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对劲,但也没有多留,扭身跳上了自己的车。车子急驶而去,毫无留恋,郁靳弈看着她平安离去,唇扯了扯,身子却一晃,直直地落了下去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卓凌晚回了家,没有再去看十月,直接进了房,倒床便睡了起来。那晚,她做了个梦,梦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从她身边走过,越走越远,在阳光照射的地方最终化成一滩血水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她被吓醒,睁眼看外面,外面已经亮了,明亮的光束争着进入房间,房间亮得刺眼。她喘了口气,在心里庆幸:幸好是个梦。
抬腕看眼表,她一下子坐了起来。都九点半了,她睡过头了。
她冲进房里,胡乱地洗漱完毕,冲下了楼。
“凌晚。”余文致走过来,将她拦住,“今天别去上班了吧,你爸去公司了,家里没有人陪我。”
“对不起,妈,上午还有个会要开。”卓凌晚歉意地开口。
余文致却没有让开:“你爸打电话回来说会议由他主持,你就不用去了。忙了这么多天,总要休息一天。”
“可妈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十月也想妈妈了啊。”余文致把十月塞到了她怀里。
卓凌晚不好说什么,只能抱着十月玩耍。想着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完,她去了书房。好在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存在云盘里,要用就直接从盘里调出来,下载一下就好。
“孩子还小,怎么能接触辐射!”才打开电脑,余文致就赶了上来,急急道。卓凌晚只能又把电脑关掉,抱着十月下了楼。
十月是个不找麻烦的孩子,在怀里玩着就好。她打开了音乐,给十月放古典音乐听,十月欢喜地拍着手,那姿态,还有打拍子的架式。
她想打个电话,却怎么也找不到手机。
十月玩了一会儿,睡着。她一时无聊,去找遥控器想看新闻。
余文致几步走来,几乎抢般将遥控器从她手里夺过去:“八台的电视剧出来了。”她打开电视,直接调到八台。
里面放的是一部韩国偶象剧,叫《原来是美男》,镜头里,男主角夸张的烟熏妆让人很不适应,特立独行的风格。卓凌晚看了三分钟就看不下去了,这种电视剧不该余文致这种年龄、这种层次的人看。
她想上楼。
余文致握住了她的手:“陪妈看一会儿吧,一个人看电视没劲。”
卓凌晚坐下来,不停地打呵欠,还是勉强撑到电视剧结束。余文致却没完没了,调了另一部电视剧。
直到午饭时间,她才关掉电视,卓凌晚也没有了看新闻的想法,进婴儿房去看十月。
“矍小姐,怎么回来了?”外面,佣人的声音传进来。马上,矍冰雪的脚步声传来,来到婴儿室,看到卓凌晚,嘲讽地笑了起来:“藏得可真好啊!”
“藏?我有必要吗?”不喜欢矍冰雪的这副嘴脸,她回应。矍冰雪举起了手机:“既然不是藏,为什么连手机都关掉,公司也不敢来!我真为郁靳弈感觉不值,他为了你都快死掉了,你却在这里若无其事!”
“什么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意思?”卓凌晚看向她的脸问。
矍冰雪哗地划开手机,弄了几下,而后递在她面前:“你好好看看!”
上面,是一段新文,标题是:雷诺总裁夜倒街头,满身是血。
画面里,郁靳弈倒在地上,十分黑暗,看不清有没有流血,但却无端地升起一股死亡之气!
卓凌晚吓得差点把手机打落,却第一时间发现,他倒地的地方正是卓氏公司的外面,那个地方是他抱她的地方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他是在那个时候中刀的吗?
记忆里,摩托车驶过,她的眼睛被闪了一下。那不是灯光,应该是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刀!
郁靳弈会突然抱她,不为别的,只为给她挡刀!
冷汗,哗地滚下来,卓凌晚吓得身子晃了几晃,背一下子贴在了墙上。
“怎么会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事实证明,郁靳弈正是因为她而受的伤。那晚的监控记录了整个过程,而卓成商一大早就去处理这件事,为了不让她受到影响才让余文致扯住她,不让她出门,不让她看电视,上网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apiddot
郁靳弈说过,郁靳责逃回来了,会来找她!他没有说谎!
卓凌晚扑上来一把揪紧矍冰雪的肩膀:“他在哪儿!”
医院,急乱的脚步声响起,卓凌晚像一头发疯的母狮冲向手术室。手术还没有结束,红红的“手术中”几个字闪得人眼睛发痛,闪得卓凌晚几乎疯狂!
是她,为郁靳责说情,放了他。
是她,不相信他的话,晚上硬是要在路边走,最终给了郁靳责机会!
是她,把郁靳弈带进了那种境地,让他受刀!
她的腿一软,跌倒在地,怎么也爬不动,眼泪一滴一滴打在地板上,无尽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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