠啊。”
种师中笑道:“西夏这次入侵,两路兵马折损超过三十万,李乾顺都被活捉,消息一旦传开,西夏必然举国震惊。那时其国不少人都会想着向我大梁求和,断然不敢再启边衅。”
种师道点头道:“西夏国内并不是铁板一块,尤其这几年李乾顺为了提高皇族掌控力,更是得罪了不少部落和家族。只要李乾顺一死,这些人必然蠢蠢欲动。我们也可招降其中一些人,或许不用动兵,便能瓦解西夏了。相反,若是让西夏出赎金把李乾顺赎回去,虽然朝廷可以得许多钱财,但是李乾顺回去恐怕也能震慑住其他人。过几年,我朝想灭西夏时,恐怕就要多伤亡一些将士了。”
晁勇无奈道:“我原本还想用李乾顺换西夏汉人回来的,这般说时,还是不能让李乾顺回国了。”
种师道想了想,道:“太子仁慈,不过放李乾顺回去,便如纵虎归山。不光李乾顺,便是这次抓的西夏将士也不能放回去。没了这批俘虏,西夏必然元气大伤,如果西夏再起了纷争,再加一些番兵,有火器相助,兴许便能灭了西夏了。”
晁勇闻言,也来了兴致,问道:“相公有几成把握?”
种师道摇头道:“这个还要看西夏局势的,如果西夏不发生内乱。想要平定西夏也不容易,这一战虽然剿灭西夏人三十多万,但是只我汉人撞令郎便近十万。西夏人损失不过二十万。西夏恐怕还能组织起三四十万兵马。而且西夏女子身体粗壮,也可以参战,前些年她们自建一军,唤作麻魁,战力也不输西夏其他兵马。只是李乾顺当政后,才取消了女兵。若是战事紧急,恐怕她们又会组建麻魁上战场了。”
晁勇听得西夏人这般彪悍,也只好断了心中妄想,笑道:“那策反西夏将领的事情便交给西北公了。”
种师道点头道:“种家在西北为将数十年,对各个部落也都熟悉,做此事正好。不过朝廷可以答应他们什么条件呢?”
晁勇想了想,道:“爵位最多到子,带兵不能超过一千,钱财可以多赏赐一些。”
种师道点头道:“好,不许他们高官厚禄,也让他们知道我大梁随时可以灭杀他们,并不是非要他们归降不可。”
姚古也知道这个差事只有种家能做好,他争来也是吃力不讨好,不过另一个差事却是姚家能做的。
看两人商议妥,便道:“斩杀李乾顺,传首诸边必得用熟悉地形,又武艺精熟之人,免得被西夏人夺回李乾顺首级。末将保举姚平仲做此事。”
晁勇听得姚平仲,不由心中有些疑问。
北宋末的将领,他所知不多,这姚平仲却是其中之一,不是因为他善战,而是因为善逃。金兵入侵时,姚平仲带人突袭金军大营,结果失败,当下便弃了兵马,一口气跑了八百里逃入蜀中隐居了。
失败的将领很多,但是一口气逃八百里的人却是少见,因此晁勇才记得此人。
晁勇知道姚平仲的这事迹,自然有些不放心,闻言笑道:“莫非是姚家将?”
西军将门天下闻名,姚古也不觉得有什么错,点头道:“正是,末将侄儿虽然年方二十四,但是从军已有多年,武艺精熟,在西军年轻一代中也是翘楚之辈。”
晁勇看姚古敢当着种师道的面这样说,也知道姚平仲必定有些过人之处,不过并不是武艺精熟,就能担当重任,笑道:“既然是姚家将,当无差错,只是要传首诸边,恐怕一人有些不稳妥,这样,让韩世忠、刘锜与姚平仲一起办此事。他们二人也是军中宿将,三人齐心协力,走一趟西夏边疆,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段佳话。”
说着,又对旁边种师道道:“种公可还有人选?”
“韩世忠我不熟悉,姚平仲和刘锜都是将门翘楚,有他们去足矣。”
种师道也知道晁勇是在照顾种家将,但是种家将却是后继无人。种师道有两子,但是都已去世,孙辈种彦嵩早夭,只剩种彦崇一人。种彦崇虽也自小习武,但是武艺却不突出,因此一直留在身边,并没什么名声。
虽然此去很可能名留史册,但是西夏人也必然会围追堵截,武艺寻常的人去了必然是九死一生,他也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
种师中有两子,但孙辈也只寻常,种家将却是有些后继无人。姚家虽然也人丁单薄,但却出了一个姚平仲。刘仲武也有刘锜、刘锡两个出众的儿子。
每每想及此,种师道都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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