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居于高处的弓箭手,功力达不到,眼力跟不上,利箭净都落在了空处。但这并不代表轻松,喽兵们并不是一定要碰到阴冶平才能出手,时不时有些短斧与飞矛划过天空,距离很近的手掷武器,阴冶平险象环生。
周通身体僵直,他心中全是绝望,肩上的小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它让自己动弹不得,就象一个只能看戏不能入戏的局外人,在外人眼中,周通跟前的空气,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整个人与蛇都看不真切,在火光辉映下,如时隐时现的影子,独立于战场之外,无人关注。
数次策马未能建功,又见郑天寿身死,王英出离愤怒了,再一次扑杀阴冶平时,尾端杵在马臀,驱赶战马时,翻身跃起,升上半空。
战马后臀负创,仰天长嘶,奔行中后蹄急蹬,前蹄高抬,鬃毛甩拂,面目狰狞,两排大白牙反光,纵跃过数步远,泰山压顶般向阴冶平落去,两只粗大的前蹄蹬踏向阴冶平头颅。
在战马的肩背侧上方,阴冶平的另一侧,王英升到最高点,朴刀自上而下,就是一招力劈华山,阴险毒辣,以马为掩护,竟是要连马带人劈成两半。
围杀阴冶平的众喽兵,从开始的散乱,到现在配合默契,他们紧密结合,摩肩擦踵,除了王英的一面,另三面围得紧,堵得急,天罗地网,无处可逃。
巨大黑暗袭来,阴冶平衣袂飘飘,如仙自如,他淡淡一笑,长剑归鞘,双手按住挤过来的两面盾牌,“轰隆隆!”电光闪动,正面和右边两簇人群倒地,一股肉香飘过,十数人外焦里嫩,熟了,他们挤得太紧,五雷正法轰个正着。
王英惊得一呆,把控不住,刀上蓄的内力潮水般回收,长刀未及回缩,刀杆拍到了战马脖颈上。
战马被这一震吓得萎顿,双足下踏时缩了回来,脖上又受王英击打,落地后站立不住,跪在地上,窜起了稀屎,嘴里还不住悲鸣。
王英落地,收足不住,拌在战马背上,身体前扑,摔了出去,滚了半圈,便纵跃而起。
王英将朴刀弃在地上,往阴影处缩去,他人矮心不挫,看到阴冶平冲入人群,大杀四方,虑及郑天寿已死,那边的高大青年,武艺更是高强,他的愤怒被一雷惊醒,要悄悄逃跑,再找出路。
“驾驾驾!”阴冶平放出五雷正法之前,燕顺奋力催马,马蹄声急如雨点,如火如荼,往丁一处杀去。
近了,近了,手中大刀化作长枪,刀头前探,在马头前方吐蕊。朴刀柄并不长,燕顺将之化为枪法,单手持尾前刺,极其不易,未料丁一混不在意。
洒然一笑,手一伸便捏住了刀头,翻腕之间,朴刀被崩了开去,落到十余步外,锵地插入地面。
燕顺虎口流血,眼见突然一花,他翻身就向另一侧落去,哪里还来得及,后脑上被一指点中,翻滚的身体震了一下,便缩了下去,砰然落地。
这一指透骨而入,劲气在燕顺脑内肆虐,落地之时,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