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受教了!”
武青忠本就不是迂腐之人,于是慢慢理解叶宇的意思。
他本就出自于底层草末,对于底层官吏的能力自然是知之甚深。
那些饱读诗书的高贵进士知县,在处理民生诸事上,甚至还不如一个资历深厚的本土书吏。
一个不能办事的官员,即便是进士及第清廉奉公,那也不过是尸位素餐毫无作为。
“你能明白就好,这个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
见武青忠不再疑义,叶宇这才把心放了下来,虽然他对武青忠很有信心,但仍旧担心十年寒窗磨练的酸腐,会成为武青忠将来跌倒致命的根源。
叶宇一直不敢大刀阔斧颠覆大宋官制,如今他将武青忠摆放着这个位置上,就是要为将来新官制实施做准备。
无论是范仲淹的庆历新政,还是王安石革新变法,以及当年叶宇半成品的改革官制,都不过是在原有的架构上修修补补罢了。
这样的修补敲打,虽然能够短时间内起到一定作用,但是也累积下更多弊端裂痕。
“其实朕方才所问,其意不在于此,而是想谈谈武兄你的婚姻大事。朕可是听说了,近日不少媒人都快把贵府的门槛踩烂了。”
叶宇说到这里,却是狡黠一笑:“朕的皇子们都可以打酱油了,你比朕还虚长几岁,是不是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
“打酱油……”
“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朕这个做领导的,很有必要关心下属们的单身问题。”叶宇摆了摆手掩饰自己失言,一脸期待的看向武青忠,“要是有中意的人选,朕可以给你赐婚做媒!”
武青忠一听这话,顿时汗颜道:“微臣一心国事,不曾……”
“迂腐!”叶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儒学礼记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见成家与治国并不冲突。”
“呃……,陛下一向对儒学不予善评,为何此刻对礼仪……”
见武青忠不敢直言说下去,叶宇便接过了话:“朕从来没有反对儒学,儒学传承千余年,自然有其可贵之处,然而,若其成为蚓之爪牙,更有甚者将其推上神坛,那么它有悖于圣人之学了。”
“你若是至今没有中意之人,那么朕就替你做一回主。”叶宇说着便站起了身,背负双手来到窗前,“西辽使臣不日就抵达京城,届时朕下一道旨意替你把婚事办了。”
“陛下,此事万万不妥,辽使此次来朝纳贡和亲,乃是两国邦交大事,岂能……岂能……”
武青忠一听叶宇口出此言,早已经惊得是外焦里嫩,顿时言语诺诺的泌出了细汗。
关于西辽使臣来朝的事情,武青忠身为朝中大臣自然知晓,也正是因为知晓这件事,他才感到十分的惊诧惶恐。
此次西辽派使臣来宋,既是被逼的称臣纳贡,更是关系着两国的和亲邦交。
“岂能什么?西辽的皇室公主,难道配不上武兄?”
对于迁徙到新疆地域的辽国,叶宇也跟后世史学界一样,习惯性的将其称之为西辽。
武青忠闻听此言,急忙一撩衣袍跪了下来:“微臣不敢!微臣不过是大宋臣子,而辽国此次和亲对象乃是陛下……”
“原来你顾虑的是这个,那你大可不必如此,既然是辽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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