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款,你若赔不起就逃吧,我在这帮你照顾孟孟姐。”
听完她的话,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把自己活生生吓死。
我上哪儿弄那么多钱出来啊,山一样的债务把我比如绝境!
靠在沙发上缓了许久,我才有了点精神,既然事故已经出了,留下的问题必须一个个解决,躲避不是办法。倘若竭尽全力都解决不了,那么只好去死了。
“你去安抚一下他们,我出去找关系把手里的房卖出去,咱们能挡多久是多久。”既然最坏的打算都做了,现在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尝试一切可以运用的方案。
王小梅似乎不把我卖房的那点钱放在眼里,她有些急,“你怎么这么缺心眼呢,既然郑总喜欢你,你跟郑总要啊,陪他几年你又不吃亏。”
她以为对我有意思的是郑阳,更加荒谬的是,她觉得出卖身体是件光荣的事。
我跟她说不下去,叫她在医院照顾田孟,我出去想办法。
出了医院,我心烦意乱地沿着马路走,十一二月的天气有些凉意,仅凭一件大衣不够保暖,昏暗的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我的心就像此刻的空气一样潮湿。
那天美国医生给田孟做手术时,蒋亦森递给我一张卡,叫我可以任意刷,我没要。
他走了,最近几天一直没出现,连通电话也没有,我们就像断了所有的联系。
我更加不确定他是喜欢我的。
他或许只是恋上我的身体或者相貌。
田孟住院的钱是他付的,医生是他请的,药是他买的,我欠他的,我俩的地位本就不对等,现在差距更大了。
他给钱,这是恩,我不能不还,目前我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具身体。
可我不想当他情妇!
我该怎么办?
突然停下脚步,我蹲在路边,捂着脸哭,老天爷似乎没有给我其他的路选。
哭了很久,我深吸一口气,从兜里摸出手机拨了出去,“超萌,我要卖房,你帮我打听一下买家。”
然后我又冒雨折了回去,身边突然响了一声喇叭,把我从恍惚中惊醒,扭头一看胡彬的头从里面冒了出来,车还没停稳他就从里面跳了下来,朝我咧嘴大笑露出一口黑牙。
“听说你家出了事,你妈还活着吧?”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裹紧大衣加快脚步往医院那边走,他像一堵墙似的拦住了我,“最近你们茉莉花热闹的很,好多闹事的要钱的,你娘俩再能卖估计也还不了那么多钱,我给你一条财路,你要不要?”
“不要!”他的丑恶嘴脸我见多了,没心情听他的建议。
“嘿,你真以为那姓郑的会给你出头啊,那小王八蛋早些年不过是申城的小混混,到处打架斗殴,后来不晓得走了什么狗屎运,摇身一变成了大老板,他无情的很呢,你以为他会给你钱呀。”胡彬扯住我的腰带,脸色阴沉,不晓得又打什么鬼主意。
“胡老板,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抽回腰带,保持一定距离。
他再次凑了上来,嘴里喷出浑浊的臭气,“做我的女人,我叫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妈的事一手给你摆平喽,否则我会像整你妈那边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