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骷髅从地里挖出来,发现在这骷髅的身上还披着一块像衣服一样的棉麻布,骷髅的旁边还有一副锈迹斑斑的铁铐。
“切,我还以为真能挖出什么宝贝来。”寡妇捂着鼻子在旁边没好气地说道,“小子,这骷髅你挖也挖出来了,看够了我们走吧?”
“不急。”毒乌鸦突然开口打断道,“我想听听这小兄弟说说他说的发现。”
我心里一阵暗骂,这毒乌鸦还真他妈的是老奸巨猾。
我的确是发现了一些东西,而且这些东西还挺重要的。只不过我本想揣着明白装糊涂,谁知道毒乌鸦眯着眼睛看我,那眼神就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给看透一样。想起之前店老板的忠告,我觉得这些人真要动手杀我恐怕也是能做出来这种事的,当下也不敢赌,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埋在这里的骷髅身前应该是一个农奴。从他的骨骼粗细和后槽牙磨损情况来看,这名农奴的生活过得并不好,不仅每天都需要做很重的活儿,而且吃的东西也比较粗糙……”
见我光是看一个骨头架子都能说得头头是道,火熊和寡妇她们全都愣了一下。
“小兄弟,就算他是农奴,又有什么问题吗?”
“有,而且问题很大。”我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首先,一个需要做活的农奴,不说身体要有躲强壮,四肢健全是最基本的。而这个骷髅手指全都没有指头,这也就限制了他能做的事情。结合我之前的推断,他不可能是不能做活的废人,所以他的手指只有可能是后来被人给砍掉的。类似于一种刑罚。其次,农奴在领主的眼里就和猪狗一样,是奴隶。而这木牌是标示领主地盘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这块木牌的地位都比农奴要高。因此如果我是那位领主,我是绝对不可能把农奴葬在这种地方的。”
其实我这番话说的都已经算是比较委婉了,毕竟西欧中世纪的农奴如果死了, 一般都是丢到山里去喂狼,根本就没有什么入土为安的说法。所以农奴的尸骨埋在这木牌之下本身就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
不会是领主做的,也不可能是他自己做的,那也就是说有其他的人帮忙把他埋在这里?
一念至此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我突然想到既然那人都费尽心思地把农奴给搬到这里来埋葬,那他又怎么可能埋晚以后就不管不顾呢?
咻!
破空声从身后传来,毫无防备的瘦子来不及躲闪被一箭射中了大腿。寡妇和火熊马上进入战斗状态,提着武器就追了过去。
“别追啊!你们倒是留下个人照顾我啊!”大腿中箭的瘦子抱着腿坐在地上惨嚎,这冷兵器时代最可怕的不是它的杀伤力,而是它杀伤了你以后给你后续带来的持续伤害,包括心理阴影。
就像现在的瘦子动也不敢动,箭射在腿里也不敢拔出来,光是看着我都觉得痛,更不要说他自己了。
毒乌鸦哼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丢给瘦子,淡淡道,“我们队伍里不需要废物。这瓶药你自己拿去用,如果处理不好,你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
毒乌鸦的话让瘦子打了个冷颤,硬是一言不发地拿出匕首自己把箭头给弄断,咬着牙把箭从腿上拔了出来。弓箭离体,一直被压迫着的血管顿时裂开,鲜血顺着瘦子的大腿往外流,不一会儿的功夫瘦子的脸就白了。他赶紧把瓷瓶里的黑药膏弄出来敷在伤口上,没一会儿的功夫,黑药膏竟然就帮瘦子把血给止住了。
“小兄弟,你继续说,不用管他们。”
我的嘴角抽了抽,觉得这毒乌鸦还真是心狠啊。明明是一个队的队友,但毒乌鸦好像根本没有把他们的生死放在心上。火熊和寡妇已经追出去很远看不见了,我深吸一口气,指着地上的铁铐继续说道,“一般来说西欧中世纪的领主都比较嗜血,他们的刑罚也是五花八门的。因此砍掉手指头这种刑罚看起来残忍,但很可能并不是最残忍的那一种。铁铐,对于领主来说就相当于拴牲口的套子。既然他愿意给这个农奴套上铁铐,那就只能说明两个问题。要么是农奴对他来说华友比较重要的价值,要么就是这个农奴犯的罪还不够重,不至于让领主狠下心直接弄死一个重要劳动力。”
毒乌鸦听完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你这话说矛盾了。之前你还说没有了手指头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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