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觉让我来邀请你明天和我们一起去一次幽冥。”
“嗯?”
对方放下了酒碗,皱起眉头,目光向我看了过来。
“幽冥那里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觉没有多说,只是说希望和你一起去看看,貌似是有什么异动之类的。”
作为地灵殿的一员,对于那个被称为禁忌的地方我还是多多少少听说一点的,而且因为能力的问题,现在那里是由我和觉负责看管的。
“哦,我明白了,明天一早我就会到的。”
这件事不是小事,因为是关系到整个旧地狱,所以勇仪也认真了起来。
“假如有什么力所能及的话,也请尽量使唤我吧。”
“呵呵,一定会的。”我笑了笑,便站起身来向她道别道:“我还有事,那么大家明天见吧。”
“嗯,明见。”
站起身来送走了七净,勇仪端着一个海碗犹自站立在原地,她紧锁着眉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灼热地狱中,我站立在一块墓碑旁,静静地望着不远处那个正在玩耍的小女孩。
她好像正在玩一块黑色的泥巴,泥巴在她手上变化多端,泥泞的痕迹将她的手上弄得脏兮兮的。没有人劝她放弃这样做,因为大家都正在忙活自己的事情。
小女孩并不像当初所表现的那样活泼,因为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呆然。比之怨灵时候的她似乎要少掉了一点灵动,如今的她就像是她的身份一样,充满着僵直。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我来的话,或许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是安琪的日常吧。
忽然,我想到了一些事情。
那时候的我是最落魄的,也是最幸福的。那时候会笑,会哭,会沉默。会因为一点点的小事而大发脾气,会因为遭遇的不公而愤世嫉俗,那时候的我傻傻的,但却显得十分真实。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变了。我开始喜欢“笑”,这个表情了。自始至终都保持着的面具就像是一堵冰冷的镜面一样将我和外界区分开来。我并不是这里的人,也没有任何的理由与资格留在这里。对于所有人而言,我或许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注定无法给她们带来结果的芸芸众生之一。
地灵殿里,觉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我们之间默契地保持着一丝距离,这份距离是两个懂得心事的人所特有的本领。对于我所遇到的少女们,我其实是很感激着的。我感谢勇仪并没有一开始就杀死我,也感谢地灵殿的诸位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住下,即便是那只对什么都不上心的呆头鸟,我的名字似乎也是被对方所记得的。
不过,当我察觉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因为我已经发誓要去拿回我失去的记忆,也发誓自己会不择手段地在这里活下去。所以在当初,我会将小安琪抛向祭台,会故意去夹住那个貌似致命的酒虫来避免被鬼族众人所仇视,也会为了活下去而苟延残喘地寻求各种靠山与责任来与旧地狱产生羁绊。
所以,我是懦夫,也是一个伪善者。
我本不应该拥有现在的一切,也本不应该降临到这里。可是冥冥之中,老天爷打了一个喷嚏,我活了下来。
但与之相对,地灵殿在旧地狱的争霸输了;我活了下来,安琪却只能够在这片乌七八黑的灼热地狱中独自玩耍;我活了下来,可是有许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挽回的变化。
这真是滑稽又可笑的事实,没有比这更要显得荒诞的舞台剧了。有时候做梦会梦醒,会想到自己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事情会不会变得更加好一点。会想到如果自己不存在的话,那么地灵殿会不会比现在要更好一点。
其实吧,我刚才和勇仪撒了一个小慌。因为要出事的并不是幽冥,而是我这个看守幽冥的家伙呢。
“嘛……算了。反正要走了,就不去打招呼了吧。”
我有些萧瑟地牵了牵嘴角,虽然想笑但确实是笑不出来了……
未完待续……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