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沟痕。坐在车上,袁益民一阵心痛。
袁执抓住老爸的手,他岂能不明白老爸此时的心情。
“爸,放心,会好起来的。”
“袁执,我忽略了你妈这些年的感受,真是太自私了。”
袁执笑了,“爸,相信我,这不一定是坏事。”袁执没法给老爸解释,自己本源紫气一出,任什么癌症那还不是手到病除。
武警总医院的一间病房内,看到老妈时袁执吓了一跳,老妈红肿着双眼,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年。
袁益民心疼的抓住妻子的手,“慧琴,对不起······”
于慧琴却没有埋怨丈夫的意思,“益民,一会儿见到爸多陪他说说话,别惹他生气。”说着话,于慧琴禁不住又流下泪来。
舅舅名叫于高川,坐在病房外间的角落一言不发,对袁执一家更是不理不睬。
于长洲的肝癌已经确诊四天,他自己当然全部清楚,当袁益民父子进入内间病房的时候,于长洲还面带微笑。
“······爸,······你还好吧。”袁益民见到老丈人,只有愧疚和不安。
“呵呵,都坐,”于长洲先是看着袁执,“袁执都长这么高了,有十年没来看我了。”
“外公好。”袁执却觉得第一次见,刚才外公说话时眼中闪过的一丝激动之色当然没躲过袁执的眼睛,顿时觉的一股亲情迸发,这是一个和蔼善良的老人。
“袁益民,我闺女跟了你二十年,可你却躲了我二十年,你的心胸不够宽广啊。”
“爸,对不起,是我错了。”
“唉,我理解你当年的心情,是我考虑的太片面,总认为慧琴会吃苦。后来我还知道高川特意针对你,对你不公平啊。其实当年慧琴带着小执第一次来看我时,我就认可了你,后来也证明这二十年来你的确是一个好丈夫。我给你道歉。”
“不不,”袁益民不愿相信眼前的老人就要离去,不管是真错还是假错,居然这就没有改错的机会了?
正在袁益民急的要哭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两个颇有气度的老年人急匆匆进来。
“老于。”
“老于,你怎么样?”
“老王?老钱?一个是清原市的市长,一个是福岩地区的副书记,天南海北的,怎么会来燕京了?”
“我们是来燕京开会的,这会开完了,当然顺道要看看老伙计,哪料一打电话才知道你住进来了······”
果然是老朋友,两个人一进来话就没断过,说着说着姓钱的老者居然开始哭了,引得于长洲也是唉声叹气。
袁执赶紧阻止,“哎哎哎,两位老先生,怎么还哭上了,这里可是病房。”
“小执,不得无礼,快给你王爷爷、钱爷爷认个错。”
袁执当然看出两个老者是外公的铁杆朋友,一时忘情失态了,“王爷爷、钱爷爷你们不要乱想,我外公他没事,将来有机会还要跟你们喝酒呢。”
两个老者诧异的看着袁执,袁益民在一旁只听见“我外公他没事”一句话,他听的一呆,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还来得及,妻子就会没了心结,一家人还会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可是······
两个老者自知失态,影响了病人情绪,连忙告罪,“老于,定下手术的日子了吗?”
“宜早不宜迟,手术就定在明天。”
“那好老于,今天你好好休息,明天手术后我和老王再来看你,好好准备,就像你外孙说的,我们还要一起喝酒呢。”说到后来,两位老先生又忍不住要哭,在他们看来,手术就是把好人折腾死的过程。
送走两位老先生,袁执也是一阵庆幸,没料到明天就要手术,幸亏今天赶到了燕京,否则外公免不了多挨一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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