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顿住了脚步,“你若是不想死在这里,或是不想被丁老大玩儿残了,就老老实实告诉我桓玄的下落。若是你非要傻事,为桓玄卖命。恐怕明日开始,你卖得就不是命,而是身了。”
她忍不住眸光一闪。
他手中的火折子却熄灭了。
四野漆黑,看不清房中景色。但他的背影高大,却清晰可辨。这么一看,她又发觉这人很高,与桓玄矮不得多少。
“丁老大最喜欢变着花样虐.杀女人,你生得倾城倾国,他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等他玩腻了,他手底下几十号兄弟,正好分下去玩耍。”
像是自己被自己吓唬住,他叹息摇摇头,“花儿一般的年纪,花儿一般的姑娘,任人践踏,比妓子还不如,也真是可惜,可惜……”
接连说了几句,他冷笑一声,走向门口。
她蹙眉出声,“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趁夜来这里,绝不是为了说几句话,更不是为了将她送给谁。她以为,这个人聪明比过丁老大,绝非等闲之辈。
他倏地回头,黑暗中,只有双眸闪动着光芒,像是一匹满腹心事的狼。
“告诉我桓玄在哪里,你可以得到更多。”他压低了声音,“桓玄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照样能给你。”
此话很奇怪,绝非一个寻常土匪可以说出。
公子玄乃荆州王府世子,能给她的东西实在太多,只要他愿意……整个荆州都可听从她的调遣。
她沉默不言。
黑暗无声。
良久,他冷笑一声,“你若是果真执迷不悟,咬牙坚持。我可以保证,你会过得生不如死。桓玄逃不了多远的,十里杨坡已经去了千人,一定会将他搜出来。”
阴冷的声音,像是一匹狼正在呼号。
阴沉的可怕。
她心头一冷,“我……”
他笑,“你可以考虑一下。不用这么急着回答我……”
冷冷地脚步声远去,柴门被重新锁上。
这一夜,她不能安睡。
她整个人冻得像是一棵透心凉的萝卜,整颗心却提着一万个担心。她的脸好像消了些肿,可她一碰,竟像是有黏黏的液体流下。
大冷天的,她的脸不会就这样发脓了吧。
她无暇顾及,因为天一亮,柴门就被人打开了。
她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
软筋散的力道似乎还未消失,她的身体依旧酸软无力。她无力反抗,只紧紧拽着头发,生怕被人拽成了秃子。
几个大汉将她拽到了敞开的厅门前,她的双腿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她整个人扑倒进了厅中。
抬头,正当中太师椅上坐着一人,就是那位丁老大,也就是昨夜将她打成猪头的那个人。
这会子天色大亮,满厅亮光,她才看清,丁老大的脸上长长一道疤痕,扭曲可怕,顺着他的左眼穿越到他的右下巴。
丑。
一个字丑,两个字很丑,三个字非常丑,四个字太特么丑。
总归,这个人真是生得极度的丑。
不仅因为他横穿过脸的疤痕,还因为他的三角眼、吊稍眉、蒜头鼻、乌黑嘴。
就这么几个五官杂糅在一起,他却堂而皇之坐在正当中,颐指气使的充大爷。
若是她这会儿没有软筋散在身,她真的会飞起一拳,正中他的鼻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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