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一句话也没说,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
爱情,在现实面前不过是一地鸡毛。
别人是官宦子弟,我只是黄河边上的穷小子,别人是机关单位里的科员,我是个采砂船上的打工仔,这是我的命,我无力去辩解什么。
唐宝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然后她转身疯狂地吻我,让我要她。
我避开她的嘴,轻轻推开她,披上外衣走出房门,我想保留男人最后的一点尊严。
外面的夜很凉,我蹲在那棵大槐树下面,抽了整整一夜的烟。
第二天天色放亮的时候,唐宝离开了石磨村,她也是一夜未睡,眼眶红得令人心疼。
我把她送到村口,我们最后的对话很简单。
唐宝:“我走了!”
我:“嗯!保重!”
唐宝:“你也是!”
我默默转身,脑海里想起一句话:“你在我的心里来过一阵子,我忘记你却需要一辈子!”
我掐灭烟头,一个人回家太难受了,我打算去找赵二娃,喝个伶仃大醉,管他天亮还是天黑。
赵二娃家不住在石磨村,住在河对面的大桑村,村子里有很多的桑树,因此而得名。
黄河岸边有很多渡口,每天都有很多船只来回黄河两岸,交通也算便利。
我乘坐渡船过河到了大桑村,进了村口不远就是赵二娃家。
赵二娃家是幢三层小楼,现在农村条件好了,稍微挣了些钱的,自家都立了房子,这样的三四层小楼在农村里随处可见,而且造价也不贵。
我走进院子的时候,正巧碰见赵妈妈出门,显得有些神色匆匆。
我跟赵妈妈打了声招呼,问她去哪里,她说赵二娃回来就病了,她准备去卫生院抓点药回来。
赵二娃病了?!
前两天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我问赵妈妈是什么病,赵妈妈一个劲地叹气,说是找大夫来看过,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可能是受了风寒,身体非常虚弱。
赵妈妈出了门,我急忙上楼去找赵二娃。
赵二娃的卧室在三楼最里间,以前读书的时候经常到他家过夜,一起躲在被窝里喝着小酒磕花生米。
我敲了敲卧室门,没人应声,来到窗口看了看,窗口挂着又黑又厚的窗帘子,把里面遮挡得严严实实,一点光亮也不透,看不清楚卧室里的情况。
我正准备扯着嗓子喊两声,房门突然打开,一道人影立在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门口立着的人影就是赵二娃。
我瞪大眼睛,惊诧地看着赵二娃,这才一两天没见,赵二娃整个人几乎都没了人样。
此时的赵二娃又干又瘦,只剩皮包着骨头,严重消瘦,跟脱水的萝卜似的。两个眼窝子深深凹陷下去,眼眶乌黑发青,眉宇间仿佛笼罩着一团化不开的黑气。
更令我感到惊悚的是,赵二娃浑身上下竟然穿着一套黑色的寿衣!
对!
我没有看错,就是寿衣,殡葬店里面卖给死人穿的那种衣服。
赵二娃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目光呆滞地看着我,那模样真的跟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赵二娃!”我回过神来,喊了他一声。
赵二娃瞄了我一眼,有气无力地问我:“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本想找你喝两杯的……”说着,我拎起手里的白酒晃了晃。
赵二娃没有做声,默默转身走进卧室,我觉得他古怪的要命,但又说不出哪里古怪,硬着头皮跟进屋子。
“快把房门锁上!”我刚进屋子,赵二娃就紧张兮兮地命令我锁上房门。
房门关上,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我的心里莫名地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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