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摇摇头,看在你这么卖力的卖蠢份上,原谅你了!
看着沈瑶又点头又摇头的样子,鹤丸国永也被逗乐了,“你这到底是摔疼了,还是没摔疼啊。”
“摔疼了,”沈瑶抹掉脸上的泪水,她的眼泪从来就跟自来水似的,想来就来,关掉就走,“不过现在不疼了。”
小姑娘娇滴滴的样子,看起来又软又甜,就算哭了,也很容易被逗笑。鹤丸国永觉得这小姑娘真有意思,从狐之助接二连三的失败就知道她绝对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但如果只看到她本人,却完全觉得就该如此,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子,没有任何违和感。
“你来我们本丸做什么?这里可不是像万屋那种地方。”鹤丸国永低头看向沈瑶,这可不是什么可以随便窜门的隔壁友好本丸,虽然最憎恨人类的那几把刀已经与前任审神者同归于尽,但从本质来说,这可是一座并不对人类审神者拥有多大善意的暗堕本丸。
沈瑶也没隐瞒,小姑娘的声音又嫩又脆,还有软糯的甜,“我找三日月宗近。”长发的绝美爷爷,久违了。
“主人,这里没有路,我抱你过去吧。”长曾弥虎彻皱眉看着荒败的庭院,怎么都不忍心只穿着短裤凉鞋露出一截白嫩小腿的沈瑶就这么踩进去。
“不用啦,”沈瑶拒绝了长曾弥虎彻的提议,嘴角翘起,指着三日月宗近踩过的地方,“这不是已经有路了吗。”世界上本就没有路,走的刃多了,便也成了路。说罢,便踏着三日月宗近走过的地方走了进去。
长曾弥虎彻立刻跟上,手仍旧扶在刀柄上,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环境。
就算有三日月宗近在前面开路,总有些不太好走的地方,然而沈瑶却走得很欢快,走惯了好走的道路,这种荒野般的路很是有趣,只不过,“三日月先生,你们这本丸的路不太好走啊,你们平时也是从这里进出?”她没听说过付丧神还有草上飞这门功夫啊,难道暗堕的不一样?(不是!)
“哈哈,”三日月宗近笑着,折断一根挡路的枝条,“大概是很久没人出过门了。”
“那三日月先生刚才不是这么出来的吗?”沈瑶抬头看刃,在这样荒凉的环境中,那双眼睛仍旧清透明澈,清澈见底。就像面对的不是暗堕的本丸,暗堕的刀剑,而是普通得可以友好以待的隔壁本丸。
“我走的是另一条路,”付丧神微微侧头,发间的金丝流苏顺着如水的长发滑下,越发显得姿容端丽,若不是瞳中那弯金色的新月染上赤红的色泽,看起来便与没有暗堕之前无异了,“那条路对于姬君来说,太过于难走了些。”
“这样啊。”沈瑶理解的点点头,“若是这么说的话,这条路确实不算难走了。”顿了顿,“说起来,狐之助呢?”
“姬君不用担心,狐之助已经被本丸的其他刀剑带走了。”三日月宗近答得温和。
沈瑶表示她没担心,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正说着话,三日月宗近突然停下脚步,抬手指向不远处,“姬君,前面就是主屋了。”他说着,回首看向沈瑶。但庭院中的枯枝太多了些,转头的瞬间,长发随着动作扬起,不小心便挂在了身边的枯枝之上,扯得三日月宗近头皮一疼,“啊呀。”
他低头看了看被缠住的发丝,伸手便去扯。枯枝之上,还生着些不大的倒刺,头发挂上去之后便有些难解,而三日月宗近实在不擅长这些,戴着黑色指套的手解着头发,动作笨拙而缓慢,不但没有将头发解放,反而有绕得更紧的趋势。
“我来帮忙我来帮忙。”沈瑶见状,立刻举手毛遂自荐道。
“那就麻烦姬君了,”三日月宗近放弃解开头发的举动,唇边笑意平添几分温柔,“我实在不擅长这些。”
“没事,看我的,我很擅长这些。”沈瑶伸手拉住三日月宗近被缠着头发的上端,泛着光泽的长发,握在手中,如同上好的丝锻,几乎有握不住的顺滑,三日月宗近见状配合的微微弯下腰侧过头,嘴角含着浅笑,任由沈瑶动作着。
长曾弥虎彻眉头皱得更紧,有些不满的看着眼前异常和谐的画面,这个三日月宗近,未免太得寸进尺了,不就是看着主人好说话。
沈瑶看了看和树枝缠成一团的头发,试着拽了拽,感觉已经完全缠上去解不开了,而且枝丫之上还有扎人的倒刺。她也没有不耐烦,而是从兜里摸出指甲刀,干净利落的对准,啪啪啪,几声过去,三日月宗近漂亮的头发就此秃了一截。
“好啦。”拍拍手,沈瑶把指甲刀放回包里,拍拍手,“我就说嘛,我很擅长这些的。”
三日月宗近看看仍旧缠绕在枝头的头发,深蓝色的头发挂在光秃秃的枝头上,莫名有种无助的凄凉感,再看看自己明显短了一截的那撮头发,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听到噗嗤一声。抬头就看到长曾弥虎彻撇过头忍俊不禁的样子,这一刻,该说长曾弥虎彻和蜂须贺虎彻果然不愧是兄弟,竟然有了心有灵犀的时候,还是那句话,看吧,点都不了解主人是怎样一个人,吃瘪了吧。
怎么都有些幸灾乐祸的虎哥,依然和自己的弟弟一样,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曾被惊的目瞪口呆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他已经踏上了和蜂须贺虎彻完全一样的道路。
只是可惜,长曾弥虎彻到底还是有些小看三日月宗近了,片刻之后,三日月宗近扶着腰,大笑出声,自从这座本丸暗堕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笑过了,“哈哈哈哈。”
沈瑶则从头到尾都保持着那种,我就知道我很厉害表情,听到三日月宗近大笑,便眨巴眨巴明亮的眼睛,露出果然如此的得意洋洋的小模样,“看来三日月先生也很赞同我说的话呢。”
“是啊,”三日月宗近笑望向沈瑶,血色的弦月像被重新赋予了生命力,也变得鲜活起来,“谢谢你呢,姬君。”
“不用谢呀,小事而已。”沈瑶伸出手比划了下三日月宗近的长发,“就是这里凹了一块,有点不太好看。”
“无妨,总会长起来的。”三日月宗近毫不在意的道,“那么,姬君这边请吧。”随着话音刚落,他踏出杂草丛生的院子,开阔之后,几步便走上回廊,“请上来吧。”
“嗯嗯。”沈瑶跟着三日月宗近走上回廊,和院子中的破败不同,回廊被打扫得很干净,赤脚走在上面,也没有什么灰尘。
三日月宗近引着沈瑶的光线良好的廊上坐下,“请稍等,我去泡茶。”
“客随主便。”沈瑶表示自己是个好客人。
三日月宗近掩唇而笑,眸中月色依然熠熠生辉。
待三日月宗近离去端茶,沈瑶坐在回廊上,看看仍旧毫不放松守着自己的长曾弥虎彻,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虎哥,来坐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三日月宗近如此有礼,多半是有什么事,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
长曾弥虎彻摇摇头,扛着自己的刀大马金刀的侍立在沈瑶身边,“主人,您坐吧,我站着就好。”这里毕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还是保持警惕心比较好。
明白了长曾弥虎彻的意思,沈瑶唇边的笑容止都止不住,长曾弥虎彻很好,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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