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子打开，用小指勾出一小块来抹在自己手背上，将盒子搁到一旁仔仔细细的看着陆久念的伤处心疼道，“娘娘以后出门一定得乘轿，要是嫌慢的话，跟太后娘娘说一声，在宫里行马车的话也都行，可不能再可着劲儿的折腾自己。”

    陆久念心道，还是乘轿吧，在宫墙内行马车这种特例还是免了吧，虽然已经成了个全方位的靶子，她暂时还不想成为一个被车拉着走哪都备受瞩目的。

    “娘娘，您稍稍忍忍，奴婢得给您上药了。”

    陆久念一听忍忍眉头猛地一跳艰难道，“好。”

    牛乳般的药膏被均匀的涂抹在陆久念小巧嫩白的脚底伤处，脚趾缝里也细细密密的涂了一层，陆久念初时觉得像灼烧似的疼，正强忍之际，灼烧感却渐渐消失了，涂过药膏的地方一阵阵清凉，崔散了不少痛感，陆久念简直觉得惊喜。

    两只脚都涂过药膏后翠芜半跪在地拖着她的小腿稍微晾了一晾，在药膏和煦风的双重作用下，陆久念觉得自己简直喝了止疼药一般，虽然还是疼，但已经足够她他满足。

    “娘娘，这袜子不干净了，您先委屈下，奴婢将里衣扯下来给你先裹一下，娘娘不用担心，奴婢是今日才换上的。”

    “不用了，先就这样吧，待会轿子来了直接坐轿子回去便好，反正也没人看见。”

    “这可不行。”翠芜不赞同道，“要是受了风可是个大麻烦，还是包扎上才好，鞋倒是可以不穿。”

    陆久念瞥了一眼在药膏作用下微微泛红的双足，权衡之下点了点头。

    翠芜小心的将陆久念的双腿搁到自己屈立的右腿上，扯开衣襟将白色里衣扯下一大块来，仔仔细细的将陆久念的脚分别包裹严实。

    疼痛感已经消减了不少陆久念等轿子等得无聊干脆通翠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起了话，“你也是母后身边的？”

    翠芜给陆久念捏着腿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原本是镜司卫的人，大小入宫，前段日子被太后娘娘调到身边又稍稍□□了几日后才被赐给了娘娘。”

    “原来是这样。”翠芜手法好，陆久念条腿的酸痛渐缓，心情也好了些，“黛岫禾绿他们都是么？”

    “奴婢不知，镜司卫人多，很多人之间并没有相互见过。”

    “镜司卫？这是做什么的，里面的人也都是你们这样好看的人，名字也都是带着颜色的么？”

    “镜司卫是自小开始接受训练的孤儿，有男也有女，镜司卫的人各种技艺至少要会八样，倒是用不着精通，但是须得应付将来的日常需要，至于容貌这个，据奴婢所知，这次通奴婢们一起赏给娘娘的人，都是挑选的长得好看的，因此赐个娘娘的人不能代表镜司卫的人一般水平，名字就更不是，奴婢之前是叫卫四九，是现在这个名字是奴婢抓阄得来的。”

    “抓阄？”陆久念表示惊奇，“怎么如此随便。”起码也得是赐个名字吧。

    “当时有两个宫女每人手持一个托盘，让我们一个托盘抓一个，合起来就是到娘娘身边的名字，奴婢抓到的是翠，芜两字。”

    “有趣。”陆久念笑了笑，“你们每人都得会的八项技艺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呀，难不成在后宫里伺候人还能伺候出花来？”

    “镜司卫不是专门培养了来侍奉各宫娘娘的，主要还是将我们这些人输送到各位大臣哪里去，有的年纪很小便出师了，也有的十几岁还在里面。镜司卫出来的人任务主要是以各种名目到大臣们的身边刺探消息，女司卫或是为奴，或是为妾，要是摊上个好名目还能赐婚给大臣做夫人，男司卫有为奴的，还能做权臣家臣，甚至可以入朝为官与诸位大臣结党。虽分工各有不同不过也都没什么区别，都是为圣上与太后娘娘服务的。男司卫那边奴婢不是很了解，但女司卫不仅得懂得多，还得学会察言观色，才能探听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且镜司卫培养人时除了记忆是必须掌握的，忠心一定不能缺，除此之外，大多是自由发展，尤其是每个人的性格尽量避免千篇一律，这样容易被认出来。”

    陆久念越听翠芜说的越是心惊，默了默忍不住道，“这应该是私密吧，就这么说出来真的没有问题么？”

    “确实是私密，知道镜司卫这个组织的除了圣上太后也就只是师傅们与从里面出来的人，这会儿周围没人娘娘不必担心。”

    陆久念干笑，“我不是担心，就是觉得我好像问的有点多了，知道这么多不太合适。”

    “太后娘娘嘱咐过我们，对娘娘知要做到无不言言无不尽，无论何事只要奴婢们知晓的不能有半分隐瞒，自然也包括镜司卫的一切事宜。”

    陆久念有些呆滞，只“哦”了一声便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能说什么啊，陆久念心里默叹了口气，她是看出来了，这母后是真一点没将她当外人，可是她陆久念何德何能啊，难不成是因为爹娘外公舅舅还有二姐？可这也不用啊，陆家与叶家是丝毫不动摇的站在皇室这边的，根本无无需拉拢，甚至以史为鉴还须得提防着身为皇帝枕边人的权臣之女，外戚容易动摇皇权可不是说着玩玩的，往前数数这得有多少例子，怎么到了自己这边，就全然打破了常规呢，难不成母后真的是对自己单纯的喜欢？

    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以前也没听说啊，甚至陆久念都不记得小时候见过她，长大后不曾入宫就更没有了，要是仅凭着小时候的一两面就让母后如此的待见自己，那自己小时候是有多招人喜欢啊，逆天了吧这得，大姐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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