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气渐晚,夜宵时间,这些人烧了个鱼汤,就着大饼吭哧吭哧地吃了,真是胃口好,吃嘛嘛香,风卷残云一般,叫没有胃口的丁一舌底生津,把大饼泡在汤里,生生吃得满头是汗,消灭了半个。
天快黑了,前船向后传令,要靠岸休息,再走了一会,找到个好的泊地,把船靠上岸边,拴在沙滩上的大石头上,留了两人在船上守夜,大家都到6地上休息。
海边不远就是树林,众人从树林里砍倒许多木柴,就在沙滩上燃起了篝火,有几人取出弓箭,去林中射猎,没多长时间带出了两只野鸡一只野兔,还有人在沙滩上逮了不少螃蟹之类的东西,晚上再吃一顿饭,喝着船上取下的烈酒,吃起了烧烤和海味,感觉很不错。
丁一终于见到了东主钱松和护卫头领汪元德,急忙恭敬地去表示感谢。
小百姓被自己救了居然不磕头,钱松认为丁一的感谢心不诚,有些不喜,挥挥手,头都不抬:“不必谢我,稍后到了有人烟之处,你便自去吧!”言毕再不理他。丁一施礼后走到远处坐定,盯着篝火思考自创清静**的缺陷,继续完善它。
王三郎见丁一有些落寞,笑着走到他身旁坐下,小声道:“别理他,这些读书人,眼高于顶,只用眼捷毛看人,鼻孔朝天,等着东华门唱名,做天子门生,与我等不是一路人!”
丁一感谢他的好意,接过他递来的烈酒,喝了一大口。
篝火旁,大汉们喧嚣高叫,两条大汉角抵摔跤,其中一人是徐大个,另一个是前面船上的,两人赤着上身,半躬身躯,推拒抓拿,纠缠在一起。
两人好半天没分出胜负,围着篝火折腾了一圈,围观众人嘘声一片。
丁一看得没趣,仰面躺下休息。
王三郎看丁一的样子,不禁问道:“丁兄弟也懂摔跤?”
“略懂,略懂!家父有军职,我没事也常练练手!”武学大师对身体掌控如意,运力技巧娴熟,丁一岂只是略懂,只可惜这具破身体太拖后腿。
场上众人嘘声越来越大,两个不分胜负的家伙愤愤下场。
“角抵我不怎么样,射箭我在行,你会射箭不?”王三郎不等丁一回答,提起一壶箭,抄起一张弓,向场中走去:“兄弟们,我给大家射一箭看看!”
“来来来,谁来帮我个忙?”
“我来,我来!”刚刚下场的徐大个绰了柄长枪又走了回来,刚才摔跤他意犹未尽,又上场了。
得王三郞示意,徐大个把枪头探入火堆,挑起一根木柴,半空中红色亮光划出一条弧线。
王三郎沉心静气,开个满弓,在木柴升到高空下落之时,一箭中的,长箭带着木柴飞出十数步远,砰地落地,火星四溅。
众人齐声喝彩!钱松也满脸笑意,眼含赞许,轻轻拍掌。
徐大个叫道:“来个连珠箭!”他看着王三郎出彩,心中不乐,故意挑事,枪头不住颤动,着火的木柴根根飞起,带着火光,在半空中拉出许多条红线,交织穿梭,煞是好看。
王三郎却收弓笑道:“连珠箭我可不会,辛苦徐哥了!”团团拱手示意,随后自顾自走到丁一身旁坐下。
徐大个讨了个没趣,站在场中,颇有些尴尬,要这么下场又有些不愿,眼珠一转,又去撩拨丁一:“小子,大爷们都有些手段,难不成你只会混吃混喝,上来露两手给大爷们看看,否则,明早走路就不带你了,留你在这荒山野岭自生自灭。”
丁一有些恼火,我没有惹你,你总来撩拨我,找死不成,奋身站起,虚弱的身体慢慢向场中走去。
丁一起身突然,王三郎急忙站起走上一步,拉住丁一:“小兄弟,别理他!”
丁一感激地对王三郎笑道:“无妨,且看我的手段。”拍拍王三郎的手,示意王三郎放开,王三郎松开丁一,还有些不放心,站在原地,注意场中,准备随时救援。
丁一走到了场中,看着徐大个道:“刚才看你与人角抵,可还有力气与我试试身手?”
徐大个哈哈大笑:“小鸡仔一般,也敢与我动手,老子站在这儿,只要你推得我挪动半步,便算老子输。”言罢,长枪用力顿地,枪头入了沙滩半尺,一手扶抢,一手拍胸,砰砰巨响中,叫道:“来,来,来!”
郓哥的身体,还未育完全,岁数又小,比徐大个矮了一个头,不过七八十斤,又在病中,看起来偏偏倒倒,确实是弱不禁风的样子,难怪徐大个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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