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淡定脸,波澜不惊地磕着瓜子。
阿郁手脚都被束缚住了,躺在地上狂躁地扭动着身体,怒道:“你们要干什么?绑架?抢劫?我一个破老头子,可没有什么财产。要是我和谢小姐出事了,警察肯定会怀疑到你们身上,”他又语气和缓道,“你们把我放了,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
夏栋狠狠地踢了阿郁一脚,“谁信你的鬼话。”
阿郁闷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盯着夏栋。
他还想踢第二脚,被顾恒制止了,“夏栋,”顾恒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别打他。把他抬到长沙发上,方便问话。”
说完,顾恒蹲下了身子,手抓着阿郁两肩的衣服,朝陈永福道,“你抬他的脚。”
陈永福搓了搓手,道:“我就来了。”
“三二一。”
俩人喊着口号,把阿郁重重地扔到了沙发上,又把他扶正了。
顾恒拿出了手机,看着屏幕上微弱的信号格道:“你们在这儿看着他,我去厕所那边打个电话,那边信号比较好。”
“去吧,”姜姗点头,“我们不会让他逃走的。”
顾恒朝她笑笑,去了厕所,拨了鹿仁非的电话。
“喂,你不是和你表弟去绿白庄园了吗?”鹿仁非在电话那头道,“是玩游戏太无聊了,才打电话给我。”
顾恒沉声道,“是去绿白庄园了,由于里面人太多了,酒店不够住,我们被安排到了附近的别墅里,在别墅三楼发现了些尸块。”
“什么?!”鹿仁非在吃汤年糕,刚夹起一块,“扑通”掉在了汤里,汤水溅到了领口处,他没顾得上擦,催促道,“你快带着高长鸣从里面退出来,去绿白庄园找保安帮忙。”
“退不出来了,”顾恒看了厕所小小的窗口一眼,外面是空谷,看了让人心生凛意,“山底发生了山体滑坡,把路给堵住了,也不知道几时能通路,”他又道,“不过你放心,我和其余几个房客,已经把凶手给抓住了。”
鹿仁非放下了筷子,喃喃道:“已经抓住凶手了?你是如何断定那人是凶手的,可别乱抓人啊!”
“不会,阿郁为凶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尽快过来吧。”
鹿仁非道:“行,我会把这事儿汇报给队长,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你要记得保护好自己,还有长鸣。”
“你慢点赶过来也可以,反正你到了山底也进不来。”
鹿仁非:“嗯。”
……
顾恒重新回到了客厅里,夏栋和陈永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见他来了,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直以来,都是顾恒在出谋划策,把他们往正确的路上带,陈永福和夏栋隐隐约约把他当做主心骨了。
姜姗倒是一如既往,做个合格的吃瓜……子群众。
顾恒淡淡道:“问话。”
他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阿郁,道:“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绑你吗?”
“谋财?!”阿郁冷冷地盯着顾恒道。
夏栋“呸”了一声,“谁稀罕你那个臭钱,老子有的是钱,”他拍了拍阿郁的脸,“我问你,你隔壁房间摆放的尸体是谁的。”
“什么玩意儿,”阿郁大惊失色,“我隔壁房间有尸体?”
陈永福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装什么装,我们在三楼都看到了,床底下都是尸块,”他厌恶着看着阿郁,“你可真是个变态。”
阿郁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的三人,“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装,还给我装,”夏栋恶狠狠地盯着他,他扯着阿郁衣服领口,“小心老子揍你。”
阿郁看着夏栋道,“我阿郁坦荡荡得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坏事,更没有杀过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说的我隔壁的尸块是从哪里来的,我压根就没有见过,”他诚恳地看着面前的几人,“一定是有人偷偷摸摸把那些尸块放到马桶里,陷害了我。”
姜姗吐出了瓜子壳,似笑非笑地看了阿郁一眼,微微诧异道:“哦,你是怎么知道尸块是装在马桶里的。”
“这……”阿郁一时语塞,脸一阵青一阵白。
陈永福得意地笑了起来,“说不出话了吧,现在还看你怎么狡辩。”
阿郁收起了那幅无辜的老实人的面孔,面无表情地撇过了头,嘴角闪过一丝冷酷的弧度。
“上面那人是谁?是不是也是住在这儿的房客?”夏栋道。
阿郁紧闭着嘴巴,没有说话。
见此,夏栋扬起了拳头,“小心我揍你。”
“你们要做什么?!”
谢婆婆去厨房的路上,无意中瞥了客厅一眼,就瞧见了住了没几天的房客,挥着拳头要打阿郁。
她拄着拐杖,火急火燎地走了过去。
阿郁听到了谢婆婆的声音后,脸色一变,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夏栋站直了身子,笑着道:“好呀,帮凶也到了,”他看着谢婆婆,对阿郁道,“你不说的话,那我就问她好了。”
总有一个人会招的。
阿郁摇了摇头,急切道:“你们不要为难她,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和她无关,我统统告诉你们。你们不要为难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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