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叶珊从怀里掀起,轻轻为叶珊擦去脸颊上的泪痕,道:“不准再哭了,爹不允许你哭……我的宝贝女儿,爹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
说罢,叶兵抬头,看向西门剑。
“解药拿来。”叶兵拿出城主的气势,“我可以答应你……让出城主之位!”
叶兵此话一出,西门剑等人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
而流云宗等人,则是猛然一震。
“爹!”叶珊惊呼。
然而叶兵主意已定,一掌拍在叶珊后颈处,叶珊顿时便晕了过去。
“麻烦你们,照顾一下珊儿。”说着叶兵便将珊儿扶到了杨迁身前。
杨迁点头,一把将叶珊扶住。
“交给我吧。”杨迁道。
杨迁明白,作为一个父亲,叶兵无论如何也会保障叶珊的安全。即便让他放弃城主府的权利,即便让他承受西夜城百姓的谩骂压力,即便被叶家族人诟病……这些,叶兵都选择独自一人承担。
当年,父亲杨顶天,也不是这样保护自己吗?
所以,这一刻,杨迁对于叶兵,更加尊重了几分!
每个人都有私心。
但有的人的私心是善良。
而有的人的私心,则是邪恶。
叶兵的私心属于前面一种,所以,即便他的私心触及到了西夜城的利益,触及了叶家家族利益,但他的这份私心,同样值得尊敬值得同情。
因为,只有对最亲近之人,存有私心的人,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毕竟,人非草木!
如果,一个人可以眼睁睁看着最爱之人,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即便他有再高的地位,再大的权利。他也是失败的。也是可悲可怜的。
叶兵凝重看了杨迁一眼,许久之后,方才突然转身,再次抬眼,盯着西门剑等人。
“解药给我。”叶兵肃然道。
“可以,不过,要拿城主令牌来换。”西门剑道。
叶兵闻言,并没有答话。而是伸手入怀中,摸出一块金色令牌。
“解药在哪里?”叶兵将城主令牌举起来。
在西州各城池,城主令牌乃是最高权力象征。只要拿到城主令牌,便可号令千军。
西门剑看了一眼叶兵手中的城主令牌,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公孙前辈……”西门剑转头看向马车里的公孙尚。
但一看之下,脸色不由变了变。
只见公孙尚哇一声吐出鲜血,身体蜷缩在地,痛苦不堪。
之前他中了大长老的无相掌,大长老曾断言,他会在一个时辰内经脉寸断,爆体而亡。
看来,现在是无相掌的掌力发作了。
“公孙前辈,你……”西门剑三步并作两步行至公孙尚身前。
公孙尚现在可不能死,他若是死了,解药哪里来?到时候叶珊如果真的死了,叶兵一定狂怒,加之没有了任何顾忌,西门剑再想夺得城主之位,恐怕就困难了。说不定,还会危及到西门家的存亡。
“该死的老怪物,掌力之中,竟然暗藏玄机,哼,想要崩碎我的经脉吗,没门儿!”公孙尚面色阴森恐怖,狰狞异常。一团黑气自他身体周围腾起,吓得西门剑赶快退开。
然而西门剑方退。
公孙尚抬头,手掌抬起,顿时一股巨大的吸力爆发而出。
只听嗖一声,一个禁军侍卫,便被公孙尚吸入掌中。
然后公孙尚曲指成爪,分筋错骨。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将那人的经脉抽离而出,然后融入到自己的身体之中,替换了那受损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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