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论的高层,忽然被沈世林这句题外话全部吸引了视线,所有人都看向,沈世林坐在一旁,坐姿端正,半点也没有异样,在付博接过我手中的电脑后,便淡淡说了一句:“继续。”
这次会议开了大约两个小时之久,我一直坐在沈世林身边听各方高层的讨论,沈世林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在一旁安静听着,一直到会议散会,付博将做好的会议记录保存好,然后拿着电脑上来交给我说:“纪秘书,已经保存好了,你只需要存一下档就好。”
我接过他递给我的电脑,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他笑着说了一句:“不客气。”便随着沈世林出了办公室大门。
我刚到行政办门口,我舅舅再次打来电话给我,他说:“精微,你筹到钱了吗?”
我说:“筹了四百多万,有一家小药厂的货暂时应该出得来。”
我舅舅在电话内说:“四百万根本不够,刚才那几家大厂子又打电话催我出货了,并且还要求提前交货,现在因为短缺资金,所有业务全面停工,这让我哪里有货给他们啊!”
我说:“你找你生意上的朋友借一下,现在我只能给你提供这么多。”
他在电话那端冷笑一声说:“什么生意上的朋友?你得势时你就是朋友,不得势,他们恨不得一人踩一脚,精微,我告诉你,今天又有银行催我还款了,还说如果规定的日子内还不了贷款,便要拿盛东作抵押。”他说完,还不放心说:“精微,舅舅这次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再过半个月你要是没想到方法,我们两人身上就要背上大笔债。”
我万分疲惫的说:“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我挂断电话后,望着窗户口外沉思,难道我这一辈子真过不了这一关了?还是说在山城乾湖那次相遇,真是一个破不了的劫?
我这一辈子真要一直被沈世林掌握,然后受他摆布吗?这是我希望的生活吗?
就像顾莹灯说的,一辈子在他织的这张网内,坐井观天,永远等着井口上的男人朝井底投食,如果是这样,那我的理想,我的人生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不,这样的生活太可怕了,我应该需要有一段正常的婚姻,我不能像顾所说,一直困在他手心内,年老色衰后的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太过悲哀了?
我握住手机的手一紧,在心内告诉自己,只要过了这一关,我就会有盛东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从此我可以很好的运营盛东,到那时候,再也不用自卑害怕别人瞧不起自己了。
可是,现在的自己到底还有什么办法可想?盛东走到现在这一地步,如果沈世林不退让,明显是一盘死棋,任凭我如何努力也会无力回天。
如果我答应顾宗祠……这个念头冒出来,我狠狠摇头,不,一定不能这样做,绝对不能这样做。
正从茶水间泡了杯速溶咖啡出来我的张楚走了过来,拍了拍我肩膀,我吓了一跳回过身去看她,张楚担忧的问:“精微,你怎么啦?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的,只是有些工作上的事情。”
张楚低头看了我一眼,她忽然小声尖叫了一声说:“呀,你抓你自己手干什么?!”
我回过神来,低头一看过果然发现烫伤的部分,有深陷的指甲痕迹,我立马收回手,张楚抓住我手在伤痕上吹了吹,说:“精微,你现在太不正常了,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我从她手中抽回手,笑着说:“没事的。”
张楚刚想说什么,我手中的手机便响了,我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是一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按了接听键,刚问了一句:“请问哪位。”
里面忽然传来一个男声,他在电话内说:“您好,纪小姐,我是顾先生的助理,上次我们见过,您还记得吗?”
我看了一眼张楚,朝着办公室内走去,直到关上门口,我才说:“我记得。”
顾宗祠的助理说:“沈总想约您下午见个面。”
我犹豫了一段时间,说:“好,下午五点我才有空。”
电话内的人说:“好的,五点没有问题,还是在百花殿。”台在呆划。
我说:“行。”
一直到下午五点后,我从公司内下班,张楚约我一起去吃饭我拒绝了,直接开车赶往了百花殿,到达那里时,有人将我直接引到上次我和顾宗祠见面的包厢,我进去后,他正坐在红木椅子上,看着身穿素净旗袍的服务员演示着茶艺。
木棍撑起的窗户外,有池碧绿的池水,池水中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水车,正带动着中池内的水,有不知名的花瓣飘洒在水面上,房间内一片宁静悠然,说不出的让人舒心。
我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顾宗祠从服务员手中的茶杯上移开视线,看向站在门外的我。
他笑着说:“你来了。”
我说:“对。”
有服务员抬了一把椅子放在顾宗祠对面,他说:“请坐。”
我也没有任何客气,便直接坐在了他对面,服务员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接到手中,看向顾宗祠说:“顾先生,我非常明白您今天约我来的目标,我来是想告诉您,还是之前的话,我有我的底线,抱歉,并不能帮到您。”
顾宗祠一点也不急,他闻了闻茶杯内浓郁的茶香说:“我一早就知道你答案,也不是来强迫你,只是单纯想和你喝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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