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慕大小姐怒火上涌,伸出脚尖就打算冲着水井一脚踢过去。
“脚下留情!”绣花鞋还停留在半空,有人从后用力拽了一把,将她远远拉离了水井边。
“贤王爷?”回过头,慕大小姐才发现身后站着的竟然是贤王爷,想到刚才自己的狼狈模样,不觉有些微窘的红了脸蛋。
“这一脚要踢下去,可是跟石头硬碰硬。”贤王爷微笑着打趣道。
“……”精明的慕大小姐此时舌头打结了。
一定是被昭浩康那厮气得失了理智,否则慕大小姐怎会做出如此不经大脑的愚蠢行径呢?反正这笔数,又入了昭浩康的账。
“这么晚贤王爷还没歇息?”闹了个大红脸的慕大小姐,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转移了话题。
“没!趁着夜深人静,无人打扰,好好想些事情。”贤王爷仰望着远处闪烁的星星,闪烁的目光忽明忽暗。
“可是在想如何劝服那朱员外?”今晚饭桌之上,贤王爷话说了一半,若不是昭浩康那厮拽着自己回房,慕大小姐早就想问个明白了。
“好个冰雪聪明的奇女子!”贤王爷赞道。
“得了贤王爷的奉承,那小女子也得顺道表现表现。”慕大小姐扬起了笑意,问道:“这朱员外是何人?能让贤王爷如此头疼?不知道可有我帮得上手的地方?”
贤王爷起初是一怔,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望着面前巧笑倩兮的面孔,徐徐道出了始末。
原来这朱员外是汉阳镇上最富有的员外爷,家族三代经商,到如今,市集一半的商铺都属于朱家的产业。
朱员外年过五十,家中妻妾成群,偏就没人能够生下儿子继承家业。
久而久之,朱员外的性子就变得十分乖戾,动不动就拿府邸的下人出气,就连不讨喜的妻妾也经常被他拳打脚踢。
但就这样一号人,却生了一副经商的好脑子。
适逢汉水洪灾来临前的头一年,朱员外就开始全镇收购粮食,打算在洪灾来临的时候,狠狠赚上一大笔。
而今年恰逢贤王爷来此,听百姓相传朱员外手中捏有全镇大半的粮食,就打算劝他为汉阳镇贡献尽一己之力,捐献点囤积的粮食,和大伙一起共度难关。
谁知道朱员外愣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任凭贤王爷好说歹说,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白花花银子买来的粮食,捐出去?没门!
“朱员外没随着镇上年轻力壮的一起外逃?”慕大小姐听完了始末,有些好奇的问道。
“据说朱家是汉阳镇的大户,在镇上有不少产业,只怕是朱员外担心逃难期间有人侵占了自己的财产,所以每次都死守在汉阳镇上。”贤王爷摇头叹息。
“好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慕大小姐啧叹了一句。
“就是他这般要钱不要命,才让人无从下手。”
“前两次得蒙贤王爷相助,今次,本小姐就还个顺水人情给你。”慕大小姐挑高了眉头。
“你有办法能够劝服他?这朱员外可是个大麻烦。”
“本小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慕大小姐笑得甚至张扬,娇美的脸蛋在月光笼罩之下显得生机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