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记一次大过。陆观肯定没少费力气,若不然下场有可能还要惨,我打电话把他叫了出来,就一个目的,花钱。
现在卡上快有十万块钱了,过两天等光头元那批钱分下来,能给自己买一辆车。
至于安浅浅那边,我好几天没有过去了,感觉自己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心里抱着能躲就躲的想法。见面了,必定少不了一番羞辱打骂。
那个女人就一神经病。
陆童按照短信的地址,来到一家温泉会所,刚见面就笑着骂道:“听说段龙昨天晚上被赵阳一枪崩了,当时我以为要出大事了,结果等了一夜时间,也没有街道出警的消息。”
做了警察一段时间,他身上的痞子气少了很多,身上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一些陆观的严肃。
最大的变化是他成熟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拉着我去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了。
躺在泉水里面,陆童问我说:“二月,说实话,每次我出警赶到火拼的地点后,看着地上一滩滩的血都感到害怕,你就不怕么?想一下段龙,本市第三大的势力,身价快有九位数了,结果死的不明不白,他怎么说也算个大人物,谁能想到他不是在火拼中死的,也不是被暗杀的,而是死的那么简单,就听一声响。”
陆童说的不无道理,段龙的死给了我很大触动,并不是每个大角色都会像电视演的那样,只有经历过一场场艰难的厮杀才会死去。
就像李丰那种一手遮天的人,兴许哪天出门吃个饭,上个街,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把他杀了,谁也无法预料到自己以后的命运。
我把湿毛巾放到脸上,爬在温泉边上,一个身穿超短黑丝的性感妹子帮我按着摩。
想了想,我开口道:“你又不是不了解老子,要说怕,我比你害怕,因为你看见的只是火拼留下来的现场,而我却是亲身经历那种火拼。就一个感觉,身边很乱很乱那种,不时的有人被砍倒在地,紧接着血水就流出来了,那个人就痛的大喊大叫。”
“他们叫的越痛苦我就越害怕,越害怕下手就越狠,我知道自己不把对面的人砍倒,自己就会被人家砍倒。而且你不知道自己哪里会被砍一刀,是不是重要位置?有些人在火拼中就是这样死的,一刀毙命,我看见有个人被砍在了脖子上,血当场就喷了出来,说实话,那会儿我尿了。”
小宝就在旁边安静的听着,要说谁有资格来说这个‘怕’字,只有他这个经历过两次生死的人才有资格。
陆童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出事的,我陆童往小就内向,身边的朋友不多,铁哥们儿只有你一个。要是哪天你出事了,我帮你扫了本市所有势力。”
其实我要的不多,有他这句话就满足了。
正如他知道,他要是出事了,我也会疯了帮他报仇。
随后谈起那件事情,陆童嘴里苦笑:“麻痹,回家被老头子打了一顿,你说多大的人了,被他追的上跳下蹿,我妈不乐意了啊,有拿着拖把撵着他打,家里鸡飞狗跳。”
“关键是那天的性质很严重,十多个警察拿枪指着对方,你要说枪响了,那后果不得了。传到中纪委耳朵里,别说李市长,他妈的省级大哥都得遭殃。这不,李市长单独把我爸叫到了办公室里,谈了一个中午,晚上回家就成我刚才和你讲的那样了。”
陆童能和我走到一起,很大程度上是臭味相投,都属于一急眼就啥事都敢做的主。
他看了看我身后按摩的妹子,想要喊一个,好像想起什么,又闭上了嘴。
我问道:“怎么了,要叫就叫,今天我请客,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陆童无奈道:“没办法,放以前我早叫了,可现在我是个人民警察,不管怎么说穿着这身警服,我就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你自己怎么乱来怎么闹都可以,但绝对不能玷污人民警察四个字,让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我往他头上拍了一掌,笑骂道:“这都下班了,形象你妹啊,警察就不能有自己的私生活了,你又不偷不抢。不叫也好,正好给我省俩子儿。”
陆童犹豫一下,对我说道:“要不……叫两个?”
我又打了他一掌:“我草,老子都只舍得叫一个,你他娘要叫两个?”
陆童瞪着眼睛,指我骂道:“跟你说啊,你在打我一下我跟你急眼。”
几分钟后,看着那小子身边的两个妹子,我哭笑不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应该说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