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任正飞心头哽咽,以至于嘴里不能说话来来安慰她。
龚柔娜并不需要回答,或者说她并不需要任正飞的回答,她在床上扭头对着任菲菲的侧脸有些无力地说:“昨晚我梦到她了!”
任正飞觉得自己应该有些反应,所以他嗯了一声。
“她还是那么漂亮,还是那样活泼,还是那样娇气,也是那样的顽皮!”
“嗯!”
“她在我的被窝里跟我说:‘妈妈,你的手好凉哟,我给你暖暖吧!’,我说好,她就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怀里。”
“嗯!”
“她问我说,妈妈妈妈,你为什么手一直都这么凉呀!我说妈妈身体是冰做的,暖不热的!她说,妈妈骗人!”
“嗯!”
“她在跟我撒娇!”
“嗯!”
“她好久都没有跟我撒过娇了!”
“嗯!”
“她小时候跟我撒娇!”
“嗯!”
床上的龚柔娜不再说话,床头的任正飞也不再回答,屋子里面陷入了绝对的沉默里,就连厨房里滴水的水龙头也结了冰,不再滴水了。
屋子外面街道上开来一辆铲雪车,呜呜地来呜呜地走,来回好多趟,就像是要把人们堵在心头的忧愁也一起铲走!
“所以,”龚柔娜扭过头看着任正飞说:“你...”
“你如果再救不回来她,你也别回来了吧,就算是要离婚我也不想见你,你可以找人来代签,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这点事情并不难办到!”
被窝里面的狗伸出头来,歪着脑袋看这边,觉的这两个人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相像呢!
任正飞深深地看着龚柔娜,郑重地承诺道:“你放心吧!”
龚柔娜松开拉着任正飞的手,不再说话。
任正飞叹了口气,把衣服披上,打开房门,走在已经被铲好雪的街道上。身后微掩着的门缝中斗牛犬也跟了出来,然后一抬后腿,把房门带上了。
屋子里躺着的龚柔娜一动也不动,就连斗牛犬出去她也没有发现。
屋外的任正飞把地上的斗牛瞎犬抱在怀里说:“来吧,我先给你恢复人身,我们时间不多了!”
斗牛犬在他怀里蜷缩了一下身子,充分地挤在了任正飞的怀里。
斗牛犬没有问他去哪,他也没有告诉斗牛犬他要怎么做,但奇怪的是,他们都是那么相信对方。
斗牛犬不怕任正飞会把它摔死,任正飞也不再害怕斗牛犬外坑害自己的家人。
于是,这一对曾经的对头,因为某种心有灵犀的感应,和处于某种原因而产生相同的目的走到了一起。
一个是已经蜕变的懦夫,一个,是甘愿成为懦夫手里的刀。
他们会让人知道,世上最锋利的刀不是屠刀,而是懦夫的刀!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