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是创世五贤之一的费茨罗伊?奥古兰达。他并没有死在战神神殿——我们在神殿地下所解开的封印正是他的本尊。不过,现在的他是真的已经死了。”
“那个人——害死……你……的人,为何又要收养你?”以撒结结巴巴又干哑的嗓子,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为什么?”我自嘲的哼笑:“因为她原姓恩格——创世五贤沙法雷?恩格的后人,与罗丝一族世代结怨的一族。在知道我并没有真正死去之后,她要追随着我继续她的复仇。”
以撒继续发怔加哑口无言。我起身赤脚踩着地板走至窗边,回忆似的缓缓道来:
“因为沙法雷与费茨罗伊同样深爱着一个女人,就蒂达?罗丝,再加上有小人捉住了蒂达的致命要害从中挑拨,不仅致死五位贤者、使得西奥与菲佛两大陆战火不熄,还让恩格与罗丝家结上了仇恨。”
“什么是致命的……要害?”以撒小心的问。
我站在窗下,夜风吹乱我的一头长发和衣袍,我凄然一笑:
“那是——蒂达?罗丝,还有我,都不是人,我们是来自魔界的鬼!”
我是拉拉?罗丝?葛罗雷,我也是拉拉?葛罗雷。
我是令人厌恶的女巫,我更是众人唾弃的魔族。
只有“拉拉”,是我真正的名字。然而有两个拉拉,有两个我……
但是更可笑的是,被人类尊奉千年的女神,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类!被世人趋之若骛的女神的密宝,不过是载附着对罗丝一族诅咒的不详的魔界之物。
那据说拥有巨大的魔力的罗丝的密宝,似是引发一切的根源。我不知道费茨罗伊究竟是为了保护我还是保护密宝,而彻底扭转我的命运。我也不知道莫拉究竟是想要得到密宝还是得到我的生命,一再的给我伤害。
我只知道,为了“罗丝”的密宝,我成了牺牲品……成了他两,也成了皮耶的牺牲品。
可笑的同时,却也可悲。
我缓缓的道来,像说故事一样。而以撒,也就像听故事一样,沉默不语。
“我不知道自己此生是否真的与诅咒无缘,也不知道你是否能接受这一切。不过,你若想娶我,想要登上皇位,就先把这些考虑清楚吧。我也想过要自私一点,隐藏一切会更好,但……我能体会到莲的苦恼——一个人背负着太多的秘密,很痛苦。
我也不在乎你是否把我所说的公布出去……总之……你……自己考虑吧!不论你做出何种结论,我都不会怪你。”
说完,我迅速离开,不想去看以撒脸上的是何表情。1513年,过了今年我便20岁了。真没想到,自我重生到这人间已近20个年头。想来,前一世的我,就是在这一年离开人间的。而如今,也是我从沉默之森出走后的第五年,一切是非的开端直到真相完全明了的今天,是个漫长的五年。
得到了密宝的现在,我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带着它前去魔界寻求解除之道。但是,在我想到办法如何重开魔界之门之前,我还需要等待,我要知道以撒最终的答案。
1月中,距离那晚我向他摊牌已经有一个月,不知是我怕知道结果而刻意避开他,还是他有意回避我,这些日子来,我鲜少有机会与他碰面。
如今,公国一直忙于同卡顿会面,协商处理路那岛的善后问题。以撒依旧亲王府和皇宫两头跑,不同的是,他与莲之间的隔阂似乎渐渐消失,大概是两个人好好谈了一番,解决了其中的误会吧。
虽然以撒一直没有找我来正式谈,但外界却已经公布,新皇登基、册后仪式的日子已定,将于4月上旬举行。皇宫内外也已开始着手准备,而我,仍在等以撒正式的通知。
另外,我也没闲着——我现在正处于被巫术工会的“追杀”之中。
前不久,我被爱姆之家找去与米歇尔通过通信装置谈话。谈话的主要内容当然是——
“既然战争已经结束了,那么我们要你找的‘禁忌之书’呢?”
原本“禁忌之书在皮耶那里”的这一说就是我胡编的——虽然也有一定的可能性——但现在,皮耶被烧得连渣渣都不剩了,让我上哪儿找?我好说歹说,一天拖过一天,诺涯长老却终于忍耐不住,也可能是看出了真相,上次气愤的对我大吼,大有随时提着家伙冲过来的架势。
怎么办?还是卷铺盖跑路吧!
想到这里,我转身就闷头往房里冲,刚好撞上身后靠近过来的以撒。他捂住被我撞到的肚子,闷哼一声:
“你要上哪去?”
他的问话……有点兴师问罪的味道,好象察觉到我的企图一样。
“知道吗,你每次闯祸后要落跑的时候,就这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以撒毫不客气的冷眼打下评语。
“呃……哎?是吗?”
“你第一次被我逮到在提滋皇宫里乱窜就是这种表情!”
汗……好吧,我是又有麻烦了……
“什么?波莱达巫术公会要来捉你?”
“呃……是……是啊……”面对知晓前因后果后发出怪叫的以撒,我心虚的缩缩脖子。
“算了……我会与莲商量,通过外交途径解决。”
哗~~“外交途径”……
“可是那是私人恩怨耶!”
“很快就不是了,会上升到国家矛盾。”
“唔……哦……那……你和莲的事解决了?”我见他刚才提起莲时很平静的样子,小心的问。
“算……是解决了。所以,现在该来解决我们的事了。”
“哎?”好快,好直接——泪……
“你干嘛总躲着我?我最近很忙,实在没空玩捉迷藏。”他眯起眼,语气不善。
“有吗?”
原来是我在躲他,不是他在躲我……我很认真的研究着这个深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