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小神棍:“祁福到不必了,我不大信那些,跟我讲讲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如何受的伤?”阴治平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此人要么是历史上的名人,要么是道教的某位重要人物,丁一总觉得这人应该很熟,就在脑袋里呼之欲出,只是一时间有点想不起来。
边说着话,边为阴治平清洗着伤口,伤口还在流着血,好在虽然伤口多,没什么要害,血流量并不大,被止住的话应该没太大危险了。
“大哥,我正在江湖游历,增广见闻,不意随行商户为清风山恶匪所劫,落难至此!”没有地图,出门容易迷路,阴治平在路上,加入了一家商行随行。
丁一:“我看你肌肉紧密细致,渡入内力,你体内亦有内力自行接引运行,似乎武艺不错,自保应无问题,怎么会搞到这身重伤?”
“他们吃人!”阴治平这句话是从胸口里蹦出来的,这句他们吃人,好象用尽了合身的力气,喊完之后呼呼喘气。
好一会儿阴治平才平复下这口气,继续说道:“小道自以为武艺还过得去,见围住商户们的山匪太多,小道想着夜间再行解救众人,便雌伏下来,假装无力反抗,被贼匪们绑上了山。”
“谁想到晚间,清风山的匪首便提取被劫商户和小道,在他们的大厅当众活活吃人!吃活人!我亲眼所见,他们挖开活人胸膛,血淋淋地心,淘出来生吃!”
说到这儿阴治平眼框红了,双目含泪,身躯还有点发抖:“非人哉!非人哉!匪贼取活人心肝佐酒,可惜小道功夫太差,挣脱绳索,却救不得众人,从山下一路杀了下来!”
当时被俘上山的众人,被带到大厅,贼匪们论功行赏,大酒大肉,突然就提取了一个胖子,剜心下酒,然后割下身上肉条,烤来分与众匪。
阴治平人小个矮,被挡在人丛之后,看不到场中情景,直到听闻惨嚎,贼匪居然不堵嘴,他们喜欢听这种叫声,意识到不妙时,挣脱绳索,已经被杀好几个了,敌人人多势众,他单人拚命,仅以身免,杀下山去。
想起当时场景,阴治平依旧不寒而栗,当他挣脱绳索,杀掉几人,看清大厅时,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几具身体有的还在挪动呼号,满身血迹还在哈哈大笑的匪首。
丁一伸手接了雨水,擦洗了一把脸上,问道:“清风山竟是这般恶贼?”
见阴治平点头,丁一又问道:“你一人杀下山,武艺也算不错了,只是昨夜杀下山,怎么不去求告官府?莫非被追杀了一夜?”
丁一说追杀一夜,也就随口说说,他还真不信土匪有这种追杀人一夜的耐心。
阴治平苦笑道:“与商户们共行一路,小道与其中两个脚夫成了朋友,还想上山去救,夜半又摸了回去,谁料贼匪居然设下陷阱,小道没能救出人,还受了一身伤。也不知道他两最后死了没有。”
阴治平年少修道,还算纯洁,不大在乎身份地位,因他长日行走在外,道袍破旧不堪,商队只有两个脚夫没事找好聊天,顺理成章地,两个脚夫也就成了他的好友,他现在还在担心朋友,那两脚夫皮粗肉糙的,想来不会被匪贼生吃,对方应该没那么好地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