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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从缓下的车窗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漠成风懒懒地靠着位置,并不下车,眉宇里有淡淡的疲惫。即使如此,那种轻易掌控全世界的气势没有减弱。
看到她,他才推门走出来。
“怎么?来接我了?”他低问,声音慈得能将人熔化。
盈束没出声。
“进去吧。”
他也不多问,揽着她的肩往里走,“想吃你做的饭。”
盈束怀着忐忑的心情给他做了几样菜。她生来不是做饭菜的料,不论以前还是现在,都把饭菜做得一塌糊涂。他也不介意,慢慢地吃,吃了个干净。
盈束发现他的领口皱皱的,有脏污的痕迹。这个男人,总是会忘了换衣服。她想提醒一声,终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立场,只能沉默。
吃完饭的他却自动将衣服脱下来塞到她手里,“去洗了!”
他光一膀子,露出的是一身健壮的肌肉。
盈束进了洗衣间,认命地将衣服放在盆子里,拿了些洗衣液泡。这些是手工西服,精贵得很,不能用机洗,只能手搓。泡了一阵子后,她拾起衣服搓了起来。
漠成风不出声地来到她背后,静静地看着她。他的衣服很大,握在她的小手里显得格外突兀。她搓着衣服,他却感觉心都给她搓了起来。在她搓完清干净准备拿去晾的时候,他从背后抱住了她,“以后乖乖呆在家里给我洗衣做饭,哪都不要去!”
“那怎么行?我总有自己的追求和事业。”
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像以前那样把一切都依赖在一个人身上,更不想这种被人包养的小三感觉。
漠成风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充满了对她的话的鄙夷,却没有出口再伤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对她使粗。
盈束脑袋微微地叮了一声,既而转头去看他,“你去日本除了找西宫达也要书外还去了哪里?”
“你希望我还去哪儿?”他不答,故意卖关子般问。
“我希望你哪里都不要去!”
如果他真的较真,以他的能力,不难查出她拍的那些片子的真相。
“我当然哪里都没有去。”
漠成风接了她的话,不知是真是假。他的大手已经放肆起来,有意点火。盈束急急从他怀里挣出来,“别这样,来例假了!”
他没有再上来,歪斜着靠在了门上,抱着臂,“不是十号才来的吗?”他对她的生理周期了若指掌。
她忙借着晾衣服挡住自己满面的不自在,“那是以前,生完孩子后就变了。”
突兀地念出孩子,心口紧跟着猛然一抽,疼痛至极,脸也跟着白起来。她的孩子……早就被他亲手扼杀。
气氛有些僵,连漠成风都沉默了下来。
盈束大跨一步,去了阳台,眼泪随着衬衣滴下的水一起滚落。
晾完衣服从阳台出来,盈束再不跟他说半句话,把他当成了隐形人。对于她的小脾气,他也并未置气,坐在电视机前调了一阵子频道,在八点钟的时候起身离去。
秦蓝烟说过,他每晚九点之前必定回家,为的是他的女儿。
他的女儿能得到那样的极宠,她的却只能葬身地底,化成一掊土!她无声地拧起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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