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练,一言不合就下死手,何况我们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几乎不给我时间问一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脖子上火辣辣的痛,得亏躲的及时,否侧这一刀绝对会要了我的命。
摸了摸,脖子上面被划出一条血口子。
“我草你妈的。”我一阵后怕,紧随其后的是满腔的愤怒。
用床单裹着手,当即往着他手中的刀子抓去,膝盖狠狠撞在他的裤/裆上,然后双手抱住他的腰杆,嘴里啊的喊了一声,将他硬生生的抱了起来,两人往后面倒去。
咣的声,这个人脑袋磕在柜头。
不等他喘气,我抓起莹莹平常用来吃面条的小瓷碗,对着他的脑袋砰砰的砸,非常的用力。血液当即就流了下来,他鼻子里面闷哼一声,看我的视线有点忌惮了。
当然,更多的是激发了他身上的凶性,一上手就敢划别人脖子,奔着要命的狠人,身上本来就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凶狠。只不过被我激发后,尤为明显。
他用力的抽出匕首,往我胸口扎过来,床单也掉在了地上。
我伸手就挡了过去,匕首扎穿我的手掌,多余部分直接刺到了肉里面,钻心的疼。
‘嘶’的吸了口冷气,我心中发狠,脑袋狠狠装在他鼻子上,顺势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本来想咬他脖子来着,结果他脑袋一偏,撞开了我的嘴。
这个人拥有极其丰富的格斗经验,准确说,是杀人经验。
那一嘴,铁核桃都能给它咬出一口子,就不说只是一块皮肉了。他疼的满头大汗,硬气的没有吭一声,转动了一下手中的小刀子,我的手掌传来一阵放大的疼痛。
我咬的越用力,像狗那样,咬的时候不忘记旋转半圈。
他再也忍耐不住,惨叫了一声。
“我们数到三,我们一起放手。”他不敢乱动了,语气很快镇定下来。
我拍了拍床,示意听他的。
“三。”
“二。”
“一。”
谁也没放,我依然咬着他的肩膀,他也死死抓着扎穿我手掌的小刀子。
就知道这狗日的在诈我。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慢慢放开手中的匕首,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深吸一口气,猛的放开了他,与此大家往彼此身上踹了一脚。
他把手放到身后,掏出了一支手枪,对准我砰的打了一枪。索性我早有防备,偏头闪开了,当时只觉得子弹擦着脸过去的,都能感受到上面滚烫的温度。
当他开第二枪时,我早跑到窗户面前,用后背撞碎了玻璃窗。这个房间在宾馆二楼,旁边是一家卖千层饼的铺子,有个遮风挡雨的平顶篷。
我是对那个方向出力的,准确落在上面,巨大的力量压塌了平顶篷,可也为我提供了不少缓冲。别以为二楼跳下来摔不死人,点背的,摔一跟头都能给人摔死了。
砰,我摔得七晕八素,五脏肺腑差点移了位,一口血气没提上来,眼前发黑,这是昏迷的征兆。那一瞬,我看见那个男人走到窗户边,手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按着被刀子扎穿的手掌,滚了一圈,起身往拐角跑去。
砰砰,他对着我身后开了好几枪,声音没有正规枪那样清脆震耳,是黑市上的高仿手枪,距离近了能把人打死。
平白无故屋子里面闯进来一个人,对着我就下死手,我气的不行,站在拐弯处对他伸出了中指。
他明显看见了,砰砰又补了两枪。
我一直跑,跑到双腿发软,距离那家宾馆很远了,找个安全的地方打通小宝的电话,告诉他我被人袭击了。
十分钟时间,一辆卡宴用最快的速度开来,小宝看见我裤子上全是血,抱着手坐在路边。他脸色大变,语气慌了:“二月哥,你没事吧,哪里中枪了?”
他在我身上查找伤口,发现没有什么枪伤,虚脱的坐在地上。
“吓死我了。”
光头元让小宝先看着我,他在车子拿出一把手枪,开着车就往那家宾馆去了。
小宝皱着眉头问我:“怎么回事?”
我哭笑不得:“我他妈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他属狗的,一对面就下死手,也不说话,要不是我机灵跑的快,今天准备他给崩了。”
半个钟头过去,光头元开车来到我们这边,摇头说:“房间里面有不少血迹,人跑了,宾馆老板想报警,被我用钱压下来了。他宾馆里面有监控,我让他拷贝出来,待会儿让人去拿。”
我不顾形象的躺在地上,大吼一声,后背全被冷汗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