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人吗?”林滉又问。
梁璀错又拨了几次电话无果后,把手机放回了兜里,“不知道,听天由命吧。”她说。
林滉的心态却不能如此平和,“你说什么?听天由命?”
接着,nahal利落地下了树,而对于梁璀错来说,这又是另一个新难题。
“jump吧,you/can/do/it。”林滉腰不疼的说,指了指旁边的nahal,“他会负责接住你的。”
梁璀错迟疑了半分钟,一个深呼吸,两个深呼吸,三个深呼吸……然后跳了下去。
明明是冲着nahal跳去的,但几秒后,她却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林滉身上。
林滉全然没有准备,伸手时已是来不及,被梁璀错结实地扑到,压在身下。
“疼……疼……疼疼疼疼疼……”先着地的背部痛,被撞击的胸前痛,屁股痛,肩膀也疼……哪里都痛。
林滉开始极尽夸张的叫唤,梁璀错有些尴尬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几秒后,只觉得更加尴尬了,于是立马用力推了他一把,利落地站了起来。
“啊……”又是一声惨叫,“你倒是轻点啊,我的胸都要被你按穿了。”林滉委屈地捂住胸。
梁璀错不理会,目不斜视地走到了车跟前。
没人配合演出,林滉也只好知趣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喂,还有吃的吗?刚才你头发又把我闻饿了。”林滉上前,说。
“……”
“我说真的,你头发上有面包加蜂蜜的味道。”
“……”
梁璀错依旧不理,并且越过林滉,给了ashur和nahal一些水喝食物。
“我……”林滉挠了挠头,习惯了,都习惯了,淡定,要淡定。
*
猴面包树是非洲最常见的树木,高大挺拔,而且生命力极其旺盛。梁璀错来非洲许多次,见过不少猴面包树,甚至有寿命超百年的。
这更是一种神奇的树,它枝干脆弱,无法制作成木材,却又坚韧无比,能贮存几千公斤甚至更多的水,叶片和果实都可以用来食用,且营养价值极高。
尽管如此,林滉一直对其敬而远之,中华美食博大精深,他又怎会为了几片叶子折腰。
可眼下,他饿极了,也没有可以挑剔的资本,只得撺掇nahal,采摘了些树叶和果实。
林滉不爱吃绿叶蔬菜,现在拿着片树叶,犹豫了好半天,都无法下口。
“大口吃,别矫情。”梁璀错突然坐到了林滉的身旁,怀里还抱着些木柴,然后熟练地点燃,把猴面包树的果实放在火上烤。
片刻后,她把烤好的果实递给了林滉。
“咳……”受宠若惊,且惊吓不小,“这个……能这么吃吗?”
“吃还是不吃?”
“吃吃吃,我吃。”林滉忙不迭的接过,也顾不得烫,一口咬了下去。
味道预计之内的不好吃,林滉有些后悔了,想吐不敢吐,想咽又着实难以下咽。
“……”梁璀错看着他跟喝下鹤顶红一样的表情,实在不知该作何表达。
片刻后,她叹了口气,从林滉的手里拿回果实,掰开,指了指里面乳白色的果肉。
林滉也是沉默,片刻后发出尴尬的笑声,“哈哈哈……原来是这么吃的啊!”
ashur和nahal也是忍俊不禁。
“嗯……好吃!真的好吃!”第一口下去后,林滉便接连发出感叹,口感松软,味道酸甜可口,简直出乎他意料的好吃。
不一会儿,林滉便消灭干净了三个果实。
“嗝……”接着,他靠在树干上,心满意足地摸着肚皮,打了好几个饱嗝。
“话说……什么时候才有人来接我们啊?”解决了最基础的需求,林滉的关心上了一个层次。
“不知道,等着吧。”梁璀错随手抽出一根正在燃烧的树枝,在地上胡乱划着。
橘色的晚霞一点点摇曳着往下沉,天空的幕布就要由浅蓝色换上深蓝色。
林滉看着眼前的篝火,奔波了一天,加上昨晚几乎没睡,现下,他只觉得睡眼朦胧。
“算了,反正我得先睡一会儿。”林滉开始不停打哈欠,没一会儿便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同时睡去的还有ashur,他躺在梁璀错的怀里,显得十分乖巧。
剩梁璀错和nahal两个寡言的人,空旷的野外显得更加安静了。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nahal先开了口。
“那个……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你问。”
“你为什么会去维杜?”
应该是很容易回答的问题,梁璀错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
“没关系,你不想说也没事。有句话说得好,从一个地方去到另一个地方,本身就是件有意义的事情。”nahal主动帮梁璀错找了出口。
“nahal……”梁璀错手里的树枝在地上画出树的形状。“你知道吗……”
她的话刚出口便被汽车行驶而来的声音打断了,随之而至的还有两束刺眼的光。
“leo”看着那辆熟悉的灰色jeep,梁璀错喃喃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睡在一旁的林滉被这明显的响动声吵醒,懵懂着睁开了眼睛。
“这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他抱怨着,在看清向他们驶来的那辆车后,雀跃了,“有人来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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