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她刚才趁夜明不注意,猛然间躲进了他怀里,正偎得挺舒服的,谁知竟冒出来俩人败坏了兴致。
初初见面,自然要相互认识一下。
夕炎倒是很好介绍,反是虹锦,夜明嗯了半天想不出个身份安在这狐狸身上,最后实在词穷,指着虹锦胡诌道:“我下界的远房表亲,如今也修了个小仙。”
虹锦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往下答。崇真听闻表亲二字,一双本是迷离气虚的双眼变得炯炯有神,上下左右扫着虹锦周身,这观察太过细致,像是在努力找些毛病。
崇真找了一会儿,似是没找到什么错处,这更让她不安。
不甘心又努力了片刻,这才寻得一两分慰藉:顶好的一个姑娘,就是眼神太过清澈,单纯过头,像有些傻。
虹锦本想说些安慰祝福的话,可见崇真眼神实在是怪异得很,搞得她站在一旁很不自在,要不是抱着娘亲,她真不知道两只手该放在哪里。
一时间,也不知从何处开始客气了。
夕炎在一旁看得明白,想笑不敢笑。他降世已然千万年,人情世故定然要比虹锦懂得多些。
这崇真显然对夜明有意思,而且把自己推向了正主的位子,此刻的虹锦,在崇真眼里俨然成了夜明身边突然冒出来的野花野草。
她为何要冒死帮夜明,原因再浅显不过了。夕炎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这个崇真看着就不是什么善类,如今缠上了夜明,当是少不了一番折腾。
可虹锦不知啊。
二人从崇真那里回到住处,虹锦抱起母亲坐在藤椅上,边抚着母亲的脊背边疑惑问夕炎:“你说崇真为何那样打量我,她眼里似有团烈火想要烧我,连夜明都像换了个人呢。”
夕炎不答她,倒是自己在心里暗笑。那崇真整体来看也算是个美人,可惜五官虽标致却是抹了太多的胭脂水粉,一点都比不上虹锦素雅利落。
说不上哪里比不上,貌似哪里都比不上。
刚刚崇真那一番打量,必然搞得自己半天不舒服。
崇真看虹锦,入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暗暗将对方和自己比较一番,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且不自知。
不久,崇真便从那房间出来了。外面那个妖精模样的虹锦,迫使她恢复得飞快。
她费了不少周折说服皇叔将那铲除恶蛟的伙计配给了夜明,又冒着天大的风险,套了身金丝软甲故意被那恶蛟给伤了,目的便是装着昏迷,让夜明抱她回府。
当时王母庆生,蟠桃盛宴,崇真两次都无意中瞧见了这个新来的仙,一下就感兴趣了。相貌英俊,神色冷淡,身形挺拔,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无限的魅力。
可真是崇真喜欢的类型。
想想那蛟真是凶,尖角竟将金甲豁了个洞,可怜崇真千金贵体,经此一创,仙气差点逸干。当时情形惊险,完全出乎崇真的意料,回想起来仍是后怕,小算盘没有打成,算珠倒是撒了一地。
可崇真感觉很值得,这伤没有白受。她昏了两天睁开眼的时候,夜明正低着身子给她被角,那张让她神魂颠倒的脸近在咫尺,悉心温柔的神情差点把崇真给融化了。
原来,这感人肺腑的情景,必然得经历货真价实的晕和醒,方能透彻体会个中滋味。
崇真正想着夜明想得入迷,虹锦却突然出现,将他的夜明从身旁拉走了。
眼见这出戏要杀青了,半路竟蹦出来个虹锦,这虹锦是哪路的鬼……
夜明府,虹锦房间里,大白天。
“夕炎,你真的要走吗。”虹锦一脸惆怅。
夜明不来了,这两天还好有夕炎陪着,日子不至于太苍凉。
可是青石桌上已经好久没有人送东西来了,唉……
如今更悲催的是,连夕炎都要走了。
夕炎也是无奈,语气少有的正经:“没办法啊,父王召我回去,定时有重要的事情。”就在刚刚,一只银鸽突然从窗户里闯进来,夕炎摘了它腿上的书信读了两下,便说要走。
“对了,黑狐狸。”夕炎突然眼睛亮了亮,“你吃了那蟠桃,可有想变成人的感觉?”
黑狐狸和虹锦同时摇了摇头。
夕炎安慰道:“那两个桃子可顶上不少年的修为呢,虽然暂时没什么效果,以后也会有的,你们只要寻到方法,自然可以化为己用。”
虹锦倒是对这些有的没的的是不怎么感兴趣,依旧哭丧着脸:“可是你要走了……”
夕炎:“……”
转移注意力的招数,宣告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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