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明中信此言一出口,刘大夏面色大变,一把抓住明中信,沉声问道,“此言当真?”
明中信不解地望着刘大夏,“太子此番询问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不妥!”刘大夏急道。
“不是不妥?那就是没什么了!”明中信疑惑道,那刘老怎么如此激动?这是怎么回事?
“而是大大的不妥!”刘大夏大喘气,将话说了个完整。
“大大的不妥?”明中信疑惑地重复着这句话。
“你是如何告诉的他?细细道来!”刘大夏追问道。
明中信不解归不解,但还是一五一十将自己告诉朱厚照的所言一一道来。
完了!完了!刘大夏目光有些呆滞,口中嘟囔道。
“完了?什么就完了?”明中信甚是不解。
“中信啊,你闯大祸了!”刘大夏回过神来,苦笑着看向明中信。
“闯大祸?”明中信有些懵,这怎么就闯祸了呢?不就是几句话,几个景吗?
刘大夏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问道,“中信啊!你可知道,太子是一个什么样人?”
太子?明中信一愣,什么样人?不就是一个少年嘛!
“我相信,你不知晓!”刘大夏也不是问他的,只不过将话头引下去罢了,未等明中信回应,直接继续道,“太子,从小机智聪颖,喜欢骑射。平易近人,心性善良!而且,他生性非常聪明,师傅教他的东西总是能很快学会。”
这很好啊!明中信依旧不解。
“然而,”刘大夏话峰一转,摇头叹息道,“你也看到了,他身边的那些太监,一个个,只会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为求进身之阶,每天都进献鹰犬、歌舞、角抵等戏,居然在东宫设立了一个‘百戏场’,自此,他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师傅多方教导,也无济于事!虽然太子当面呵呵答应,但转头就又再次投入到了百戏场,即便是师傅们将此事报于陛下知晓,但陛下、皇后却是宠溺不已,令其无法改正。故此,极是令师傅们头痛,所以千言百计想要找一个伴读,能够令他收心,但一直没找到,之前不是没有太子伴读,只不过,皆因太子精力过剩,任何玩耍之事皆要带着伴读,而太子伴读也兼任着规劝太子之责,但他们却被太子玩坏了,从此太子伴读谈之色变。大臣们的子弟了深深忌惮成为太子伴读。”
“那为何我这个太子伴读就如此的遭人恨,按说,应该有人幸灾乐祸才对啊?”明中信不解地提问道。
刘大夏苦笑一声,“此事就是不患贫而患不均了!如果太子身边没有太子伴读,大家一条线上,也就没了争端。但如果有人入宫成为太子伴读,那么,他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毕竟,太子伴读今后可是潜邸之臣,也意味着今后的平步青云,人们岂能不眼红!到时,有的是绊子给你,相信你现在也深有体会了吧?”
原来如此!明中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解释倒也说得通!这就是吃不着葡萄,但也不让别人吃的意思了!这些家伙,还真是心黑啊!
“行了,咱们先说太子!”刘大夏翻个白眼,之前让明中信带偏了,自己是为他解释这个禁忌的,怎么话峰就转回了太子伴读呢?
“其实,太子本性不坏,但就是贪玩,而且,还有那些太监们为他收集这些玩耍之事,自然更是无法专心读书修学问,恶性循环之下,太子的学业一落千丈,令师傅们束手无策,也令他们对这些玩耍之事恨之入骨。”
这又与咱有何关系?明中信不解地望着刘大夏。
“这就说到那些景观了!”刘大夏没好气地瞅了一眼明中信,“如今,不只是皇宫之中,就连京师的所有玩耍之事,太子已经耍了个遍,甚至有心要在皇宫之内行一些不堪之事,幸亏陛下与皇后斥责,才未成形,这也就导致了太子常常不着皇宫,反而时常出了皇宫,在京师之中寻找玩耍之事!这,也就是他与你结识的缘由!”
“如今,你向他讲述了这些景观,最离谱的是你居然将自己的主观臆断加入其中,向他灌输这些景致是如何的新奇?如何的美妙?如何的令人心驰神往!你觉得,接下来,他会出什么幺蛾子?”刘大夏没好气地反问道。
“难道,他还会出京师前去观赏不成?”明中信顺口接了句。
刘大夏苦笑一声,点头不已。
“真的会?”明中信惊诧无比地望着刘大夏,问道。
“不是真的会!是一定会!”刘大夏肯定地点点头。
明中信为之哑然,也为之瞠目,太子居然如此不靠谱?看着不象啊!
要知道,一直以来,朱厚照就是那般的安静,只要明中信给他好吃的,好玩的,他就是那般的安静,静静在旁边玩耍吃饭,看上去是如此的听话,现在他才知道,就在那安静的身体之中,居然藏着一颗骚动的心,还是如此的狂野,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也知道,朱厚照肯定并非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模样,却没想到,他居然是如此的不靠谱!
“他真的会出走?即便在陛下的严令之下?”明中信再次确认。
刘大夏苦笑道,“陛下根本管不住他,只因为,如果太子真的做出此事,陛下也不过是将他抓回来,训斥几句,就完事了!更何况还有一位更加宠溺他的张皇后,才令得他如此的无法无天的!”
慈母多败儿!明中信脑海之中出现了这个词语。看来,人还真的不能以貌取人啊!今日这是给自己上了一课,虽然前世今生自己早已经看透了世情,但却还是无法接受。
“难道,陛下就不会限制他的自由,令他无法成行?”明中信再次问道。
“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也算是一个办法!”刘大夏点点头,再次苦笑反问道,“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太子有那个心,他总能找到机会的,你岂能时时处处防范着他?”
明中信与他相视苦笑,是啊,道理如此,你还真心没办法!
当然,明中信可以,只因为,他有作弊器,强大的神识,能够将神识种于他的身上,只要他有所异动,明中信立刻就会知晓,但他能这样做吗?而且,此法根本无法运用,人们也不会认可,只会将他当成妖孽收了!故而,他也只能苦笑无能。
“此事必须禀报陛下,否则,到时咱们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明中信沉声道。
“那是自然!”刘大夏认同道。
“那就有劳刘老了!”明中信躬身一礼。
“你小子,惹了祸事,就推到我老人家身上,你可真行!”刘大夏翻翻白眼,讥讽道。
“谁让咱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明中信腆着脸,笑道,“有劳了,有劳了!”
“你呀!”刘大夏哭笑不得地指点一下他的头,摇头不已。
这意思就是答应了!明中信自然是顺竿往上爬,一番马屁拍得刘大夏心情舒畅,应承了下来。
“对了,你小子准备在京师如何杀鸡骇猴?”突然,刘大夏想起一事,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